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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
房里没有人,锦床绣帐,弥漫着一股脂粉香味。楼何似跳下地,转身化成了孩子的模样。一手绾了黑衣,走到门前。外面似有声音,他轻轻停了步,将脸贴在门缝上,细细窥看。
只见两个脂残粉落的妖艳少年睡眼惺忪,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其一道:“你说这刘三,成天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遭报应。”另一个啐了一口,道:“什么报应不报应,他还怕这个?怕没酒喝没钱赌才是呢。何况又与总管串通的,把孩子往楼下一塞,放出来怎么也得十四五了,谁家父母认得出啊。就是自个儿,也不知还有个爹娘呢。”
两人渐渐远了,声音已不可闻。楼何似扯了下嘴角,心道果然是烟花场所,还好楼倾城是有实力的,否则那张脸,以后定是麻烦无数。
轻巧推开门,一转身出去。楼上多半是头牌小倌住处,而且大白天的,都还没醒呢。他凝神感受楼倾城散发出得妖气,一路转下楼梯,轻巧地闪过偶尔碰到得几个人,潜行向下。一直来到一楼靠近后院的一条走廊里。走廊尽头的房间紧闭,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一把开着的铜锁挂在上面,表示里面有人。
楼何似笑了笑,好整以暇的推开了门。
迎面一眼,一个粗布褐衣的大汉给倒吊在房顶大梁上,但不是先前掳走倾城的人。看的出刚刚才吊上,还在缓缓的晃荡。嘴巴上紧紧缠着满是脏污的布条——大概是裹脚布之类。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拼命的眨,仿佛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楼倾城翘着一双小足坐在凳子上,正在喝茶,见他进来,顿时笑脸粲然的跳下来,道:“哥哥,他们抓了娃娃,还想打娃娃,好坏哦!所以娃娃把他吊起来了!”楼何似抱住倾城,蹭了蹭,笑道:“娃娃,对付这种人,我教你一手。”
楼倾城满脸好奇,连忙点头,道:“是什么?”
楼何似松开倾城,慢悠悠在那人身边转了两圈。被吊的大汉眼珠滴溜溜地转,想说话却又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闷在布里的一两个音节。楼何似笑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如果回答,我不会亏待你。”
那大汉连忙点头,楼何似一顿,又道:“但是,松开布条后你要是喊一声,我就要杀了你。”
见那人眼里露出恐惧之色,楼何似手一松,将布条扯了下来,扔在地上。那人嘴张了一张,果然还是不敢喊出声来,只小心翼翼地道:“两…两位小公子…可,可要问小人什么?”
楼何似嗯了声,道:“刚才送这个孩子来的人,到哪去了?”
那人哆嗦着道:“小公子说,说的可是刘三?这人是…是个泼皮无赖,街头巷尾,到处过活的,小,小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他还没说完,楼倾城突然叫了一声,拉着楼何似的袖子道:“哥哥不用问了,娃娃在那个人身上下了咒,时间一到,只能死无全尸了!”
楼何似看了倾城一眼,笑道:“娃娃,长老教的东西不错,你以后也要好好学才是。”楼倾城翘起了小嘴,道:“娃娃一直都有好好的学!比快羽也要厉害!”
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鬼,成天就是来气死快羽的。
瞟了那人一眼,小足一挑,从地上勾起那布,重新缠住那人的嘴。那大汉急了,一边晃荡一边道:“小,小公子…小人已经说了,你,你要放了小人啊!”
楼何似停了手,看着他道:“哦?我刚才有说要放你么?”
那人嗫嚅道:“你说…你说……”楼何似笑道:“我只说要优待你,又没说要放了你。”
那人脸色难看之极,突然硬了,道:“老子看你们两个小鬼的分上,才没有动手!知道老子的东家是谁吗?迟早让你们进楼子里卖娼!”他话还没完,那布条一抽一拉,已经捆了个结实。
手一伸,道:“娃娃,把那壶茶拿过来。”
楼倾城显然也知到精彩地方了,忙不迭跑到桌旁,把一壶茶都递到他手里。楼何似将茶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慢悠悠举起来,壶口正对着那人倒吊的鼻孔。
然后歪斜……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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