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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逛到一条被临时隔成步行街的小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或有什么特别的活动。走进小街,先是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亚裔女孩在热情奔放地打架子鼓,不远处几个跳街舞的半大孩子边扭边叫,周围观众的喝彩声此起彼伏。往前走,有人弹吉他,有人拉小提琴,还有一个长头发中年男人在拉手风琴。沈昕说她想起了高中班主任,拉得一手好琴,来美国后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手风琴。我说,是啊,一看见手风琴我就想起苏联歌曲,没想到美国也有人拉这个。走到小街尽头,游客渐少。有位七、八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儿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深情地唱老歌,不远处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跟着歌声的韵律轻轻摆动身体。她看上去有一百岁了,拄着拐杖,脸上密密地布满皱纹,眯着眼睛,沉醉在歌声里。我和沈昕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这对老爷爷老奶奶,待他唱完后,我们相视一笑,用力给他们鼓掌。
我们走进一家墨西哥餐馆。这会儿还早,诺大的饭堂空空荡荡。服务生端来玉米片、萨尔萨辣酱和冰水。我们合计了一下,点了一份炸鱿鱼圈和牛肉卷饼套餐。边吃边聊,玉米片很快见底,勤快的服务生又端上来一篮。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来回跑了两趟端上来两个大盘和一堆小碗小碟,摆了满满一桌子。我傻眼了,“这么多?好大的量。咱俩吃不完吧?早知如此,就不吃玉米片了,可新出锅的玉米片真好吃,不吃也可惜。”
沈昕笑,“还是认真吃吧。”
我吃了一个鱿鱼圈,“嗯,好吃。”
她说她一直喜欢吃这个,嘎嘎也喜欢。她在家照着菜谱做过,味道接近,但口感没这么酥脆。第一次做时,手忙脚乱,还被溅出来的油星烫了一下。她举起右手,给我看手腕上一个芝麻粒大小的疤痕。她说每次一看到它,就想吃鱿鱼圈,好在它太小,平时注意不到。然后我们讲起各自初学做饭时闹出的笑话。我讲的是个十足的笑话。我小时候在家里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直到工作后才开始尝试做饭。第一次烧水时,把壶接满水放到炉子上,出了一身冷汗才把煤气点燃,刚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发傻,要烧多久呢?应该什么时候关火呢?该如何判断水有没有烧开呢?这不是笑话是什么!而她的笑话则令人心酸。她父亲病重期间,她开始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照顾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有一天做饭时,高压锅突然从炉台蹦到地上,哧溜哧溜旋转不停,锅里的粥从排气孔猛窜出来直喷而上溅满天花板。听到这里,我的心揪起来,脑中映现出一个惊慌失措双目圆睁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唉,这哪里是什么笑话啊?对于她来说,对于她一家人来说,那段岁月该有多么艰难。我很想对那个小女孩表达点同情怜惜,可不知该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因为那好像并不是她需要的。她叙说那段往事的口气相当轻松,真的像在讲笑话一般,没带一点忧伤情绪。她比我坚强。她比我坚强多了。她是在磨难中练就了现在的坚强吗?或者,也许是时光磨淡了痛苦?那么,我二十年后说起现在的诸多痛苦,是不是也能像她这样云淡风轻?
食客渐多,周围嘈杂起来。依照系里聚会的惯例,我们五五分账付了饭钱和小费。
出了餐馆,我们走上一条大街。她对路边的法式建筑饶有兴趣,边走边点评。我则对她更有兴趣,注意力全都放在与她的交谈上。她时不时说起嘎嘎,眉眼间全是笑意。逛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喷泉的水柱一涌一涌,时高时低,几个孩子围着喷泉嬉闹追逐。沈昕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几个孩子,看了一会儿后,羡慕道:“你看那个穿粉紫色衣服的小女孩长得多甜,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得人心都快融化了。我们一直想要个女儿。嘎嘎也想要几个弟弟妹妹。”
我淡淡地附和道,“是很可爱。”
“没生嘎嘎前我一直不想要孩子,觉得应该把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对工作有多狂热。发现怀孕后,还哭了一通。呵呵,回想起来,真好笑。现在不一样了。我多么希望能有时间多陪陪嘎嘎啊。干什么都没有跟他在一起那么有吸引力。年轻时听说女人的生物钟一敲,会不顾一切想要孩子,我不以为然,结果呢,你看,还是给说中了。”说到这里,她侧过身来,把胳膊肘搭在我俩之间的椅背上,温和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委婉地说:“人有了小孩后,会比较容易接受父母过世这样的打击。”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生了小孩后,可能更容易看开生生死死这些人间必然,而且孩子带来的欢乐可以冲淡失去父母的悲哀。我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从没想过生孩子的事。当初结婚时年龄小,还没想到要孩子就离婚了。这几年……连再婚都没想过。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此话一出口,我顿时感到了解脱的轻松。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把难以启齿的伤痛说出来,终于不再隐藏内心的愁苦和悲哀。
“离婚?”她面露惊讶。来美国后,我从未跟谁说过离婚的事。系里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我毫不隐瞒地对她讲了离婚的过程,又说了眼下的纠结,“他说在哪里跌倒了要从哪里爬起来,他还说我和他是最合适的一对。也许他是对的。至少这五年来我没有碰到过让我感兴趣的人。也许不是没碰到,而是根本没有留意过。我对婚姻早就绝望了。”
“五年,”沈昕轻叹道,“他从bj到这里来找你,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应该是吧。我明白,对他来说,最容易的莫过于换个地方、换个人开始新生活,而不是灰头土脸地回来啃我这块硬骨头。这人,真是自讨苦吃。”
“愚公移山,滴水穿石,铁杵磨成绣花针。不都是自讨苦吃?”
“你觉得我该跟他和好?”我紧张地盯着她。
“我觉得这世上真心最难得。俗语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立即回道,“俗语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微笑,“如果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最好的草地呢?要不要回头?”
我何尝不是有此担心,所以才不愿放手,可是……
她接着问:“你说你对婚姻绝望了。如果你能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一线希望?”
我何尝不是想抓住这一线希望,可是……
我茫然地看着过往的行人。这里有多少人经历过我的心痛?他们是怎样解开心结的呢?
我说:“有些女人可以几个月、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几分钟就能原谅出轨的丈夫,可我几年都做不到。我房东去世时,她女儿那么镇定,甚至还能面带笑容蹦蹦跳跳。想我妈走后那两个月,我都快崩溃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以那么坚强,而我却这么脆弱。这些事落到我头上,怎么就这么难呢?”
“人总是更深刻地感知自己的痛苦,而低估别人的痛苦。”
“我觉得她们真的比我更坚强。有些女人不但可以原谅,甚至可以容忍丈夫有其它女人。我要是能像她们那样宽容大度该多好。可我偏偏就是个小心眼。所谓的悲剧性格指的就是我这种人吧。什么都想不开,天天在烦恼中纠结。”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宽容大度?”
“小说、电影、电视剧里都有啊,还有网上也有人写帖子讲她们原谅出轨丈夫后一家人恩恩爱爱过日子。”我想了想以前看过的这方面信息,接着说:“好像她们主要是靠宗教信仰和宽容大度的心。我没有信仰,只能在宽容大度方面寻找出路,可宽容之心是一种先天素质吧,我的小心眼怎么都宽大不起来呀。你看,我就是这样在死胡同里打转。”
“我理解你说的死胡同的感觉,就像我写论文总没有突破一样。不过,咱俩的情况不大一样。我那个死胡同是真实存在的。而你呢,是在拿自己跟虚拟世界里的人对比,然后给自己下了个小心眼的结论。”
“我在现实生活中不认识这样的人哪,想跟真人对比我找不到参照物啊。”
“那就别找参照物了。”
“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很容易地原谅出轨这种事?”
“应该有吧。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和人太不一样了,身体和心理的敏感度不同,对痛苦的感知程度不同,观念想法也都千奇百样。一个人觉得难于上青天的事对另一个人来说却很容易。”
“你说那些人都是怎样原谅的呢?怎么做到的?怎么说服自己?我的意思是,你说说看,要怎样想才能够接受出轨的丈夫然后跟他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呢?”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渴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她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唉,看我,都糊涂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我就是太想找个人好好问问了。可除非是密友,谁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心里话呢。表面的东西太不可信了。鞋子不破,谁都不知道脚在里面挤不挤疼不疼。我爸出轨后,在家里我妈再都没给过他一个笑脸,可在外人眼里,在亲戚眼里,我们仍是幸福的一家人。没人知道我们家的秘密,没人知道我和我妈妈心里有多苦。”
她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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