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嘲弄地看着我:“做什么的?卖血呗。每天吃了饭什么都不干,就等着老大招呼,隔上几天就坐车去外面,卖了血分钱。”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惊心动魄。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就有这么一群人,每天吃喝,养足精神,然后卖血;卖血得来的钱,再买食品,再次吃喝,再次卖血。就这样周而复始,把自己当成了一架产血机器,生命不息,卖血不止。可是,人体的精血能够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吗?
我正在想着,门外又走进了一个人,他一进来就显得空间狭小,光线暗淡,是光头。
刚才还在大啦啦地叉开双腿坐在床上的这名男子,看到光头后赶紧站了起来,脸上的每道皱纹都挤出了笑容,顺手把我敬给他的香烟从耳朵上拿下来,双手捧着敬给光头。光头看也不看,将他的手打开,香烟掉在了地上,他不敢捡拾,尴尬地看看我,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光头说:“他妈的谁让你乱窜,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他吓得连连作揖,嘴里赔罪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然后惶惶逃出。
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很好笑,刚才还在口口声声自封老大,让我跟着他混的“江湖大佬”,在一个肌肉发达的人面前,就吓成了耗子。
发布日期:2009…8…2109:01:49
几天后,我才知道,这个光头就是血头。而血头充其量只能算血奴群落里的小喽啰,血头的上面还有人。
那个自称老大的河南人名叫杜斌。他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老大,因为这个卖血群落里有很多“帮会组织”,都是以老乡为纽带划分的,比如江西帮、安徽帮、湖北帮等等,来自河南的只有他一个,他自然就是河南帮的老大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故事,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危险,将会置身于怎样的处境中。窗外,蛐蛐声竞相响起,一声一声,声声相连,间或还有青蛙浑浊而嘹亮的鸣叫,像波浪一样冲击着我,而我是漂浮在波浪中的小船,被冲击着,协裹着,不知道将要冲上浅滩,还是撞上礁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争吵声,两个男人,一个声音高亢,一个声音粗壮,一个声音像竹竿一样柔韧,一个声音像树桩一样敦实。他们都在用我难以听懂的方言。接着,门外又响起了叫好声,有杂沓而轻快的脚步声涌过来,很多个不同的声音在喊:“打呀,快点打呀。”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幸灾乐祸。
然后,就响起了手掌与脸的撞击声,清脆而嘹亮,人群轰然叫好,有人兴奋地鼓起掌来。又一声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浑浊而迟钝,估计是挨打者在还击。更多的人在齐声欢呼。然后,门外响起了喘息声、哎呀喊疼声、愤怒叫骂声、身体与床板碰撞声……还有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我想下床看看,可是没有去,我知道此刻门外的楼道上一定被围得水泄不通,我想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人,这些无聊的人为什么以打架和看人打架为乐。光头一直没有出现,他不让人乱窜房间,为什么又不制止打架?为什么对打架和围观打架听之任之?
门外的打架还在继续,但是节奏明显减缓下来,只有喘着粗气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骂,偶尔才有一声拳脚与肉体相撞的声音,但声音弱小,显得绵软无力。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人都打得气喘吁吁,两败俱伤,我估计门外打架的应该是两个50多岁的老人,这么大年龄还这样肝火旺盛,实在是罪过。我好奇地爬起身,走到门外,借着照进楼道的月光,我看到两个打架的,居然是20多岁的青年。他们像正拉车上坡的老牛,曳长着脖子在喘气,胸脯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他们脸色惨白,扭动着对方,都无法把对方摔倒,后来干脆都放开了手,一起坐在地上休养生息。
我想起了此前陪着父亲去医院看病时,见到了两个血奴,他们说卖血把自己身体掏空了,连一桶水都提不起。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卖血对身体的损伤非常大,两个20岁的青年,像两个50岁的老人一样,打架迟缓,缺少力度和“美感”。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打架的两个人,是安徽帮和江西帮的帮主在决斗,他们彼此手下都有七八个人,彼此都想吞并对方,但是这两个身体亏空神经残疾行动迟缓的病夫,势均力敌,每次都会打得两败俱伤。
帮主的身体尚且是这样虚弱,那么,那些徒子徒孙们的身体,就可想而知了。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梦中回到了家乡,家乡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鲜花,很多汽车,拉着各种各样的食品:罐头、水果、馒头,还有一扇一扇的猪肉,拉进了村子里。父亲病好了,他和很多乡亲看着这满车满车的食品,开心地笑着……
突然,楼梯里响起了叫骂声,声音威严而急切:“他妈的,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到楼下集合上车。”我从梦中醒来了,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我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置身何处,是在那个开遍鲜花的家乡,还是在报社的集体宿舍里?有人走进来了,一把揭开了我身上的被子:“妈的,快点下去!”
我侧身望去,看到了站在地上的那个人铮亮的头皮,他是光头。
天还没有完全亮,窗外微风吹过,树叶窸窣,像春蚕咀嚼桑叶,又像千军万马衔枚疾走,光线暗淡,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我摸索着穿好衣服,和少年一起走下楼梯,一楼的那几只恶犬看不到了,不知被关在了哪里。
刚走出那幢大楼,我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光头站在后面骂道:“这么慢,骑上猪了?”
我不敢吭声,跟着人群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大树下停着一辆大卡车,卡车上已经有了十几个人,都在站立着,他们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我登上卡车,卡车启动了,引擎声异常巨大,轰轰隆隆,像打土豪分田地。远处,是安静的村庄,有几声鸡鸣蓦然响起,又蓦然停止,像被突然冻住了。东边的天际露出了鱼肚白,估计现在才凌晨四点。这辆卡车,拉着这一车人,要去哪里?
发布日期:2009…8…2113:30:31
卡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排平房前停了下来。
这排平房很普通,外面贴着雪白的瓷砖,窗上安装着玻璃,和那些农村的房屋没有什么区别。平房的三面是平展的田地,一面是池塘。最边上的一间平房门口挂着“xx血站”的牌子,我问了身边一个人,他说,xx就是这个镇的名字。这些血液在这里抽取好后,会被送到县城的血液中心。
这时候,天空才刚刚放晴,一片一片的白云像轻纱一样飘荡在瓦蓝瓦蓝的天空,远处的山峰和树林飘渺而模糊,有人赶着水牛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像一张剪纸,显得很不真实。这种场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生活,心中涌起一层淡淡的辛酸和苦涩。而身边这些脸色或蜡黄或黧黑的人,这些头发杂乱胡子麻茬的人,和我家乡的乡亲们也毫无二致,尽管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但是我能够看出来他们都来自农村。不是来自农村,谁会来到这里卖血?
在这个时间里,城市里的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公园里刚刚出现晨练的老人,街道上的清洁工刚刚清扫完毕,正把扫把放进推车里,早班公交车刚刚驶上街巷——城市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然而,在这个偏远闭塞的血站周围,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人群闹嚷嚷地,拥挤着,推搡着,用没有来得及刷牙的嘴巴低声说着,血头愤怒的声音大声骂着……这里就像一座乡间集市。
奇怪的是,这群人中还有女子,她们夹杂在一群男人中,就像金黄的油菜花夹杂在绿油油的麦苗中,显得特别抢眼。她们中,有的人到中年,有的还是20岁左右的姑娘,在这数百人的人群中,她们大约有将近一百人。
这些人就是我以前听说过的血奴。
几个男人拿着竹竿从那一排平房里
首都言情录 我为谁工作 国画 1039 女人的资本:11种生存智慧(肖卫) 资本主义与二十一世纪 失去的岁月 龙形徽章 野骆驼三部曲 粟裕战争回忆录 像希拉里那样工作,像赖斯那样成功 残花 厌世之红尘紫眸女 大宋林冲 苏共:一个大党衰落的启示 君勿离 绝色逍遥王成长史 真·天下创世 禅里禅外悟人生 成就一生的100个哲理 潜意识力的魅力
每一次进入副本,宋葬都会哆哆嗦嗦躲在队友身后。他身形单薄,细白指尖轻轻颤着,漂亮的脸上毫无血色。就像初次进入游戏的新手玩家,茫然恐惧不知所措,可怜极了。但没有人会担心宋葬。他遇见危险只会藏进床底衣柜,或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因为太过废物,在玩家群体中臭名昭著。除非想要拿到全员生还的特殊积分奖励,宋葬永远都会是最先被队友舍弃的那一个。毕竟,保命要紧。可逐渐的,玩家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漂亮废物至今依然活蹦乱跳?直到他们发现,每一次匹配到宋葬的时候,他身边总是跟着那个凶名远扬的疯子。殷臣一个喜怒无常难以沟通,又无人胆敢轻易招惹的暴力通关爱好者。魔蝎小说...
关于腹黑龙神之鬼妻撩人他,寻一人,走千年。她,盼一人,等千年。他踽踽一人,过千年。千年寻找。千年等待。千年飘泊。三个都上了千岁的异类,在这一趟人间注定的相遇中,将谱写出一个婉转千回柔情快乐的故事。...
一纸离婚协议后,她落魄成大妈!没钱,没房,还没颜。一朝逆袭,夏星河变身顶级黑客高手,坐拥万贯家财。所有笑我欺我,辱我的都赶紧来排好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分分钟打脸!不过那谁,和她没有一毛钱感情的前夫,你靠后,别插队。什么,你要帮我打脸?对,还帮你打我自己的脸!这个坐拥千亿资产的邪魅男人,抬手毫不含糊地给了...
如果给尤里新兵穿上钢铁侠的战甲。。。如果拿阿凡达改造狂暴兽人。。。如果用恐龙替换狗狗。。。如果把皇上拿复制人换掉。。。嘿嘿!!幸福的生活还会远么??王铮得到了尤里主基地智脑回到了十年前,收集散落到各个位面的科技,并加以改进的冒险之路!!尤里的复仇再度来袭!!-----------------------------...
关于禁爱入骨,总裁请放开夏觅晴在莫霆钧身边当秘密情人好几年,她不敢奢求哪天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身边,可怎么都没想到,某一天,莫霆钧将她亲手送去跟半身不遂的变态结婚然而,新婚当天,莫霆钧竟然闯入她的婚房,将她压在墙边!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挣扎。但他肆无忌惮勾唇一笑,那又怎样?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从始至终,他只把她当成棋子。...
我是一个小木匠,木工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盖得更漂亮做完椅子,做张床,凿子锯子飞舞忙哎哟,看那后花园,变得更漂亮!如果您喜欢悠闲小木匠,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