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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表面文章（第1页）
洛耀阳是第二天天亮才回的电话。
“秘书长，不好意思，昨晚喝大了，到现在才醒，有什么指示？”
齐国伟也是刚刚洗漱完，坐在沙发上接电话：“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远征走私案的情况。”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文市长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内情的呢。”
齐国伟道：“那行，我回头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挂了电话，齐国伟匆匆地出了门。
到了市政府，齐国伟先是去了一趟反走私办，没见着李明，问了一下唐晴，唐晴的脸色不是太好看，说李处被文市长叫过去了。
刚出反走私办的大门，文玉祥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问齐国伟来了没，让齐国伟马上去他办公室。
齐国伟拍马赶到，文玉祥正在训斥李明：“李明，你这个反走私办主任是怎么干的？货被昌西方面截下了，都反溯到永安了，我们还蒙在鼓里！”
文玉祥将一份公函甩到了李明面前，李明拿过公函，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极其难看地道：“文市长，永安只是过境，内陆运输，防不胜防啊。”
“问题是，运输的是我们永安的人永安的车！”文玉祥铁青着脸道，“李明，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务必给我查清楚。”
李明哆嗦着嘴唇道：“文市长，反走私处的职能最多就是组织协调反走私行动和监管走私物品，案子的查办应该是警方的事，你让我来办，我怎么办？”
文玉祥道：“也是，既然你办不了，那好，你先出去吧。”
李明郁郁地离开，齐国伟瞅了一眼李明的背影，文玉祥指了指门，齐国伟连忙关上，趋至文玉祥身前，低声道：“文市长，现在什么情况？”
如果说文玉祥以前还是在考察齐国伟，那么现在无疑已是把齐国伟当自己人了，坦率地道：“这是个机会，梁书记的意思是成立联合调查组，扩大战果，一鼓作气，我打算让你加入这个调查组，实时监督办案。”
齐国伟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
文玉祥哦了一声道：“说说看。”
齐国伟道：“市里成立联合调查组的话，最多查一些小鱼小虾，把远征打掉，甚至于抓一些提供便利的公务人员，说句不客气的，说不定连这个都查不明白，就更别说牵扯到某人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借助高层的力量，把这个案子交给省厅来办，我们主动避嫌，理由充分啊。”
齐国伟说的是事实，本级调查，确实不会有太大的进展，虽然暂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所以说，哪怕调查组绝对忠诚，恐怕也不容易查得下去，更何况，谁能保证调查组的纯洁度？
文玉祥拧着眉头道：“交给省厅？这倒是一个办法，但省厅未必肯接啊。”
齐国伟道：“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有两个方面的优势，第一，梁书记曾经在公安系统待了很多年，跟省厅高层相熟，第二，这份公函是以昌西省厅的明义发过来的，由咱们省厅呼应，这才对口。”
其实还有第三个理由，那就是此次行动有省厅的参与，不过齐国伟没有说，哪怕文玉祥猜测齐国伟可能跟梁振雨会有交集，但猜归猜，齐国伟是不可能承认的。
文玉祥琢磨了一会儿，道：“我马上去跟梁书记商量商量，如果梁书记不采纳这个意见的话，你要做好参与专案组的准备。”
回到办公室，齐国伟也有些心神不宁，其实他最迫切的就是希望这事尽快能有个了结，从而让他能够专心致志地帮助弟弟把事情给办了，尽早结束他的卧底生涯，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受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像此次事件，他是始作俑者，却无法亲身参与，更不能亲身参与，因为这一次战斗的打响，仅仅是拉开了帷幕，远征集团没那么容易被打.全，郁丛林也更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手机一声轻响，是李明发来的消息，问他在不在办公室，齐国伟心头不由一动。
从李明的状态来看，他肯定不干净，那么，自己是按兵不动，还是想办法从他的嘴里掏点东西？
这个念头闪过，齐国伟回了个消息过去，说自己回办公室了。
李明来的时候，带了一盒明前的黄金芽，说最近胃不好，医生让他少喝绿茶，多喝点红茶，留着也是暴殄天物。
齐国伟笑着道：“李处，那只能给你倒白开水了。”
“喝到现在水了，还喝了一肚子的气，不喝了，抽根烟吧。”李明递了根天叶过来。
齐国伟接过，笑道：“还为刚刚文市长批你的话不舒服呢？”
“不舒服倒不至于，他是领导，咱是下属，熊几句也是正常的，谁让咱是张海迪的哥哥张海熊呢，可这事也怨不着我啊，你说我这个反走私办主任就特么一虚职，让我们这一帮搞文字材料的人去打击走私，那不是笑话吗？要是我们能行，那还要缉私警察干嘛？”
“理是这个理，文市长也是急了，这是他分管的，出了这么样的事，他能不着急吗？”
“他着急，就苦了我了。我估计啊，我这个主任是干到头了。”
“李处，你也别太杞人忧天了，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呢，离承担责任还早着呢，也未必就一出事就得下干部，我也没看到出了命案了就有警察背黑锅的。”
“刚刚文市长是个啥态度？”
“着急呗，还能有啥态度啊，李处，其实要我说，永安既不临山又不临水的，走私没那么严重吧？”
李明苦笑着道：“我特么也纳闷着呢，咱们也不具备走私的条件啊，走私的发源地在安明，落地在昌西，永安就是经过，没有举报的情况下，谁特么能知道永安会有走私啊？”
齐国伟心头一凛，李明这是话里有话啊。
“这个谁知道呢，李处，以你的经验判断，这个案子会不会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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