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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眼前顾晨星毫无防备的表情，方致书心里无奈极了，他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轻擦掉她眼尾溢出的眼泪。
白皙柔软的指腹停留在她的眼尾处，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走出屋子的林荷逮个正着。
方致书的动作顿时僵硬在那。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到一丝心虚。
林荷目不斜视地端着一篮子蔬菜往院子角落里走去，只当做没看见这一幕。
自从得知高考的制度恢复的消息，她对方致书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尤其是亲眼目睹过顾晨星的记忆能力后，对于方致书帮自家女儿复习知识这件事，林荷乐见其成。
就算考不上大学，将来考个专科或者混个高中文凭也好过种地！
反正现在两人都订婚了，现成的老师在这儿，不学白不学。
何况有她盯着，谅方致书也不敢在婚前乱来。
林荷在院子角落里老神在在地择着菜，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顾晨星和方致书两人。
在这样的目光下，方致书如坐针毡，他尴尬地收回手，低头咳嗽一声，掩饰般的说道：“刚刚你脸上有东西。”
顾晨星摸了摸眼睛周围，迷茫：“哪儿？我怎么没摸着？”
“我帮你弄掉了。”
“哦，谢谢啊。”
竖起耳朵听见这话的林荷嘴角抽了抽。
方致书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顾晨星稍稍清醒了些，她认真听着，不再打瞌睡。
林荷手脚麻利地把一篮子蔬菜择完，她前脚刚进屋，方致书立刻切换话题，向顾晨星问道：“林晓柔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上一秒还在听他讲题的顾晨星有点懵逼，她摇头：“没有，自从陆安哥和林晓柔退婚回了部队后，她心情不太好，我就去找她说说话。”
她隐瞒了帮林晓柔补习的事情。
方致书明显不信，他轻嗤一声：“不止是说话那么简单吧？是不是还让你说了别的？”
“你怎么知道？！”顾晨星瞪圆了眼睛，难道他也有个直播系统，可以看见她在做什么吗？
方致书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
他又不傻，林晓柔的目的明显是想要趁着这次高考，考上一个好大学，但他之前只帮她补习了初中的课程，剩下的高中课程她要去哪学？
再联想下顾晨星的过目不忘，答案不言而喻。
“晓柔姐让我不要告诉你。”
方致书摇了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下次别再去她那浪费时间了。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虽然你过目不忘，但语文是你的一大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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