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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主要的是,其实他内心深处,也觉得如今自己一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唯有老大一家被他们撇开,过的不好,他心里非常的不忍心,尤其是盖房子的事情,这头一分家,那头就盖新房子,让老大两口子住旧房子,他心里一直觉得有亏欠,总想补偿些什么就好。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夏金柱两口也算老实,已经让夏富贵忘记了当初的陈氏是多么过分,因此,他也算是半推半就的又从屋里拿了个银锭子来给小花,等小军和小花出去的时候,他还一再交代他们不要拿出来让姑姑和叔叔们看见,但是孩子哪里能管的住嘴。和宝柱玩的时候,三两句话就把银锭子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总而言之,也就是说夏富贵虽然不是一开始就十分愿意贴夏金柱一家。但是到最后他还是贴了,而且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三个银锭子,六两银子。
夏富贵给的时候,倒是也没觉着六两银子有多少,但如今被夏菲儿和夏铜柱说起来,夏富贵觉着确实是自己大手大脚了,这六两银子要是摆在以前,够他们一家过上一年有余。但错归错,他好歹是个做爹的,被儿女这样责备,就算他内心觉着自己做的再错。也不好意思认错。
因此夏菲儿的话一说完之后,他没再多说话,只是绷着脸往外面走去。
夏菲儿等人觉着现在一家人也都在气头上,他走出去一阵也好,等冷静下来。再好好说这事情。
夏富贵出门之后,夏菲儿等人也没多说这些事情,都各做各的事情去了,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夏富贵还没回来。夏菲儿便打发夏银柱和宝柱两人出去寻。
两人回来的时候,说是看着夏富贵在夏金柱家里喝酒,说要等会再回来,夏铜柱一听,气呼呼的喊到:“看样子,爹是真打算和大哥一家一起过日子了,那咱们不要管他了,他都已经吃上了,我们吃我们自己的。”
夏菲儿等人一听也有些生气,觉得夏富贵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前和陈氏混在一起的时候家里出了多少事情啊,好不容易分开过了,如今又想凑到一起去么,竟然还跑去陈氏家里喝酒,到底想做啥啊。
夏菲儿这边一家人吃了饭之后,都在屋子里唠嗑,夏铜柱看着夏菲儿等人出声到:“菲儿,不如你以后不要给钱给爹了,你要是再给,照这个架势,怕是爹还会瞒着我们偷偷把钱给大哥,这样下去,咱们赚多少钱都不够贴的,就算要给,和我们一样,一个月给他一百文钱做零用,其它的给他存下来,要是他要做啥,也问你要,那到时候就算他想贴,都贴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夏菲儿刚也想了下,她原本给夏富贵钱是怕夏富贵万一要钱用,不好意思跟她开口,却没想到有这一茬,看来夏铜柱的话说的也对,以后不能再给那么多了,不然按照夏铜柱说的按月给些也成。
其实真说起来,如今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夏菲儿张罗好了,亲戚那边的人情,也总是夏菲儿安排好了,这时候的人又不像前世的人那般,说是经常出去,手里总要留些钱,他们一般不出去,说起来也用不到多少钱。看来,等夏富贵回来,一家子好好谈一下,这钱还得重新安排一番才好。
一家子在屋里聊了好一会,时辰也不早了,宝柱都趴在夏菲儿床上睡着了,但还是没看见夏富贵回来,夏菲儿要夏铁柱和夏银柱过去看看,要是夏富贵喝完酒了,就把夏富贵给接回来。
夏铁柱和夏银柱出去没一会,立马就回来了,说是夏金柱那边已经熄灯了,看样子应该睡了,怕是夏富贵喝多了,在那边歇下了。
夏银柱一听,打着呵欠说:“他睡了就算了,他对大哥那样好,大哥大嫂肯定也不会把他咋样,那咱们也都去睡觉吧,时辰不早了,明儿大姑她们还会来走亲戚呢。‘”
夏菲儿等人也觉得是,便都回去睡了,哪知道就是这一晚睡得,又闹出了一件大事情把一大家子弄得焦头烂额。
堵在床上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夏菲儿就起来了,不知道咋回事,夏菲儿昨晚总是睡得不安稳,也不知道是惦记着今儿家里会来客人,还是因为昨晚余氏那边的事情没弄清楚,总之很早就睡不着了。
她起来之后,便去了锅屋里,淘了些糙米,准备早上弄些粥喝,夏富贵昨晚肯定喝酒喝多了,早上起来大概也没啥胃口,还是吃些清淡的好,夏菲儿把粥放到小灶上熬着,便出了锅屋,想让夏铁柱他们去看看夏富贵咋还没回来。
夏富贵平时在家里起床起的早,这个时辰,他应该差不多起来了,但是这会还没看见回来,夏菲儿有些担心。
哪知道夏菲儿还没走进夏铁柱的屋子,就听到隔壁爆出一阵吵闹声,夏菲儿靠近墙边听了下,声音很杂,好似人还不少,其中以余氏和夏富贵的声音最大,夏菲儿心里一个咯噔,想着莫不是余氏昨儿没来,却是今儿这么早就来算账了吧,竟然还跑到夏金柱那边去逮夏富贵了。
她想着,立马去了夏铁柱屋里把夏铁柱给摇醒了,说是爹在隔壁出事了,夏铁柱一听,也惊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好衣服就往院子里冲。
出到院子的时候,夏银柱和夏铜柱大概也是听到了隔壁的吵闹声,都起来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鞋子,便往隔壁跑,冲到门口的时候,被院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院子里站了好多人,夏金柱两口子,余氏和他几个兄弟,弟妹,一群人闹闹桑桑的,却是听不清楚一句话。更奇怪的是没有看见夏富贵,但是夏菲儿明明刚是听到了夏富贵说话的声音的,她立马走进去。看着离门边最近的夏金柱问:“大哥,爹呢?”
夏金柱有些尴尬的看了夏菲儿一眼。然后往身后的屋子指了指:“爹在里面。”
“在里面?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闹啥呢?”夏铜柱一听,有些奇怪的问到。
管他们在闹啥,都是些喜欢闹的人,有事没事喜欢闹,夏菲儿只是关心夏富贵在哪里,她扯了夏铜柱一把。说:“先别多问,咱们进去把爹喊回家。”
看着夏菲儿等人想往屋里走,余氏立马伸出手来拦住他们,说:“唉。这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能看,等会把事情弄清楚了,你们再去。”
事情弄清楚?夏菲儿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是佯装镇定的问余氏:“啥事情,要咋样弄清楚啊?”
“都说了你们这些小娃娃们不能问了。还问那么多做啥?”余氏皱着眉头说,虽然余氏的眉头是皱着的,但是夏菲儿却觉得她内心其实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她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掩都掩饰不住。
余氏的笑容越好。夏菲儿的心理就越毛,她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就越大,或许大的无法挽回。
虽然余氏不让他们去,但是夏菲儿他们总也不能就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由得他们在这里闹哄哄,最后也没闹出个名堂出来,夏菲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推开余氏的手,对夏铁柱和夏铜柱几人说:“你们进去那屋里,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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