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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完剧情的余贤,发现古董市场的水好深,担心其他人把握不住,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更为妥当。
毕竟,在这个小世界里,最早通过文物获利的人,要么是与原主有怨的顾王元,要么就是想要一本万利捡大漏的人,或者是嗅觉灵敏的文物贩子。与其让这些人发财,倒不如让余贤暴富!
特别是,以顾王元为首的文物贩子们热衷于利用知识差距,用廉价的物品去低价换取拆迁户和农民家中的老物件,那余贤便能没有心理负担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黑吃黑地让那些认为钱好赚、人好骗的坏人也尝尝被坑的滋味。
于是,在改革开放初期,当各路倒爷纷纷奔赴南方倒腾生活用品赚取暴利,或是前往毛熊国用日常用品抄底军用物资敛财时。
余贤另辟蹊径!
前往自古盛产瓷器的瓷都,通过买通瓷器厂员工的方式,低价包圆了那些在动荡时期不准售卖,而被积压在仓库里的老样式瓷器,并让手艺高超的老瓷工将其做旧成老物件。
此外,还让他们帮忙收集动荡时期被砸掉的古董的碎片们,等倒腾完这些做旧的假货有了资金后,余贤再来收购。
在与余贤对接的过程中,负责做旧的瓷器厂老员工,凭借着丰富的阅历,猜到了余贤想要售卖假文物的心思。
暗自嘲笑余贤的天真,毕竟动荡时期,为了保命不知砸掉和贱卖了多少宝贝。如今改革开放,渐渐放开买卖文物了,购买真宝贝也花不了几个钱,余贤这样瞎折腾肯定挣不到钱!
面对老员工的质疑,余贤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做解释,而是将东西分批次带了回去。
闷声才能发大财!
把赚钱的门路说清楚,万一引来模仿的竞争对手,或者让参与方拿乔抬价怎么办。
于是余贤继续布局。
当顾王元走街串巷以收破烂的名义,收购文物的时候,余贤悄悄地与一些人家达成合作,让这些农户和拆迁户,用成本低廉的做旧瓷器伪装成值钱的老物件,与顾王元交换小家电或现钱。
由于余贤跟合作的人家都是提前约定好了分成比例,所以他们会在余贤提出的最低价的基础上,努力与顾王元讨价还价、抬高价格,这样他们才能分得更多,同时也让余贤赚得很多。
小说里,顾王元刚重生的年轻时,对文物的了解其实非常有限,全靠重生和当时文物造假现象较少的好时机,才发了大财!
而其他的文物贩子,对文物的了解也还在摸索阶段,他们有限的认知在千年瓷都的造假手段面前不堪一击。
因此,余贤在瓷器原产地作假的操作,在顾王元和后来效仿的其他文物贩子身上,一时间无往不利、收获颇丰。
而这些钱也成为了余贤的启动资金,他通过瓷器厂员工以及合作的农户和拆迁户,低价采购了许多便宜的正品古董……
然而,随着假文物流通次数增多,难免遇到识货的行家,吃过亏的顾王元和文物贩子吸起教训,变得愈发谨慎!
正好余贤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准备转换新套路,继续黑吃黑。
期间,余贤不想事事都亲力亲为,那样实在太累了,就把一些脑子聪明、能说会道,且品性值得信赖的合伙人收为小弟。
就连余贤最初接触的那个瓷器厂员工,眼瞅着老师傅看走了眼,余贤一直赚到钱、经常来采购。但余贤始终如初见时那般朴素,既没有穿金戴银,也没有变得目中无人或骄傲膨胀。
便认定余贤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自愿给余贤当手下。
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瓷器厂员工通过厂里和家里的关系收集了很多年代久远、价值连城的古董的碎片。将余贤之前交代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
但瓷器厂员工难免看似收集这些干什么,要知道在古董界,向来是保存完好、品相完整的才值钱,被砸碎了可就不值钱了。特别这个年代,有些年份浅或卖家急着出手的,都不会太贵。
因此,当余贤提到古董碎片的事。
瓷器厂员工献宝般,展示了自己收集的一堆堆成果,并虚心求教,“贤爷,正品古董现在也不贵,您要这些碎片干啥呀?”
余贤考虑到已经跟这位瓷器厂员工合作多年,诚信很不错,而且自己以后还有很多发偏财的方法需要人打下手,正好可以借机考验一下对方的人品。如果靠得住,照旧合作;如果对方只看眼前利益,那活该他没一起发财的命!
是以,余贤彰显诚意地坦诚道,“我准备利用文物贩子的贪心发大财。高价出售古董碎片,然后再找人让卖家意外得知可以用古董碎片拼接成完整品。鉴定的时候,找有关系的鉴定机构只鉴定真品位置,就能拿到证书,把东西当真品卖……”
瓷器厂员工不解道,“我也听老师傅讲过这种拼接的法子,但前些年真品都不流通,所以没人做。贤爷,既然咱们知道这法子,为什么不自己做呢,肯定比卖碎片赚钱啊?”
余贤笑着摇了摇头,“咱们之前卖假瓷器,成本和卖价都不高,而且量大、分散、好出手,不容易抓到把柄,以量取胜就能闷声发大财。但真假拼接瓷器的活儿,成本很高,参与的人也多,咱们现下的势力还吃不下,容易被黑吃黑……
有的是赚钱的门路,别趟浑水、落袋为安才是真。再说了,让那些想赚钱的奸商吃瘪,不有趣吗?”
余贤身为穿梭于万千小世界的咸鱼宿主,在每个世界中只求能够衣食无忧地躺平,对于发大财并没有什么执念。若不是怕被顾王元所害,余贤才懒得做这些呢。
但不知余贤真实想法的瓷器厂员工被唬住了,继续追问“可咱们的瓷器碎片这么多,如果大量出手,也很容易被人记住源头,出事了也能找上门来吧?”
余贤一脸真诚地回复,“他们凭什么找?咱们说的和卖的都是高价古董碎片,他们自己道听途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事,和咱们有啥关系?”
余贤的一番话语,成功在他心中树立起了高大的形象,瓷器厂员工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应,但质朴的肢体语言却诚实地直接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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