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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大人……你,不要我了吗?”
“……”
伊织没有回答,也不知是无语,还是不愿再浪费力气。
但席拉却好像有了自己的答案——
“是啊……就是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那个‘恶魔’的错!
如果没有他,蓝染大人就不会厌弃我!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就能永远追随您了!
恶魔!这个恶魔!”
席拉面目狰狞地站起来,来到城墙边缘,回过头来,目光扫过神情紧张的众人,最终看向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蠢货!给我住手!】
“蓝染大人……我、要杀掉名为‘自己’的恶魔!请您……请您再一次接受我的忠诚吧!”
“……不,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这种场合,他都没有选择安慰对方:“我并不想欺骗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席拉’活下来。就算你看起来和他不一样,但实际上你的存在本身也依附于他,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解除了洗脑之后,你很快就会消失了。
只不过……
是啊,如果仅仅是对‘你’,那我不得不承认:
你是我最优秀的部下,席拉。”
“……撒由那拉,蓝染大人。”
【不要啊啊啊!!我、我怎么能这么荒唐的死——】
席拉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能得到您的认同,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呼——噗!
青年向后倒下,身体从高高的城墙上坠落,撞在内门两旁的骑士雕像上,被高高扬起的粗长石剑贯穿胸口,大量鲜血喷涌而出,将雕像染成了红色……
黑发青年威尔来到墙边,看着下面那具死相凄惨的尸体,眼神深沉但面无表情。
“明明可以让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死掉的,但你却将残酷的事实毫不留情地揭开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没有让他在蒙昧中消亡,而是给了他自己决定的机会……对一个虚无的临时人格来说,这是否能算得上是一种‘温柔’呢?
我,搞不明白……”
“看到这些,觉得我很冷酷吗?”
威尔听到了伊织的话语,微微摇头:“不,我也不是没有见过血的菜鸟,而且早就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席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对这样的混蛋,哪怕流一滴泪也是浪费,这种没有多少痛苦的死法对他来说绝对是优待。”
“你成长了许多啊,威尔。”伊织欣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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