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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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这些日子周锦言彻底放松，偶尔随着沈琢看看王宫，或是出门玩乐。倒是沈琢没有以往那样自由，日日都要上朝。早上早早醒了，亲亲周锦言的侧脸就出了门。

新帝赐了沈琢国公府，就在周府隔壁，看似两家隔了一道墙，实际里面的墙已经打通了。沈琢每日清晨从国公府的大门出府，晚上却是宿在周府里面。

因着周锦言科考结束，沈琢也颇为期待两人一同上朝。这些日子上朝都格外精神抖擞，惹得不少知情的大臣逗趣。

半月后，放榜当日挤得水泄不通，榜前满是期待成绩的考子，周锦言不愿挤到人群中去看榜，闲闲的和沈琢站在人群外等着明觉看榜回来。

明觉远远看着榜，第一名就有些熟悉，只是太远了看不清。紧张地咽了咽吐沫，明觉简直比自己科考还要紧张，双手拨开挡路的考子挤到前面去，惹得众人不快。

等站到了最前面，看清那三个字，明觉简直激动的要昏过去，尖声道，“公子！你是状元郎啊公子！你是第一名！”

这下周围看向明觉的神色都变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站在人群外的那个人，心中万分感慨。神明似是格外恩待这个青年。

“公子！”明觉手还在抖，亢奋地从人群中跑出来，“你是状元郎！！”

沈琢听了松口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面上含笑，摸了摸周锦言的头，“言言果然好厉害。”

“哼。”周锦言微微昂了昂头，简直得意地像是只开了屏的孔雀。

“走吧公子！快回咱们府上等着，府差马上就要送东西过来了！”明觉狗腿地半低着腰，双手扶着周锦言的手臂。

沈琢握着他另一只手，牵着他往马车一处走。

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路边，陆晚澜撩开帘子细细看着窗外，见周锦言神采飞扬的模样，也不由自主含着笑。看来是满意的，否则不会这样高兴。

“小舅舅！到底怎么样啊！”宋颜从他身后伸出一个头，紧张问道，“考上了吗？”

“自然是考上了，说不定还是状元郎呢。”陆晚澜放下帘子，低声笑道，“走吧。”

周府的马车哒哒快步回了去，周明辉早早听到骑着快马回来的下人的消息，此时简直欣喜若狂，“长泯快去准备铜钱，万万不能让人看轻了我家锦儿！还有绿枝，你去准备上好的茶水和谢礼，一会儿府差过来，要送上去的！还有吴尚，快设粥棚，我应了佛祖，若是锦儿高中，就一定要立即救济贫苦…”

周明辉忙的马不停蹄，还抽了空隙感谢佛祖菩萨，双手合一跪拜感激，“感谢菩萨，感谢佛祖，保佑我儿做了状元，这都是周家的荣耀啊，小人一定日日跪拜，日日上香…”

正说着，府差和周锦言的马车几乎同时到了，笑容满面的侍卫捧着托盘上前，心道这朱雀陵光神君转世果然不同，这般才华让那群大臣读了文章简直连声喝彩，上前笑道，“状元郎安好。”

“府差大人安好。”周锦言见了也回了一个礼，面上笑意浅浅。周明辉连忙出门，拱手道谢，请了府差进了门。

等再从周府出门，周锦言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一身绯红绣金丝的官服，胸口还系了一朵大红，连腰间的腰带也是红绸绑上的。

身骑白马，缓慢从周府出行，身后是周明辉准备的数十个抬着铜钱的壮汉，每走一步就撒一把铜钱。整条街都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连二楼的窗子都满是探头出来凑热闹的人。众人纷纷欢呼着捡铜钱，口中说着吉利的话。

白马慢慢前行，周锦言在椿楼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朝他们点了点头，得了几声道喜。

周明辉就站在周锦言身旁，眼眶红红的，心中得意又骄傲。

***

天还未完全亮起来，沈琢碰了碰他的脸颊，低声唤着，“言言，我们得起来了。”

周锦言睡意昏沉，可心知第一日上朝，不得迟到，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面前沈琢半伏在自己面前，上身光洁，满是激烈的红痕。

周锦言一下醒了，昨晚高兴了些，胡闹了半夜。轻咳一声勾着沈琢的脖子亲了亲。

起身后，沈琢拿了他的官服为他穿好，绯红色绣着金丝祥瑞图案的官服衬得他神清骨秀，格外俊美。即使面上还有些困倦懒散，也不减风采。

沈琢的官服是深紫色，暗色图案更显得稳重，黑眸黑发冷静自持，站在一旁倒是十分般配。

明觉一打开门，正看到一身紫色官服的沈琢弯腰给周锦言整理腰间的系带，笑了笑，“两位大人~快请吧~”

出了门两人并未从周府一起走，还未成婚，沈琢还是从国公府出门。两辆马车并排驱使进了皇城，四角的占风铎叮咚作响。

进入皇城后两侧规制不同，按着规章礼仪，两辆马车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停了马车。明觉扶着周锦言下了来。

“公子怎么不和沈公子一起？”明觉被这皇宫晃花了眼，悄悄问道。

周锦言一眼瞧见东边那人背着光走了过来，微微笑道，“青韵是正二品国公，有爵位，爵位的大臣都是在东边。礼制如此。”

明觉点了点头，随即不再朝前去，安心守在马车旁。

议政殿两侧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大臣，见到周锦言都和气的问了早。走到殿宇外台阶下正中间，正与沈琢相遇。

“周大人，好巧。”沈琢眸眼带着闪烁的笑意，微微低下腰朝他行了礼。

这一举动于理不合，有古板大臣看了想上前说道几句，被身侧另一大臣拉走，表示人家夫夫情趣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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