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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知白身畔双姝环绕,不觉挑眉哂笑道:“北堂,莫非你是怕在外一晌贪欢,不慎遗下血脉,留出个子嗣来?其实这也好办,这阁里还有几个才来的干净少年,也有十分颜色,不如都叫来罢了。”殷知白口中虽然这样说,但他与北堂戎渡相识两载,心中十分清楚这少年虽是生得一副无瑕美玉的浊世佳公子模样,但却是天性凉薄,寡情而狠绝,两人之间能够成为朋友,也算是颇为难得了。
北堂戎渡一身莲青色宽衣,珠履玉带,手中折扇轻摇,复又哗地一声收起折扇,右手持着扇柄,在左掌间轻击数下,方叹道:“我如今误交损友,等回到无遮堡,若是日后惹父亲不喜,我只说是你带坏了我就是。”殷知白听了,立时啐了一声,既而笑骂道:“你倒有脸说这个?也不知到底是谁带坏了谁!”
酒是最好的陈酿,杯是上等的岫云瓷,各式珍奇菜色果品一路摆开,酒过数巡,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就已渐渐酒酣意浓,北堂戎渡小腹中有一股热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汹涌起来,他微微含笑拈着杯子把玩,嘴角含蓄而优雅地淡扬,耳边两缕鬓发漆黑如鸦羽,唇上如同点了丹脂,看着自己执在杯上的那只修美无瑕,宛如葱尖的手,轻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站起身,淡淡道:“眼下这饯行酒已经喝得酒酣耳热,我也该走了……若有事,去无遮堡寻我就好。”殷知白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擎着酒杯微微示意一下,故意将目光往少年下腹位置扫了几下,低低笑道:“走罢走罢……消火可是头等大事。”北堂戎渡含笑不语,青袍翻飞间,已无声消失在落地的大窗外。
挽仙阁临水而建,北堂戎渡自二楼飘然而下,直接便落在了正泊在水面上的一条素色舫船间,随即就进到了船内,。
他一路径直走到里面沈韩烟的睡舱中,其内素帐薄衾,布置得十分简淡,沈韩烟正坐在圆桌前,手里拿了一卷书,一面看,一面拿着茶杯喝茶,侧面露出的一点下颌莹白如玉,衣领上淡淡绣着几痕梅枝,发觉有人进来,便转过头来看,只是这般一侧首一回眸,就已然胜过了无数春光丽色。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走过去托住青年的手腕,将他杯里的茶喝了,沈韩烟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酒香,便放下手上的书,重新给北堂戎渡倒了一杯茶,但北堂戎渡却并不去接,只是忽然伸手揽住了青年的腰身,顺势将其抱起来,走到几步之外的床前。
沈韩烟因对方这忽如其来的举动而有些惊讶,刚刚下意识地想要支起上身,北堂戎渡就已覆在了他身上,残余着酒香的唇即刻就吮住了修长优美的雪白脖颈,同时蔚蓝的双眸微眯,右手轻车熟路地探入了青年宽大的袖口,直接摸至光滑的胸膛,捉住上面一侧柔软的突起,轻轻一拧。
沈韩烟浑身一震,被这猝如其来的暧昧抚弄激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哼,北堂戎渡轻吮着那玉似的颈子,另一只手却已熟稔而轻快地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
夏日薄薄的衣衫没几下便从身上滑褪剥落,露出了骨肉匀停,肌肤细腻光滑的修长躯体,触手温软而极富弹性,令人爱不释手。北堂戎渡一边低低轻笑着,一边将温暖的吐息缓缓拂在沈韩烟胸前的樱红色乳首上,欣赏着对方的微微轻颤,含笑低语道:“韩烟,今天不是从前那样简简单单就算了的,这回我可是要动了真章……你怕不怕?”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北堂戎渡的声音中略有醇意,且又十分柔和,分外好听,沈韩烟的脸上‘腾’地一下便好似烧了起来,虽然早已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且两人也不是第一回亲热了,但那等事情却毕竟还并不曾尽数做全了,因此惊赧之余,亦搀杂着三分惶惑和不安,眼睫微微轻颤,面颊已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双唇不自觉地紧张抿起。北堂戎渡见了他这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调逗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这个?”他说罢,语气越发地轻柔,如同羽毛在耳边微拂一般,低头在沈韩烟的淡红的唇上亲了亲,安慰道:“没事……我轻点儿,不会让你很疼……”
薄帐缓缓落下,随即莲青起花斗纹的宽衫便从床内滑落于地,接着是梨花白的里衣和长裤,露出了北堂戎渡还是少年的身体,秀硕如雪却又不失结实,已隐约有了挺拔的迹象。沈韩烟墨黑的瞳子似闭非闭,长长的眼睫在素帐中颤动着,泄露了他的不安与紧张,北堂戎渡轻轻一扯,便将他全身上下仅余的一条纱裤剥了下来,顿时露出了两条雪白修长的腿。
身下人腰身颀窄,胸膛上两粒殷红微微挺立,衬着一身肤光胜雪,宛如白玉上溅到了两点胭脂,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中间蜷伏着安静沉睡的淡色性器,全身上下,寻不出半分瑕疵,饶是北堂戎渡向来对美人极为挑剔,也仍然从来不曾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令自己觉得不满的地方……北堂戎渡的眸色沉了沉,忽然动手掰开了沈韩烟两条修长玉白的腿,并且抬起将其交叉着盘在自己的腰间,这举动令沈韩烟的身子明显一颤,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褥子,北堂戎渡轻笑不止,直接就朝着那滋味妙不可言的湿润双唇吻了下去。他虽然此时腹下热意汹涌,但耐性依然极好,或是温柔抚摩,或是辗转抚慰,来使身下的人能够放松下来,沈韩烟在他身边多年,可以说是陪他自幼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因此北堂戎渡并不想让对方太过痛苦。
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被人握在温暖的掌心里,非常技巧性地徐徐撸动着,来点燃燎原的火,同时少年的声音亦在耳边低声响起,暧昧而隐晦,呢喃着笑语道:“韩烟,放松点儿,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抓破了……”
这样床第间的狎昵抱怨却并没有让沈韩烟听见,哪怕它就响在耳边。沈韩烟几乎已经听不清任何对方的低语,他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手是怎样把玩撩拨着自己的身体,哪怕就是那么一只手,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渐渐无法呼吸,令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剧烈,使他无法抗拒地向上挺起腰身,就仿佛是欲拒还迎的渴求……沈韩烟半闭着眼,鬓角已经微微被汗水濡湿了些许,发丝交错,黑如鸦羽,突然间在某一个顶峰毫无预兆地低亢哑哼出声,盘在少年腰身上的雪白双腿猛然绷紧,随即又是一松,十个圆润的足趾却紧紧蜷曲了起来,身体不住地微微轻颤不已,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唯有抓住少年肩膀的双手,还依然攀着没有松开……
白浊的液体温热地留在掌心里。沈韩烟鬓边的青丝有几缕粘在淡红的唇瓣旁,就如同刚刚云收雨霁后一点难言的倦懒动人风情,眼里雾气氤氲,带着一分释放过后的茫然与满足,几丝妩媚之色染上眉宇,唇瓣尤显红润,仿若桃花上凝着的一滴涟漪,倾城,亦倾国。
三十.归返
三十归返
沈韩烟软瘫在白暗青的丝缎褥子上,乌发微松,眼睛黑得像漆,仿佛被水打湿了,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白若莹玉的肌肤压在床褥间,那织花缎子光泽秀素,更衬得全身柔润光洁如同羊脂冻一般。正神魂恍惚之际,下体秘处忽然一痛,少年玉竹似的手指沾上大量还温热着的清液,探进两股之间,毫不犹豫地叩关而入,虽指上留着指甲,但由于精心修磨得圆润光滑,因此倒也并没有刮伤里面的嫩肉,只是沈韩烟依然还是痛得微微蹙眉,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对方的后背,腰身也有些略显僵直。北堂戎渡安慰地咬了咬他的下巴,手上动作不停,低声抱怨道:“别绷这么僵,不然待会儿弄疼了你,我可绝对不管……”
他口里虽是这样说,但动作却是异常温柔的,绝非像是青涩的毛头小子那样卤莽而急躁,不急不忙地在那温暖的壁腔里抚弄旋转,手指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内部缓慢穿插。
这种体会全然陌生,然而却异样且鲜明,根本无法忽视,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手指的轮廓和指节上的精美圆涡,虽则颇为不适,但那痛楚却是温软而沉柔的,绝不粗暴,并不是不能忍受。沈韩烟只觉随着少年的动作,头皮发根处似是微微发麻,不自禁地咬住了嘴唇,以防出声,但牙齿刚刚压在唇瓣上之际,那探寻的手指却不知是触动到了哪里,尾椎处顿时有如通过了细小的电流,骤然激起强烈的酥麻之感,沈韩烟猝不及防之下,一声受惊般的低呼脱口而出,身上那人似是低声笑了起来,随即体内肆虐的手指突地退出,几乎与此同时,盘在少年腰上的双腿就被分别握住,膝弯位置被人紧抓着,牢牢握稳,然后向胸前慢慢按下,已被充分润泽通透了的股间秘处被什么滚热的物事抵住,一分一毫地徐徐往里挤入,刚挤进去些许,就突然毫无预兆地朝前方一挺,登时尽数没入到深处。
“……疼……”
低哼出声的人不是沈韩烟,却是正压在他身上的少年,北堂戎渡双眉紧皱,蓝眸中闪过一丝疼痛之意,轻喘着低头咬住沈韩烟的脖子,略带抱怨地道:“别勒……放松点儿,你挤疼我了……”
北堂戎渡如今还十分年少,且又是初试云雨,如果眼下相交的是个女子也就罢了,但却偏偏是个男子不说,而且还是生手,自然不会好受到哪里,而沈韩烟更是痛楚难熬,方才猛地受创,叩关之苦汹涌袭至全身,拼力咬紧嘴唇,才好歹没有惨哼出声,此时听见北堂戎渡说疼,又见他眉心略皱,确实不大舒服的模样,因此也顾不得自己疼得难受,只好勉强深深喘息几下,尽量放松身体,同时揪紧了身下的褥子。
些许的疼痛很快就被畅美难言的快感所代替,但北堂戎渡却并未立时挺纵出入,只是用小腹紧抵住沈韩烟的臀,缓缓旋动腰身,轻蠕慢挪地反复研磨,沈韩烟初时只觉剧痛难忍,下身被钝钝地顶挤扯开,连五脏六腑都好似被顶得移了位,那痛楚之意与寻常伤筋动骨不同,难以言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只能紧攥着柔软的被褥,低低呻吟,双目紧闭着,困难地喘息,北堂戎渡见他苦楚难耐,便一面轻吻抚慰,一面极有耐心地在他体内缓缓徜徉盘转,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抚弄他双腿之间的敏感部位。
沈韩烟得他温柔以待,渐渐便痛得轻了些,刚想睁开眼,被架在少年肩上的腿却猛地一颤,脚趾亦紧紧绷起,沈韩烟大惊之下,本能地直欲蜷缩起双腿,却见北堂戎渡只是笑,紧紧按压住他,那滚烫的物事缓缓深入,根本不急着顶送,只是一点一点地完全没到根部,深入到极致,同时抓住沈韩烟的身子不让他逃避,低声轻笑起来,啃噬着对方淡红的唇瓣,找准了方才早已经探明的那处位置,在温暖生涩的甬道里徐徐研磨起来,直等到身下人的小腹都开始微微颤抖痉挛,北堂戎渡才用双手略微托起了沈韩烟的臀,终于开始逐渐地提送穿插。
沈韩烟下体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体内深处却颤栗哆嗦着,好似意欲融化,全身烊融无力,根本使不上劲道,方才吃痛发白的面容亦渐渐泛出桃晕,眼角不能避免的浮上了一层红晕,双眉绞拧,喉间断断续续地被顶出零星的呜咽,痛苦持续不断,可又慢慢掺进了一丝越来越强烈清晰的感觉,几乎不知道究竟是苦楚还是快活,茫然不觉间,眼角竟已洇出一分湿润之意,不禁费力地抬起一条虚软的手臂,挡住了脸。
北堂戎渡自是十分快活,抱持着沈韩烟柔韧的腰身,在那颤栗收缩的紧暖壁腔内大肆进出,耸弄排叩之势渐趋疾劲,逐渐演变成仿佛浪涛般无止歇的悍然,沈韩烟承受不住,终于出声颤求连连,北堂戎渡已任意在身下人体内驰骋盍送不知多久,此时见他身颤体瘫,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染出了片片嫣粉色,活生生是海棠春睡的模样,动人之极,容色亦且晕红,目光失神,身子被顶得剧烈摇晃,连发髻都已经散乱,甚至隐约有泣音自湿润的唇中溢出,不禁心中温软,好言抚慰道:“……很疼?”
口中虽这样问,身下动作却毫不停歇,帐中肉体击打疾撞之声,掺合着泽泽水声,串联响成一片。沈韩烟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一时间仿佛连呼吸都快要窒住,身子竟似全不是自己的,不可自禁地痉挛抽搐着,将体内那肆虐放纵之物绞得极紧,喉头亦不知何时呻唤得又涩又哑,断断续续地吟求道:“……你饶……饶了我……我罢……”
北堂戎渡耳上戴着的黑曜石坠串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荡不止,原本肌肤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甚至隐约可以看清里面淡青色的血脉,然而此时,却已染上了薄薄的桃花色,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浓浓的阴影,发辫上的穗线方才被沈韩烟失手扯开,此时黑发尽散,松烟般缈缈尽垂下来,发丝之中,少年已经有了挺拔迹象的凝白身躯若隐若现,眉眼之间满蕴着情欲之色,唇上凝着暗昧的春泽,是惊心动魄的昳丽。他低下头,堵住沈韩烟喃喃求恳的唇,吮吸着里面柔软湿滑的舌头,既而松开后粗喘着低笑道:“韩烟……我忽然想起……一句诗……”
他说着,抱紧了沈韩烟瘫软无力的腰身,闭上双目,突然开始大力挞伐不止,声音亦是粗重中带了恣意的轻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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