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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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新开口说话4（第1页）

没等穆松回忆更深，兰斯已经涛涛不绝地畅想如果自己以后能够成为武者的日子了……

在兰斯的口中，穆松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人是可以修炼的，每个孩子十岁的时候都可以去参加灵能粒子亲合度的检测，亲合度越高，代表未来身体能够容纳的灵能粒子越多，修炼的天赋越高。

当然任何世界都是一样的，天赋好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除了灵能粒子亲合度，就要考虑科技的赋能了。何况，检测需要灵能石，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支出。

“哎……本来以为能够垃圾场里面一边通过试炼获得检测的机会，一边通过训练增强自身。现在好了，回不去了……”兰斯轻轻一叹。

小六也明显有些沮丧，手里舞动的短刀也不禁停了下来。

通过几天的交流，穆松才知道这个世界既可以修炼，也可以利用科技增强自身。

修炼是个人身体容纳灵能粒子，利用灵能粒子改造身体进而带来各种神奇的能力；科技是人类对于自然的利用，利用武器、装备来增强自身。

两者没有谁更厉害之说，一个武者可以通过修炼一拳开山，或一掌覆海；但是一架粒子炮也可以湮灭一座城，哪怕是前世的核弹，一颗灭一城也是轻松事耳。何况，除了这种战略级的武器被掌握在城邦和国家手中，像纳米材质的装甲，手掌大小的电磁枪，各种合金的装备，甚至是被添加了灵能粒子的武器，也可以被普通人掌握。

所以每个孩子十岁的灵能粒子亲合度检测，仅仅是一个方向的删选，并不是判决了一个人未来的死路。但是，每年的检测过后，都会有很多孩子被抛弃。这是因为，科技武器也好，灵能武器也罢，都需要强大的财富作为支撑。不要说普通人，就算是比较殷实的家庭也无法支撑武者的武器装备开销。

“为什么一定要抛弃孩子呢？就算不能修炼也无法装备武器，难道不能让他们过普通的生活吗？难道普通人无法产生劳动价值，已经成为了社会的负担？”这是穆松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这与穆松所在的垃圾场西境有些不同。

自己竟然有等郎女，北境竟然直接抛弃？在这种科技水平之下，就算两边的距离不知道多远，也不可能风俗习惯或社会制度相差如此之大吧？

“如果从这个点出发，那么这个世界的国家机器就很奇怪了。如果社会不需要普通人，那么社会劳动是由谁来承担，机器人？按照垃圾场见到的科技水平，倒是很有可能。可是武者也是从普通人中走出来的，不断地抛弃孩子，人口基数如何稳定？如果没有庞大的人口基数，一切都会在短时间内崩塌，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原因？”穆松一边沉默地思考着，一边翻检着垃圾场。

兰斯说垃圾场深处有一种语音辅助设备，这种设备可以帮助聋哑人正常听说。虽然穆松自己可以肯定自己会说话，但是谁听来都是“阿巴阿巴”个不停，说不是哑巴也没人信啊！

解决了基础的生存之后，交流是融入新的集体的更高效方式。人是社会性群居动物，如果离开了人群独居，那么四肢会不断向野兽发展，大脑也跟着一样，语言功能会慢慢丧失，智慧也会随之泯灭。

兰斯和小六也在附近帮他寻找这个设备，只不过这种设备很少会出现。如今的胎儿检测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先天残疾、先天疾病或者遗传疾病几乎很难逃过检测。很少出现先天的聋哑孩子，相关设备也就没有被需要的市场。只有后天的原因导致的失声、聋哑才会需要这种设备。

而一般富裕家庭可以通过安装相关的义体设备替换损坏的器官，或者通过灵能粒子的摄入修复损坏的器官。这就导致只有少数的一般家庭或者贫困家庭才会需要。至于贫民窟，那是人吗？以前的拾荒队基本不会搜检此类设备的，现在老骨头小队已经搜检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对了，老骨头就是被兰斯和小六他们称为“爷爷”的佝偻老头。

听碎嘴的兰斯自言自语过，老骨头其实是有姓的，只是记得的人要么走了，要么死了，渐渐地只留下人们对他的称呼了——“老骨头”。兰斯、小六都是被老骨头捡回来的，这次为了灵能检测，一家人不得不跟着拾荒队进入了垃圾场。

那天给了穆松一罐子营养汤之后，老骨头并没有多问什么话。现在回想，让穆松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穆松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关注着自己。果然，能够在这个地方生存这么久的人，总归是谨慎的。

“找到了，兰斯、哑巴快过来……”小六大声招呼打断了穆松的思考。

“哑巴？”当然指的是自己，穆松不禁暗自苦笑一声。

跌跌撞撞来到跟前，东西已经在兰斯手里了。

“哑巴，你运气真好，这么快就找到了，你试试看能不能用？”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块静静地躺在兰斯的手心，怎么看出来这就是要找的东西？话说又该怎么戴呢？

见穆松傻呆呆地没有接过去，还以为穆松不会用，不等穆松有所反应，兰斯随手往穆松的嘴巴上一扣，只见金属块自动展开，变成了一个口罩模样从嘴巴延伸到耳朵。

“我靠，干不干净啊，就往嘴上一扣……”穆松一惊，身体随之向后一仰，却发现自己真的能发出声音了。

“哎，有声音了，是好的，运气真不错！”小六开心地凑了过来。

“嗯，不错，哑巴你叫什么名字啊？”兰斯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损坏的地方。

“我叫穆松……”穆松适应了一会后，把来历跟三人细细地说清楚，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现在的几人是构建信任的关键时期，想要回去必须依赖眼前的三人。

听完穆松的话，老骨头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可能三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深入到垃圾场这么远，已经接近垃圾场西边的出口了。原本回去的一点希望，恐怕根本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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