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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在画上看来轻巧,真的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张佳乐含了半天总不得法,因为觉得不舒服,吐出来又含进去,正在摸索,后脑勺忽然一痛,却是孙哲平手上失了轻重,抓住他的发髻,也正进退都不是——
张佳乐能感觉到对方的腰腹一线正在急剧地收紧,自己口中吞吐着的物事却愈发膨胀了,腥咸的液体和自己的唾液混作一团,居然也不觉得如何难忍,但他也实在含不深,只好又爬起来,看着孙哲平为难地说:“……好像不成。”
孙哲平看着他的脸,牙都要咬碎了,又恨不起来,干脆也坐起来,一把把张佳乐推到,含糊地说了一句“我来”,接着就咬牙切齿地对着张佳乐如法炮制一番。就是他比张佳乐更能忍耐这反胃的苦楚一些,于是张佳乐被咬住的瞬间整张脊柱都麻了,声音顿时变了调:“孙、孙哲平,我……我……我错了!松、松开……”
他喊得凶,两条腿也在孙哲平腰间蹭踏不休,平时最是稳定的一双手,此时简直是是要把孙哲平的肩膀给捏碎了。孙哲平很不满意张佳乐抖得像个筛子,牙齿就未免磕到,这就抖得更厉害了,便用了点力气,一把掰开张佳乐的腿,手掌牢牢按住他光滑汗湿的膝头,轻声叮嘱了一声“别动”,就更深地含了下去。
如果此等事可以量化,那么此时的孙哲平无疑是做得很不怎么好的那一类,好在此时的张佳乐亦无从比较,而接下来的这一辈子也没旁人供以比较,只是觉得眼前昏花成一片,连脑子都随着他吞吐的动作嗡嗡作响。最可恨的还是要害正在孙哲平的口舌之间衔着,躲也躲不了是喊也喊不停,一把腰很快就软了,双手却从肩膀一路滑将下来,抱着孙哲平的脑袋,全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下意识地再往深处送些。
这番唇舌之劳着实生硬又拙劣,偏偏孙哲平按住张佳乐膝盖的手又在同时细细地摩挲着,满是抚慰之意。这未尝不是心怀温存,就是放在眼下,张佳乐愈是觉得这哪里摩挲的是膝头,简直是一根极细的羽毛,轻轻地搔到心尖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却不防下身忽然凉了,他昏头涨脑地胡乱看一眼,只见孙哲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吐了出来,手指按住顶端,又不肯放他安稳,指腹还若有若无地研磨着,指缝间湿成一片。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张佳乐别说是脸了,就连整片胸膛都红透了,伸手要把他的手打开,但这时再怎么怒目瞪他,加上这全身赤裸的样子,都难免事倍功半了。
“你……放开!”
孙哲平抬眼看他,不仅不放,反而抓住他的手,连同自己的一道,直往张佳乐的身后探去,还柔和地沉声说:“忍一忍。”
张佳乐又羞又恼,当下挣扎起来。可一动,这才想起自己这物事还在人家手里握着,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动了,过了片刻才想起破口大骂:“孙哲平!你……混蛋!王八蛋!不会就放着,让老子来……”
话都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全卡在了嗓子深处——孙哲平的手指揉了几揉,就带着张佳乐的一根手指,一起缓缓地探进去了。
一时间这滋味真是难以言喻,并不如何痛,但实在难堪,难堪之余,又不知道从哪里生起一把火,顷刻间就窜到脚趾间了。
这触感太陌生,更陌生的还是此时孙哲平的神情:他的衣襟大开着,裸露出整个颈项和大半个胸膛,头半垂着,视线落在那里张佳乐根本不敢细想,从他这边望去,只能看见他的额头和眉骨,乌黑的鬓角织满了汗,却是一根白发也看不见了。
张佳乐一时忘记了气恼,也忘记了正在自己身体深处摸索的手,挣扎着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鬓角。
“张佳乐,你再敢撩我。”
“……嗯?”
孙哲平抬起眼来,眼底乌沉沉的,又聚着光,张佳乐知道这是他情动时候的神色,但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再认不得了。
不知不觉之中,孙哲平在他体内的手指多了,人也靠得更近,伏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那天你喝醉了酒,睡到我床边,还敢伸手戳我。别人的床边是能随便睡的么?”
张佳乐简直傻了,半晌才想起接话:“你你你你没睡着啊!”
“就你这傻子睡得着!”
他的声音益发地低了,张佳乐一看孙哲平的脸色,直觉不妙,满腔热血登时都冷了,一脑子想不到别的,只是想逃,一时间他脑子里闪过十七八种脱身的法子,可真要行动,却是一种也使不出来:他整个人都被孙哲平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半点都逃脱不得:“老子当时想,等报完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都要回来找你。手没了,还有腿,腿断了,爬也得爬回来……”
张佳乐老大不高兴地盯着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去你妈的,动不动咒自己断手断脚,这是人话?”
说完看着眼底光芒愈发盛大的孙哲平,顿了一下,很嫌弃地说:“没手没脚,我要你干嘛?当摆设?又不好使。”
孙哲平静了一静,忽然笑了:“张佳乐,我在关外住过。”
“嗯?”张佳乐一怔。
他抽出手,抓住张佳乐的右手,低下头来一点点衔开张佳乐右手腕上的布带,搜出猎寻,咬住了,扔在一边,然后贴着完全赤裸的他,伏在耳侧,像是有什么不能再说给别人的秘密听那样地轻言细语:“你自己说的,要做我的手脚和眼睛。”
因为说了一阵话,加上手指在身体里搅动的陌生感,张佳乐的身体本来已经有些冷下去,但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先是一僵,接着发现下身又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张牙舞爪地抵着孙哲平的小腹,顶端简直说得上是疼痛的了。
张佳乐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等再反应过来,这次是真的用力掀开了孙哲平,手脚并用地要逃了,可还没从孙哲平怀里爬出去几步,孙哲平已经一把拉住他的小腿,把人拉回来,密密地覆在怀里,炙热坚硬的下身抵着他,却是在问:“……嗯?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去哪里?”
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张佳乐那挺立的阳物,和这低沉柔和的声音相反的,是沉重而火热的肉体。张佳乐被这截然不同的触感包裹着,终于醒了过来,他定一定神,费力地扭过脸去亲他,他拧着眉头,满头大汗,神情简直是凶狠的,可是眼睛依然明亮,无所畏惧:“闭嘴!要做快……”
被侵入的瞬间张佳乐很有骨气地没叫出声,但意志就没那么有骨气了,膝盖登时一软,要不是孙哲平眼疾手快牢牢地提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要就此瘫倒。咬牙捱了片刻张佳乐还是没忍住,用力捶床:“孙哲平!你他妈的不是虚吗!”
孙哲平捞住他汗涔涔湿滑的腰背已经很要力气,他一说话,只觉得被绞得更紧,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捏住他的腰线低声说:“别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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