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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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处理（第1页）

此时，徐瑞泽应声上前一步，对着欧阳白抱拳施礼，恭声道：“二殿下，多有得罪了，请您随我等走一趟吧。”欧阳白倒是表现得颇为坦然，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迈步跟随众人一同离去了。

待欧阳白与徐瑞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后，欧阳天青带着欧阳雨墨转身回了未央宫，如此大的动静必定惊醒了父皇和母后，欧阳天青得去向父皇母后禀告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欧阳天青和欧阳雨墨进入殿中，就见父皇和母后在连公公以及苏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前殿的椅子上，望着两人进来，欧阳楚雄虚弱的开口询问“青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未央宫前如此吵闹？朕好像还听闻到了马蹄以及士兵的喊杀声？”

欧阳天青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渲染以及韫色，讲解完毕之后，欧阳楚雄和李蓉蓉两人都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还是欧阳楚雄率先打破了沉默，询问欧阳天青“你打算如何处置老二？”

“回禀父皇，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好，有些事情我还不太明白，所以我打算在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亲自去天牢问问二弟。”欧阳天青拱手恭敬地回答。

“既然如今朕已然封笔，那么此次期间，整个大安便交由你来监管。这其间所发生的任何事宜，你皆有权自行定夺、妥善处置。你呀，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便是！”欧阳楚雄的声音虽然听起来颇为虚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但他那坚定无比的语气却清晰地传递出一种信念——他坚信自己的儿子必定能够胜任这份重任。这种信任之情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场的欧阳天青与欧阳雨墨都深深为之触动。

欧阳楚雄仅仅只说了寥寥数语之后，整个人似乎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瞬间变得萎靡不振起来。此时的他看上去已是极度疲惫不堪，双眼几乎快要合拢，眼皮沉重得犹如千斤巨石压顶，给人一种昏昏欲睡之感。一旁的公公见势不妙，连忙与李蓉蓉一同上前搀扶住欧阳楚雄，并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他朝后方的寝殿缓缓走去。就在他们转身离去之际，空气中仍飘荡着李蓉蓉对欧阳天青关切的叮嘱之声：“青儿啊，此番行事切记要万般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同时也要多多留意自身的状况，好生照料雨墨。若是遇到棘手之事，你们兄弟二人尽可先行商议对策，自行解决便可。还有一点需谨记于心，你父皇近些日子以来昏睡的时长愈发增长，若无极其重要且迫在眉睫之事，还是莫要前去惊扰他老为好。”

李蓉蓉那温婉轻柔的声音之中，满满地承载着忧虑之情，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殷殷切切的叮咛与嘱咐。站在一旁的天津和欧阳羽墨赶忙齐声回应道：“是，母后您也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他们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母亲深深的关切之意。

随后，只见李蓉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欧阳楚雄缓缓走进了内殿。然而，内殿之内并未传出任何应答之声，仿佛一切都被那扇厚重的宫门所阻隔。欧阳天青和欧阳雨墨二人则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父皇和母后渐行渐远直至最终消失在后殿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这两兄弟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交汇之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终究还是化作了一抹无声的默契。紧接着，他们便动作整齐划一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一同走出了这座气势恢宏的未央宫。

此时已至深夜，欧阳天青出了未央宫，望着眼前一片亮堂的皇宫，在大雪的映衬下，整个皇宫显得空荡孤寂。

“老三，你亲自带人去老二的宫殿，去把那些剩余的党羽一并抓来，送进天牢，届时好一并审讯。”欧阳天青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的起伏，然而欧阳雨墨能从欧阳天青的语气里听出绵延不断的杀伐之意。

“是，太子哥哥，我立马就去。”说罢转身带着一队精兵就往欧阳白的宫殿而去。

欧阳雨墨离开后，欧阳天青独自站在雪中，微微眯起双眼。他深知这场斗争必须彻底清除隐患，否则后患无穷。

不多时，欧阳雨墨来到欧阳白的宫殿。这里早已人心惶惶，那些曾经依附欧阳白的人知道大势已去。欧阳雨墨的士兵很快将他们一一制伏。

当欧阳雨墨押解着众人返回途中，看到欧阳天青，欧阳天青低声说道：“明日早朝便是清算之时。”欧阳雨墨郑重点头。随后他们带着犯人向着天牢走去，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而这场宫斗的风暴即将在明晨掀起更大波澜。

次日开启早朝，自陛下封笔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开启早朝，所有的大臣们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会重新开启早朝？而消息灵通的一些大臣，自然是知道了昨晚未央宫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全都缄默不语，和家中的那些人并没有参与此次事件，否则一家人可能就要从京都永远除名了。众位大臣鱼贯而入，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欧阳天青身着太子服饰，威严地坐在一旁，欧阳雨墨也神情肃穆地站立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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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上朝”，欧阳天青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臣，冰冷开口道：“昨夜二皇子欧阳白带兵攻入未央宫，孤已将二皇子及其余孽尽数收押，今日便是要将此事彻查清楚。”众臣听闻瞬间，整个朝堂之上，窃窃私语声连绵不断。

这时乔丞相，站了出来对着欧阳天青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缓慢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谋反一事，可是有什么误会？”

“截至目前，尚未出现任何误会之事。就在昨日，二弟竟亲自率领着骁勇善战的骁骑营统领吴然一同前往围困那未央宫。然而，这一胆大妄为之举很快便引起了守卫京都的将军以及骁骑营副统领徐睿泽的高度警觉。

最终，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守卫一方成功地将二弟及其所率之人擒拿归案。令人惋惜的是，那骁骑营统领吴然在昨夜激烈的反抗过程中，不幸被徐副统领当场斩杀，血溅当场。而二弟此刻亦已被关押至天牢之中，等待进一步的审讯和惩处。不仅如此，就连二弟宫殿内所有相关人员皆未能幸免，均已被悉数关押起来。

昨晚，但凡参与了此次事件之人，无一例外，全都遭到了关押。待今日散朝之后，孤将会亲自对这些人进行审讯。在此，孤郑重声明，如果有人暗中与二弟相互勾结，只要此刻能够主动站出来坦白交代，孤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但若心存侥幸，妄图瞒天过海，一旦被孤查出真相，那么届时休怪孤手下无情，定当严惩不贷，抄家灭族。”

此时此刻，欧阳天青的语气看似平静无波，毫无变化，但那些心怀叵测的有心人听来，却分明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杀伐之意。仿佛头顶之上高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寒光闪闪，随时可能猛然斩落下来，让他们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在欧阳天青话音落下之后，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下方的诸位大臣们纷纷止住了交头接耳和私下议论之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目光交汇间传递着复杂而又隐晦的情绪。他们有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心中权衡利弊；有的则眉头紧蹙，脸上露出犹豫不决之色；还有的干脆低下头去，不敢与他人对视，生怕被点名发言。

欧阳天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那英俊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稍作停顿后，他缓缓地再次张开嘴唇，用轻柔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说道：“怎么？难道是孤方才所说之话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以至于需要孤重新为尔等详细阐释一番么？亦或是在座各位皆是忠心耿耿、忧国忧民之士，竟无一人愿意出面支持拥护孤的二皇弟？”

当说到“孤的二皇弟”这五个字时，欧阳天青刻意放慢了语速，并加重了读音，使得每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击在了众人心头之上。在场的众多大臣自然也是听得真真切切，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太子殿下此番言论究竟蕴含着怎样深层的意味。此时此刻，局势已然十分微妙敏感，众人皆知此时谈论关于二皇子之事绝非等闲小事，稍有不慎便可能牵连全家甚至遭受满门抄斩之灾祸。因此，尽管心中各有想法，但谁也不敢轻易冒然挺身而出，成为那个出头鸟。

就在这压抑得仿佛空气都凝结成铅块、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之中，御史大夫钱启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只见他面色凝重，先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冠，然后稳稳地向前迈出一小步。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如钟鸣般响起：“太子殿下，微臣斗胆进言，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操之过急，尚需从长计议啊！二皇子之事发生得如此突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况且，至今尚未对二皇子展开审讯，诸多细节真相犹未可知，其他相关事宜自然也不能草率定论呀。”

欧阳天青闻言，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道：“哦？钱大人这番话倒真是别出心裁，闻所未闻呐！那么依钱大人高见，怎样做才能称得上不仓促呢？”

面对太子殿下的质问，钱启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稍稍定了定神后，继续说道：“微臣认为，凡事皆应以确凿无疑的证据作为判断依据。若无真凭实据便匆忙下结论，恐怕难以服众，亦有失公允。”

欧阳天青听后，鼻腔里轻轻地哼出了一声，语气略带嘲讽地道：“钱大人此言差矣，莫不是您有意拖延时间，好让某些人有机可乘？又或者，钱大人心中另有盘算不成？”

钱启被太子这般凌厉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双膝跪地，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时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微臣对皇上，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分拖延或别样心思啊！微臣之所以提出此等建议，仅仅是期望在殿下作出最终裁决之前，能够先请示一下陛下的旨意。毕竟，此事牵连甚广，若能得到陛下圣裁，想必会更为妥当。”

恰在此时，一直默默观察局势发展、始终未曾发一言的乔丞相终于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欧阳天青拱手一礼，缓声道：“殿下，老臣认同钱大人所言。此事非同小可，影响深远，的确需要我们慎之又慎地加以处理。万望殿下三思而后行啊！欧阳莫雨墨静静地站在朝堂后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前方那些大臣们的一举一动。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几步，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众人面前。只见他缓声道：“诸位大人，昨晚之事发生之际，太子哥哥早已向父皇禀报并请求指示。而父皇当时明确表示，此次所有相关事件皆交由太子哥哥全权处理定夺，无需再向他征询任何意见。”

话音刚落，原本有些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天空中，细密的大雪缓缓飘落，甚至飘到了朝堂之上，然而众大臣都没时间去顾暇这些，他们纷纷左顾右盼，彼此交换着眼色，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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