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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冷然又低哑的嗓音就响在她的耳侧,带着他骨子里的霸道和男人一贯的强势,“你以为我不敢?嗯?”
她笑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呆了会儿,乖乖巧巧的,倒也没再闹。
之后趴在刑慕白身上的林疏清起开坐在他的旁边,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盘着腿儿,姿态慵懒随意,拿过遥控器胡乱地播着节目,刑慕白的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背上,嘴里叼了根烟,没有点燃,过过干瘾。
“刑慕白,”林疏清喊他。
“嗯?”
“阿姨跟我说,我家的事儿对你影响挺大的。”
刑慕白把嘴里的烟拿下来,眼睛微眯,没说话,他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也大概猜到了她会说什么,应该就是些让他宽慰的话罢了。
林疏清接下来却说:“对你影响这么大你怎么还会记不得我叫什么了呢?”
刑慕白:“……?”靠!这女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九年,他是对那场火灾记忆深刻,但谁有事儿没事儿就去回忆啊,每天光训练和出警就忙的他根本无暇分心,哪儿来的闲工夫去哀春伤秋?
将近十年,他对她的记忆确实被时间冲淡了许多,认不出她,对她的名字也模糊,这太正常。
但这件事确确实实也是埋藏在他的心底的,如果她没有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许被他自行尘封起来的记忆也不会再刻意地被拉扯出来。
“你为什么总抓着这件事不放?”刑慕白哭笑不得。
不就是第一次见面他没有叫出她完整的名字而已,这是打算记多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提一次来表示她的耿耿于怀。
林疏清翻着眼瞅了他一下,哼声,“我心里不平衡啊。”
刑慕白:“啧。”小气!
“哦,对了!”林疏清突然坐直身子,扔下摇控器转脸就抬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不得不面向她。
“刑慕白,阿姨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刑慕白的眉心微拢,“什么?”
林疏清瞪着眼睛看着他的眸子,问:“你有什么事是没有告诉我的吗?”
刑慕白还是没有明白,“什么事没告诉你?”
林疏清换了个姿势,半跪坐在沙发上,双手从他的脸上移开,一只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他刚毅硬朗的侧脸线条缓慢地下滑,最终屈起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刑慕白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
林疏清凑过去,语气带着散漫的笑意,一字一句地问他:“你当年是不是为了我奔波,给我找住处?”
刑慕白的表情微顿,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
林疏清的唇角上弯,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小口,然后坐好,伸出手摊平,笑语盈盈地逗他:“钥匙呢,队长?都九年了,该给我了吧?”
刑慕白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地打了她的掌心一下,“没有。”
林疏清无趣地撇撇嘴,手正要落下来,他突然往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
林疏清低了头,手指勾住钥匙串晃了晃,眼尾挑起来,嘴角微勾,盈上淡笑。
刑慕白再次把烟叼在嘴里,这次直接用打火机点着,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淡声说:“收好。”
林疏清捏着钥匙轻哼,“我都不知道住址在哪里呢!”
刑慕白夹着烟,用手指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后背靠着沙发,两条长腿交叠,姿态随意慵懒,他抬手揉乱她的头发,低促地笑了下,“就离消防队不远,很久没回去过了,过几天有空带你过去。”
林疏清轻啧,“行啊,也让我瞧瞧队长家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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