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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兵工厂与参军潮（第1页）

深夜的铸炮车间，安德烈偷偷将子弹图纸塞进伏特加酒瓶。正要埋进雪地时，突然被探照灯照住。

"师傅..."小王举着枪的手在抖，"您果然在通敌。"

安德烈惨然一笑："我是想寄给在赤塔的侄子..."

"赤塔上月就挂北斗旗了。"小王突然换成流利俄语，"上面让我转告您——只要交出新型穿甲弹设计图，明天就送您全家团聚。"

春分这天，伊尔库茨克大教堂敲响铜钟。张自中为第一批归化公民颁发土地证，玛丽亚颤抖着接过十亩黑土地的契约——她丈夫曾为沙皇战死，却从未拥有过一寸土地。

兵工厂试射场突然传来轰鸣，叶庭的重炮师首次试射自产炮弹。弹壳上刻着汉俄双语的誓言："用钢铁守护土地"。

李北辰的专列驶离时，新栽的白桦林间飘起《国际歌》旋律。归化工人们用俄语唱着，却朝着北斗七星的方向——那里，横贯西伯利亚的铁路正向着北极圈延伸。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平，淑仪将安德烈的穿甲弹图纸锁进保险柜。柜门上刻着李北辰的手书："以文化为刃，可破百万甲兵"。

1919年夏，北平兵工厂，布劳恩博士摘下护目镜时，脸上的油污掩不住震惊："李先生，您说的倾斜装甲原理，竟让20mm钢板等效厚度提升三倍！"他身后刚下线的"长城-1"型坦克正冒着青烟，炮塔上还贴着红纸写的德文贺词——这是汉斯团队用山西陈醋庆祝中国首辆自产坦克诞生的古怪仪式。

李北辰把玩着黄铜坦克模型，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说道："博士该去燕大看看，那里的学生也很需要你。"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柏林警察还在找那三个克虏伯工程师？"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三千名北平学生举着"还我青岛"的横幅涌向靶场，领头女生挥动小旗高喊："李先生！我们要参军，我们看新式武器！"李北辰顺势跳上坦克舱盖，抄起扩音器："诸位请看！这就是能踏平列强封锁线的铁甲洪流！"

上海杨树浦码头，杜月笙对着货轮上卸下的木箱倒吸冷气。十二个被迷晕的丑国火炮专家，被捆成粽子塞在茶叶箱里，最年轻的施密特博士口袋里，还露着半截歌剧院的戏票。普佐从船舱钻出来，牛仔帽上沾着油渍，笑道："芝加哥大学的五个机械教授在底舱，得用牛排哄着才不闹。"

……

在津城繁忙的码头上，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刺耳且悠长的汽笛声掩盖。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排巨大的黑影，正缓缓地朝着港口驶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黑影，竟然是十艘悬挂着星条旗的庞大货轮。

站在码头前沿的李北辰的私人助理刘东，手持一份详细的货物清单，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丑国机床到货啦！技工班赶紧做好卸货的准备！”他的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远远地传播开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码头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各种装卸工具，迅速地靠近那些刚刚靠岸的货轮。不一会儿，一箱箱沉重的木箱就被吊运到了岸上，并整齐地堆放在一起。

……

当游行队伍经过西什库教堂时，叶怀德的警察刚要阻拦，却见李北辰带着燕大学生会骨干走来。三叔笑道：“北辰，你怎么也跑到街上了？”

李北辰挥手让学生们继续向前游行，他给叶怀德地上一支烟，笑道：“三叔，这是促进民族意识觉醒的大好时机，今天正好没太多事，我就跑来看看。三叔，这事老段他们都不管，你可不要出头，维护好秩序就好了。“

叶怀德点头说道：”嗯，淑仪也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知道。这些洋鬼子欺人太甚，是要让他们看看民众的态度。”

这时，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个熟人，李北辰赶紧走上前去，说道：”总理，您怎么也来了？”

老段笑道：“哎，我怕学生们年轻不懂事，更怕手下人不知道轻重，不来看看也不放心啊。”

"总理请看！"李北辰展开最新印制的招兵海报，头版是张自中在伊尔库斯科城头上插旗的巨幅照片，"这些热血青年与其困在街垒，不如到北疆真刀真枪干一场！"

三日后，前门火车站挤满剃了光头的学生兵。化学系高材生王明德抱着《火药学原理》登车时，发现每节车厢都坐着金发碧眼的洋教员——这是李北辰用每月两百大洋高价聘来的退役德军教官。

……

上官云相看着靶场上的奇景哭笑不得：北平来的哲学系学生，正用黑格尔辩证法分析弹道轨迹，上海教会学校的女生，用英文帮德国技师翻译操作手册。最离谱的是燕大历史系几个书呆子，非要在坦克上刻甲骨文说是"镇邪"。

"报告！新式冬装样品到货！"军需官抖开羊皮袄，内衬赫然缝着防弹钢板。叶庭摸着改良版华十三步枪的膛线感叹："少爷这手笔，愣是把学生娃的墨水味炼成硝烟味了。"

……

王耀武看着新型坦克碾过日军遗留的铁丝网，转头对顾祝同冷笑道："听说东京那帮家伙，还当我们只会造汉阳造？"话音未落，二十里外库叶岛方向突然升起三发红色信号弹。

"该收网了。"王耀武戴上李北辰送的美式飞行员墨镜，说道："命令：吴奇伟的第二师为全军先锋，明日渡海，收复库叶岛，五四青年组建的第一装甲旅跟进，由吴奇伟任前线总指挥。"

咸腥的海风中，北平产的坦克引擎轰鸣震天。新入伍的学生兵在装甲板上用粉笔写着方程式，而吴奇伟正在岸边，指挥着明日渡海前的准备工作，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北辰正在北平宅邸，翻着《申报》轻笑道："这个巴克本事不小，该让他去找找爱因斯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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