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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北堂尊越升座,钟声长响一声,北堂戎渡上得前来,跪于陛阶前,有司宫仪念过贺词之后,旁边就有礼官手捧金盘,欲颁下礼部拟制好的金宝章交于北堂戎渡,但此时却见北堂尊越起身离座,亲自从金盘取过玉身螭钮的金印,走下玉阶,众臣见此情景,始知北堂尊越对于北堂戎渡的宠信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北堂戎渡自己亦是微微一怔,略觉惊诧,既而一顿之后,便用双手将东西郑重地从北堂尊越的手中接过。
一方印章入手,顿觉肌肤生凉,只见上面刻有‘楚王之宝’四个宝篆大字,北堂戎渡略略抬眼,就看到面前北堂尊越微微颔首,嘴角若有似无地浮现着一丝笑色,北堂戎渡心下当即一热,眼中漫出一缕无声无息的笑意,跪谢叩拜,姿态合宜,至此,中原皇权时经数百年,再次掌握于一家之手,四海之内,已是北堂氏的天下。
……
《国朝本纪*太祖实录》
……洪景元年,隆武帝即位,国号曰‘庆’,长子戎渡授楚王,大赦天下。
二百三十七.我更想和你一起
登基大典既过,毕丹一行人人便也离京,返回鹘祗。
时光缓缓前移,转眼间新年已然临近,在此之前,乃是北堂戎渡十八岁、北堂佳期三岁的生辰,由于北堂尊越初登大宝,朝中的一些事宜一开始难免千头万绪,因此北堂戎渡也比从前要忙上不少,因此在自己与女儿生辰的这一天,于青宫当中大摆戏酒,且杂耍舞乐之类,皆是无所不包,同时宫内亦有赏赐无数,也算是北堂戎渡忙中偷闲,暂且好生快活放松一回。
到得这一日早上,北堂戎渡起身梳洗既罢,便去了校场上练功,待大半个时辰之后,回来便沐浴更衣,因今日不过是设家宴,在场的都是北堂戎渡的姬妾等人,因此北堂戎渡也没有穿正服,衣饰只比平日里略略正式了一些而已,待收拾妥当,北堂戎渡看看时辰还早,便抽空先翻一翻前几天才送上来的年帐,旁边翠屏则一一清点着昨日宫中赏下的东西,记录在册。
北堂戎渡正坐在桌前慢慢翻看帐簿,却见翠屏浅笑盈盈,笑着说道:“……今年皇上赏赐的东西,要比往年要丰厚上几分呢。”北堂戎渡取了一支玉搔头在发间挠了两下,笑了笑道:“从前是从前,现在父亲已经登基为帝,当然不一样了。”翠屏点头道:“确实如此。”说着,却叫小太监取来三样锦盒并一只檀木嵌赤金丝小箱,一起送到北堂戎渡面前,道:“一大早少君便差人送了贺礼过来,三位侧妃也都各自有贺礼奉上。”北堂戎渡听了,便从身旁的侍人手里拿过热毛巾,在脸上敷了敷,含笑随口问道:“……哦?都有什么?打开给本王看看。”
翠屏听了,便亲手打开了沈韩烟送过来的箱子,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拣出,原来乃是瑶池辑瑞一册,三寿作朋绿玛瑙花插一件,鸡血石并青田石印章各两方,另有紫嵌玉葵花翠峤仙罍壶一尊,全都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不落俗套,北堂戎渡见了,遂笑道:“韩烟他也是用心思的了,这几样东西,可不是光有银子就能够淘换到手的。”翠屏小心将礼物一一重新放回到箱子里,闻言笑道:“少君往年送的东西也大都雅致,这份精心,总是旁人不及的。”说话间,又将三妃所送的贺礼打开,三人既是女子,且送的又是夫君,因此这贺礼自然便是自己亲手所做的针线活计一类,宋妃乃是绣制了一条暗朱色腰带,谢妃奉上的是一双绣有岁寒三友的夹纱满锦袜,而牧倾萍的贺礼,则是一只小巧的荷包,北堂戎渡随意看了看,便示意翠屏把东西都收起来,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开宴的时候,北堂戎渡披了大氅,便带人去了荣粹堂。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了凌晨时分才渐渐停了,天气格外冷些,到处银白一片,直似琉璃世界,但在满眼的一片银妆素裹当中,几株不畏寒的红梅便显得开得更打眼许多,颇有意趣,一时北堂戎渡到了荣粹堂,迎头进去便是一阵香风扑面,里头铺满了红绒锦毯,今日有资格出席家宴的除了沈韩烟与三妃之外,还有一些受宠的姬妾,因此但见满堂花团锦簇,莺声燕语,众女青春貌美,皆是挖空心思地争奇斗艳,极尽妍丽,个个打扮得比平时格外动人几分。
北堂戎渡既是已经到了,众人自然便尽熟起身,一一上前行礼,口中接连称贺,沈韩烟身穿淡黄锦衣,头束玉冠,手中牵着身穿大红刻丝小袄的北堂佳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神色亲厚,北堂戎渡弯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笑道:“今日咱们的小寿星打扮得可真齐整。”北堂佳期颈中挂着赤金千叶攒金芙蓉璎珞项圈,肌肤如同奶油一般,端端正正地朝着北堂戎渡行了一礼,脆声道:“……露儿贺爹爹寿。”北堂戎渡喜得亲了女儿一口,柔声道:“咱家乖宝长大了,都这么懂事了。”说着,携了沈韩烟的手,与其一同上坐,又让北堂佳期在旁。
今日既是北堂戎渡十八岁的生辰,同时也是北堂佳期的好日子,因此操办得虽然不算是极尽铺排奢华,却也十分热闹,歌舞如云,且又有角抵戏、找鼎、寻橦、吞刀、吐火、狮豹、掉刀、蛮牌、神鬼、杂剧等等,无一不包,直看得在座众人津津有味,一时间整个荣粹堂欢声笑语不断,席间北堂戎渡见北堂润攸身穿厚厚的小袄,生得白白胖胖,十分可爱逗人,于是便对宋妃道:“……上回本王见聚哥儿已经能自己坐着了,不知道却还有多久才会叫人?”
由于今天乃是北堂戎渡的好日子,因此宋妃一身的打扮也偏向于喜庆的颜色,但她毕竟乃是侧妃,决计不允许身穿大红的衣裳,所以便穿了次一等的玫瑰红遍绣刺金线真罗宫装,与白皙的肌肤相衬,更添丰泽,方才正自袖中微露纤纤十指,在拿着一杯甜酒轻啜,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如同十片瑰丽的花瓣,此时见北堂戎渡问话,便微微欠一欠身,嫣然一笑,精致的柳叶眉若烟霭一般淡淡扬起,明眸善睐,声音温柔地答道:“王爷太心急了些,一般孩子们都是在周岁左右才会唤人,聚儿眼下还小呢。”北堂戎渡拍一拍额头,澹然笑道:“……也是,倒是本王性子急了。”正说着,旁边北堂佳期已牵住北堂戎渡的袖子晃了几下,插口道:“……爹爹,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玩?”未等北堂戎渡开口,谢妃素手轻轻一拨耳上的孔雀绿翡翠珠坠,露出洁白的手腕间拢着的一串殷红如血的珊瑚数珠,上面颗颗珠子浑圆饱满,又滑又润,红光流转,衬着谢妃明眸顾盼之态,格外婉丽动人,一时只见谢妃红唇润泽,盈盈而笑,柔声对北堂佳期笑语道:“……郡主莫急,总得要小公子长大了,会走路了才行啊。”她口中婉声喁喁说笑着,一双水眸好似清泉一般,流光静静,不胜妩媚,确实是殊色的美人。
谢妃如今嫁与北堂戎渡已经有数年之久,虽然当初是出于两方彼此之间的利益原因,这才嫁入了无遮堡,且北堂戎渡对除了沈韩烟之外的人,基本上都是一视同仁,但毕竟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几载的时光,兼且谢妃不但美貌动人,性子也还好,素日里对北堂戎渡服侍得体贴又周到,善解人意,因此也渐渐地在北堂戎渡面前得了几分垂顾,此时北堂戎渡听了这话,便粲然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唇上还残留着浓香的酒液,吐气之间有美酒芳醇的甘甜,含着笑对北堂佳期说道:“……你谢妃娘娘说得是,等聚哥儿再长大了些,才能让你带他玩。”
北堂戎渡对女儿说话之际,一旁的宋妃听了谢妃的言语,那话中的‘郡主’‘小公子’五个字,就如同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搅得涟漪道道散开,宋妃面上虽笑容不改,但涂有鲜艳蔻丹的纤纤玉指却在桌下轻轻数着腕间的蓝田脂玉福寿手钏,北堂戎渡如今虽已是亲王,但也并不是说但凡他所生的女儿,就一定会是郡主,一般说来,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亲王上书请封,第二种便是皇帝赐封,而北堂佳期眼下之所以成为郡君,就是北堂尊越下旨所立,以后北堂戎渡若再有女儿,一旦父亲与祖父都无意如此,那便只是贵女而已,至于世子,更是只有一个,基本上都是由亲生父亲决定,而北堂戎渡却显然并没有上书请封的意向……
一时思及至此,宋妃不由得下意识地轻轻抚摩着怀中北堂润攸的头顶,或许在有了儿子之前,自己并没有多少格外的心思,只想着过一过安稳日子,但如今儿子既然生了下来,女为母则强,那么无论是为了亲儿的前途还是家族的利益,以后都必须争一争了,想到这里,目光不免朝谢妃所在的方向看去,谢妃眼下没有子女,想必心中定是急的,从前两人情同姐妹,但宋妃知道,自从自己有了儿子,彼此之间就已经生出了隔阂,再也不会是昔日的光景了。
一边牧倾萍坐在席间,眉不画而生翠,只用手轻轻抚摩着缠臂的金环,那足金的黄澄澄的镶翠金环箍在手臂上,就好象是一具枷锁,将她年轻而蓬勃的生命牢系在这偌大的青宫当中,只为了一个连想起来都尽是温暖的身影……牧倾萍冷眼旁观,女人和男人毕竟不同,北堂戎渡同沈韩烟或许并没有察觉到此时两妃之间的微妙气氛,但她身为女子,却能够看得分明,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家族在自己身上所注托的期望?说到底,她与宋、谢二妃都是一样的,只是……想到这里,牧倾萍不由得看向正微微侧首和北堂戎渡说话的沈韩烟,就见青年容色静雅,举止得宜,自与一身锦绣华服的北堂戎渡闲话聊天,气度闲雅从容,那般祥宁的神情,哪怕只是这样看着,也能够让人心中平和下来,牧倾萍有瞬间的怔忡,目光轻轻在沈韩烟面上一触,便旋即微微转过视线,只笑盈盈地自顾吃酒,暗中却将手里的绢子轻轻握了一握,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苦笑,无论如何,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做法,只不过有时候,多少也会觉得有些辛苦罢……说到底,再刚硬,再倔强,自己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啊。
一时间百余名舞姬闻歌起舞,调琴鼓瑟之声悠扬不绝,待酒过数巡,在座诸人除了北堂戎渡之外,面上都或多或少地微微染上了醺色,颊生红晕,此时此刻,一片歌舞升平,北堂戎渡慢慢轻啜着杯中的美酒,口中时不时地与近旁的人说上一两句话,但心思却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转到了重重华门深锁之后的皇宫当中,北堂戎渡想,也不知北堂尊越眼下正在做些什么?自己宫中这样热闹,然而如今北堂尊越身为帝王,却并不好因为儿子生辰就过来这里,不知他一个人在宫中,会不会想着自己?……北堂戎渡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也有些迷离起来,想了想,又恢复了常态,既而略倾斜了身子,一面吃酒,一面与旁边的沈韩烟闲话。
直到晚间天色已暗,白日的热闹与喧嚣才算是渐渐泯静了下来,北堂戎渡回宫更衣既罢,又梳洗一番,便召过一个近侍,问道:“……本王昨日吩咐下去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不曾?”那人躬身应道:“回爷的话,方才就都已准备妥当……只是,奴才们虽照着王爷的吩咐做了,但却不知是不是合爷的心意。”北堂戎渡摆一摆手,道:“……拿来给本王瞧瞧。”那人自是应下,不一时,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扁平攒金祥兽水纹的大盒进来,北堂戎渡打开一看,见那里面的东西虽说做的跟自己吩咐下去的有些差异,但看起来也是卖相极佳,在根本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出入,北堂戎渡见了,也算满意,便重新盖上盒子,命人去准备车马,前往皇宫。
一时到了宫中,北堂尊越正在批折子,身上穿着家常的锦袍,见了北堂戎渡,便扬一扬眉峰,同时手指缓缓在案面上叩击了几下,道:“……朕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北堂戎渡目光停驻在北堂尊越的面孔上,微微一笑,某种特殊的温柔感觉覆盖了心底的自持,口中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没错,但在自己宫里热闹归热闹,可我更想和你在一块儿过。”北堂尊越听了这番毫不掩饰心迹的话,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顿了顿,才不太自然地放下手里的笔,轻哼道:“……朕饿了。”北堂戎渡听了,不由得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说道:“也对,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正好,我这里有东西吃,你尝尝。”
北堂戎渡说着,把手里拿着的大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小心取出,北堂尊越起身离开书案,走了过来,却见桌上放着一个圆形的物事,一看便知道是糕点之类的东西,但未免也太大了些,因此便眼角微扬,哂道:“什么玩意儿?”北堂戎渡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笑道:“我生辰么,当然要吃这个了。”
二百三十八.等到风景都看透,你会不会陪我看细水长
北堂尊越在桌前坐下,眼见北堂戎渡从木盒中一一取出十数根只有筷子粗细的蜡烛,挨个插到那块估计将近有水盆大小的糕点上,不觉心中奇怪,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北堂戎渡抬头看了看北堂尊越,笑着解释道:“你看,这蜡烛足有十八支,也就是代表我眼下已经有十八岁……”说着,用火石把蜡烛一一点燃,既而搓了搓双手,笑眯眯地闭上眼,两手合什,片刻之后,忽然眼睛一张,同时鼓起腮帮,用力朝前吹气,直把蜡烛尽数都吹灭了,北堂尊越看着新鲜,眼瞅着北堂戎渡把熄灭的蜡烛一根根拔出来放回盒内,便哂道:“花样还真不少……”北堂戎渡在盒中取出一柄小巧的银刀,道:“这是蛋糕,应该挺好吃的,你尝尝。”一面说,一面慢慢把蛋糕从中切开,割一块放在备好的瓷碟里,推到北堂尊越面前。
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东西,试着尝了一口,入口处,只觉得十分松软,且混合着奶油、水果以及甜羹之类东西的味道,说起来滋味儿还挺不错,正值此时,北堂戎渡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一抹,把一大坨的奶油都蹭在了上面,北堂尊越一把按住北堂戎渡的手腕,轻哼道:“……你胡闹什么!”北堂戎渡笑吟吟地道:“不行吗?”话音未落,另一只手也抹了过来,北堂尊越侧头避开,笑骂道:“……混帐,朕才洗过的澡!”北堂戎渡起身缠了过来,贴住北堂尊越就是一通嘻嘻哈哈地缠闹,北堂尊越被他这样近身缠着,饶是连连阻挡,也仍然不可避免地被抹了好几下,不过最后北堂尊越到底还是把北戎渡给结结实实地制住了,将其按在桌子上,一手拉开北堂戎渡的衣襟,咬牙道:“不老实的东西,朕让你闹个够……”
北堂戎渡身上层层的锦衣被剥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北堂尊越用手在旁边蛋糕上捞起一大块奶油,便往那身子上抹去,北堂戎渡被男人按住,一时挣脱不得,只能不住地扭动着躲避,口中告饶道:“爹,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哈哈……痒……”北堂尊越哪里啃听,只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在北堂戎渡身上划着,把个白玉一般的胸膛上弄得全是一道道的奶油。
父子两人这般嬉闹了一时之后,北堂戎渡就有点儿累了,因此便躺在桌子上,微微喘息着,口中道埋怨:“我好好儿的新衣裳,今天才穿上身的,就叫你给弄脏了……”北堂尊越闻言,轻笑着道:“……活该。”北堂戎渡哼了一声,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北堂尊越,说道:“喂,我好心拿这蛋糕过来,是要给你吃的,又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用的……浪费好东西。”北堂尊越双目微敛,缓缓说道:“……朕又没说不吃。”语毕,低头便将北堂戎渡喉结上沾着的一块奶油舔去,舌尖沿着脖子一路往下,北堂戎渡一开始还痒得直想笑,但等到胸口的一点晕红被含住时,脸便腾地一下红了,伸手就去推北堂尊越的头:“谁叫你这么……喂,难受死了!”
北堂尊越嗤嗤一笑,道:“……真的难受?胡说八道。”一面扯脱了北堂戎渡的腰带,把那裤子整个剥了下来,露出白生生的下体,北堂戎渡咕哝道:“弄得我身上黏乎乎的,待会儿还得洗……”北堂尊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北堂戎渡胯下的分身,道:“罗嗦。”北堂戎渡略略吃痛,一手捂住下身,不满地皱眉道:“干什么你,这里也是能乱捏的?要是捏坏了怎么办,你又赔不了。”北堂尊越‘嗤’地一下笑出声来,揶揄道:“好罢,给朕看看,把你捏坏了没。”说着,俯身对着少年胯间性器吹了吹,北堂戎渡尾椎处一个激灵,本能地夹起大腿,道:“……又不是烫着,你吹什么?”北堂尊越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右侧,道:“哪来这么多话,叽叽喳喳个没完。”说着,右手虚握住那绵软松懈的分身,开始若有若无地轻轻揉搓,北堂戎渡闷哼一声,皮光肉滑的两条大腿一下子便绷紧了,北堂尊越知他得趣,便笑了笑,故意道:“……挺舒服?”北堂戎渡瞟了男人一眼,忽然扬眉一笑,道:“没有用嘴舒服……”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不由得骂了一句:“……得寸进尺的混小子。”说是这么说,却果真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张口将那碍物含住,北堂戎渡顿时只觉得自家被什么湿热柔滑的所在包裹住,慢慢蠕动吸吮起来,猝然之间不由得腰身一挺,‘哈’地一声呻吟出声,既而一手抓住桌沿,催促道:“快一点儿……”北堂尊越以手轻柔抚弄着儿子那已经开始有所反应的根部,拿出手段仔细磋磨,同时口中百般挑逗撩拨,未几,嘴里性器开始敏感地渐渐胀大,北堂尊越将其吐出来,就见那东西湿漉漉、颤巍巍地挺起着,居然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模样。
北堂尊越被引得失笑,然后伸手握住根部,探出猩红的舌尖,对着柱身转着圈儿地舔润几下,既而柔缓地吮吻着顶端针尖大小的铃口处,北堂戎渡有些难禁,原本合起的双腿下意识地微微箕张,喉间亦有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冒出,腰身微抬,毫不客气地向父亲索求更大的快乐,北堂尊越灵活的舌头慢慢蠕动,眼见着北堂戎渡那小腹下面的玩意儿在他手法高明的挑逗下,顶端已经开始淌出几许晶亮粘连的液体,显然是动情了,北堂尊越暗自好笑,故意从旁取了蛋糕,抹在北堂戎渡的大腿、小腹、分身以及腰侧等位置,然后自己便一一舔吃过去,北堂戎渡身上被这么撩拨着,也说不清楚是舒服还是别扭,口中轻哼几下,微微抬起上身,张开双臂搂住北堂尊越,唇舌纠缠过去,与其接吻,北堂尊越自然十分迎合,一面两手往下环住儿子光溜溜的屁股,把他从桌上整个儿抱起来,走到床前,两人一同倒在了上面。
一时北堂戎渡被父亲挑弄得泄了一次身,仰面躺在床上喘气,北堂尊越此时也已经情动如火,遂一手解开长裤,将怒挺的那话抵在北堂戎渡的股缝间,不住地缓缓摩擦,北堂戎渡一惊,随即紧紧拢起双腿,推北堂尊越的肩头道:“不行……”北堂尊越方才与心爱之人贴身狎戏了许久,怎么可能不被逗起火来,此时腹下已是胀得隐隐生疼,不得不发,于是按住北堂戎渡推拒的双手,吐息炽热,只噙了北堂戎渡的耳垂,暗声道:“……乖孩子,许朕一回,嗯?”北堂戎渡想起前次几乎死去活来的那番遭遇,一时连头皮都麻了,坚决道:“不行……我不想,你会把我弄死的……”北堂尊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奈何北堂戎渡却态度强硬,极力拒绝,北堂尊越眼见北堂戎渡面上隐隐有惧骇之色,想起初次将少年弄出的惨状,心下已自软了,知道他对此事已经生出畏惧,因此不忍勉强,但这即将喷涌的欲火又不能不导出,北堂尊越松开身下赤裸的北堂戎渡,自己坐起身来,对外沉声道:“……来人,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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