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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你算什么（第2页）

“可师尊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依旧仰着头，那双狭长的眸子慌乱的看着她：“师尊如果不是在怪我，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拂袖离开了。他整个人惶恐又彷徨，弱小又无措，如同受伤的兽类：“师尊，我要是真的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真的会改的。你不要不理我。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我很怕，如果师尊都不理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很迷茫，眼睛无助的看着她：“可我又很笨，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明明想对师尊好的，可是总是做不好，总是做不对，总是惹师尊不开心。我……”

“够了，南宫洛。”苏木离低着头看着他，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本尊说过了，这是本尊的事，与你无关。”她的目光像是淬着刀，茹着血，一寸一寸的扫在南宫洛的身上，她的声音冰冷得如数九寒冬的池中水，“你算什么，也值得本尊不开心？”

南宫洛嘴唇突地煞白，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细长卷密的睫毛不住的颤抖，如同受伤的蝴蝶抖动的双翼，一股觳觫之感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突然感觉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彻骨的寒凉，砭骨的寒意，心脏都像是被冻僵了，一霎那像是停止了跳动。

心如死灰。

他像是被人丢弃的家狗，害怕的小心翼翼的呢喃着，连尾音都在颤抖：“师尊…我……”

苏木离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宽大的袖子下紧紧的握着的酒壶瓶口几乎要被她捏碎。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才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她不住的眨着眼睛，将眼里的湿润努力的憋了回去。

她是丁兮也好，是苏木离也罢，她从未用过如此刻薄的语言同别人讲过话。

可是，她要用这般凉薄的话语去讽刺一个真心待她的人。这话语，如同用最钝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她的心。

鲜血血淋淋的往下落，疼极了。

血腥味在口腔中肆无忌惮的蔓延，提醒着她这个人还活着。

天空中乌云密布，天色似乎又暗了几分。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鹅毛飞雪。

雪花似是不知下面的人的痛苦，轻快的在空中盘旋着，静静的落在树上、石头上、地上，静静的落在那两个痛苦着自己的痛苦的人身上。

起风了。

北风也跟着飞雪凑起了热闹，呼呼的从林间吹过，卷起的飞雪在空中愉悦打了个转儿，又轻飘飘的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苏木离抓着酒壶大喝了一口酒，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蜿蜒的顺着曲线优美的脖颈没入衣领里。

刺激的冰冷终于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淡淡的看着南宫洛，他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如同受伤的犬类用无助的眼光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的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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