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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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那金人的兵器为何没有问题？难道我大宋的制造水平不如金人？”

马伊想都没想地答道：“当然不是！王爷，金朝的兵器工厂制造的兵器上都刻有监造官的姓名；如有质量问题；即可捉拿查办。所以质量较有保证。”

“这么简单的办法，而且早就有人使用，你们为何不用？”

“这个………”马伊为难地道，“这些事情，都是上面订的，我们官职低微无权过问。早在神宗时，神宗皇帝就曾抽查过京城的军器监，抽查的三张弓没有一张合格，当时候就有官员建议施行此刻名监督之法，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没有执行。”

“不知道什么原因？”赵一帆看着马伊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副犹犹豫豫的神态，马上就明白了，又是利益关系，是官僚主义，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爷们哪里会关心这些，在他们眼里是以忠义为甲胄，以礼意为戈戟就足够了。

赵一帆叹了一气口气，语气严厉地道：“虽然如此，王宝离也难辞其咎，即刻革去监正之职，由马伊暂为监正，施行刻名监督，一旦发现问题，立刻责罚出现问题的工匠，一年内有超过百张弓出现问题，监正即可革职。另外，告诉工匠们，做的好，年底本王将论功行赏，最好的工匠赏钱五百贯！”

随后赵一帆让其他人退下，留下马伊，问道：“马监正，我看了这个军器监，怎么没有发现制造火器的地方？”

马伊道：“火器不在此处，为了防止火药爆炸出现事故，火器制造放在了城郊，那里有两百多个弓箭专门制造火药、火箭之类的火器。”

“好，带我们去看看。”赵一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看你熟谙本职，不错，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四十五　三年生训

嗤嗤嗤………

一团火沿着火药捻子一路烧过去，好半响听得“嘣”的一声巨响，赵一帆和柳儿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两人失望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八斤的炸药仅仅在地上炸出面盆大小的一个坑，这威力也太让人失望了，虽然黑火药的威力本来就小，还是让他们倍受打击。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斑白的老工匠正在唾沫横飞地讲解着火药的用处，火药的威力如何震慑敌胆。赵一帆听得不耐烦，问道：“周师傅，这火药的威力太小了，能不能再改进？”

“改进？王爷，我们每年都在改进，都改了一百多年了，从我师傅的师傅起，一直到现在，可是无论怎么改进也不能达到您所说的，用几两炸药就炸死几十个人啊。如此大的威力，即使雷公发怒怕了办不到啊。”制造火器最有名的师傅周德康一边说，一边连连摇着花白的头发。

他说着眼睛忽然一亮，“王爷既然说起这么大威力的火药，难道王爷也懂火药，或者有所耳闻，给老朽指点一下，或许可以相处更好的办法。”

“我当然见过，一斤黑索今可以炸掉一栋大厦！可是这让我怎么说吗？黑索今太复杂了，我知道黄色炸药，TNT，可是这又怎么说，难道告诉你就是三硝基甲苯？”赵一帆一想这个头就大了，中学学的那点知识早就还给老师，这三硝基甲苯又不能说，说出了这个老师傅一追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柳儿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毕竟都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她和颜悦色地对着这个吃了一辈子火药灰儿的老师傅道：“周师傅，炼制火药和大炮的方法，王爷知道一些，不过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让王爷好好想想，回去写下来，让人送过来给您。”

周德康虽然对一个女人在男人谈话的时候插嘴不满，不过看在是王爷带来的人的份上，他也不好计较了。他面露不信之色，多少东西，还有写书吗？不过匠人地位低下，他不敢反问，只是连声道好。

赵一帆出了火器造作院，让马伊一且物资优先供应，同时严格保密，绝不允许有任何风声泄露了出去。

当天晚上他和柳儿就在王府里抓破了脑袋，把所知道的有关炸药、火炮、枪械的知识，不管有用的没用全写上去，当然英文那些鬼画符就省了。

另外柳儿还提醒了他一件事情，必须让人开始研究蒸汽机，仅仅军事武器的发展还不不够，有了蒸汽机才能进行真正的革命。赵一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造出蒸汽机，还是觉得可以一试，至少留给后人一个方向。于是，他从各地的能工巧匠中抽出了二十名，专门从事沸水蒸汽顶开盖子的研究。

在安丙离开的第六天，赵一帆开始建立行府。按照宋制都督军事为前线或大区的最高军政长官，通常由宰相或者执政兼任，机构称为行府。虞允文就曾经担任过督视江淮军马府的参谋军事。赵一帆任命华岳为西督视西北军马府的参谋军事，李好义为参议军事，杨巨源为咨议军事兼任随军运转使。

同时从石七的调查资料，任命游仲鸿为利州提点刑狱，实际上行使安抚使的全力，游似为兴元府通判。重用吴昌裔、吴泳等一批有作为的官吏。

这些都是在华岳的建议下施行的，选用的人也考虑了朝廷的态度，大多获得了批准。不批准也不要紧，赵一帆手握四川三路的军政大权，随意找个官职让他行使所要的权利就可以了。

赵一帆裁撤厢军受到了严厉的斥责，遭到了朝廷大臣的一致反对，连宁宗都觉得他做的过分了，改了“祖宗之法”。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只是严令下不为例。

嘉定三年三月安丙回到兴元府，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愤怒异常。四月，裁撤的厢军在安丙的鼓动下闹事，被早有准备的赵一帆很快弹压下去，并发每人二十贯的遣散费，开通和西夏的商路，想法设法为这些人谋出路，逐渐消除了怨言。四川形势稳定下来，安丙愤而离开兴元府去成都。

不过招募士兵却遇到了麻烦。开禧年间赵一帆招募五千骑兵顺利的超乎想象，还容的他挑三拣四，没成想这次出了问题，到了八月了，发出招募令都半年多了，来应募的不过区区三千多，他又宁缺毋滥，这么一来选出的不足千人，让他大为头痛，切切实实领教了大宋这种“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风气。嘉定三年初，西部大旱，曾经有饥民闹事，朝廷安抚后，这些人居然也不愿意从军，去招募士兵的曹友闻仅仅带回来了六七百人。

虽然后下百般劝说，过得去收了算了，他坚决不同意，坚持宁缺毋滥，有多少是多少。一直到嘉定四年上半年事情有了转机。

这年二月，成吉思汗率领大军越过大漠，进军阴山，不久，到了汪古部驻地。汪古部主阿剌兀思虽是金将，心却早属成吉思汗，早在几年前就投靠了成吉思汗，为了笼络他，成吉思汗联姻部长阿剌兀思，把女儿嫁了过去，并且大行赏赐，阿刺兀思对成吉思汗更是死心踏地了。此番蒙古大军伐金，正是他立功的时机，他不仅将边塞拱手献给成吉思汗，让蒙古大军在此休养调整，而且还四处给成吉思汗探听情报。

乌沙堡及其附近的乌月营很快都落入了蒙军之手。蒙古大军一鼓作气，乘胜攻下了昌州（今太仆寺旗西南狗泊）、桓州（今内蒙正蓝旗西北、邻近山西）、抚州等地。同时，由成吉思汗之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率领的另一支军队也战果颇丰，他们攻占了云内、东胜、武州、朔州等地。

蒙古人大肆劫杀，金国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亡。宋朝和西夏为了防止流民进来作乱，封锁了边境。

赵一帆却大喜，下令秘密放这些百姓进入，能够千里逃到临洮路而不死的，精壮居多，这些人初来乍道，生计没有着落，加上山西、河北尚武，自古豪杰辈出，赵一帆开出的优厚待遇的就成了这些人非常好的一个选择，参军之人络绎不绝，很快招满了一万五千之数。这些人身强体壮，很多人都熟悉弓马，赵一帆大为满意。

次年正月，蒙古十万大军和金军四十万大战野狐岭，金军大败，主力丧失殆尽。蒙古军队一路势如破竹，攻破德兴府、弘州、昌平、怀来、缙山、丰润、海云、抚宁、集宁，东过平、滦，南至清、沧，由临潢过辽河，西南至忻、代都遭到了蒙古人烧杀劫掠。

这样逃到临洮路的难民就更多了，赵一帆忍不住又多招招募了五千人，把原先军中素质不好的淘汰了一部分，使军中骑兵总数达到了二万五千之众。步兵也同样裁撤老弱，补充进新鲜血液。

知道嘉定五年十月，临洮路人口逐渐饱和，和大宋朝野的压力，赵一帆不得不关闭了边境，不过他还是密令放一些精壮和有手艺的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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