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章 脏手指瓶盖子1(第1页)

他们有意闭上眼睛,让我找不到。

封门

他从母亲那儿来。他说:你家正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删掉。他反应极快一把扶住欲倒的扫帚,将搭在扫帚上面的旧蓝衫提起来扔在篱笆上。

“说下去,别支支吾吾!”我看着橡皮糖在他舌头下翻来覆去,口水流到他的唇边。

“你家另开了一个门,鬼就不会再找到路。”

“鬼?谁?”

他不搭理我,接着说:“堵死原先的门,那天请了一大帮做活的人,我几次从墙外经过,你家喧喧嚷嚷的,直到半夜。”

我打断他,让他把手中的扫帚放好。他把嘴里那块橡皮糖在手里捏着,一个人形摊在手心,白晃晃的,转眼叠了起来。“像一个球。唔,像一个脑袋。”我说这句话时,他手抖了,甩了几下手,但那白球粘着他的手心。

我走了过去,弯下身子,俯视台阶下的他,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我伸出手,抓住他,将白脑袋轻轻拈了起来,贴在篱笆上。拍了拍手,头一偏,示意他跟我走。

长脸,额头低平,稀疏的头发露出秃顶。柜台前的镜子下角,刻着猩红色的花瓣,我从晃动的人群中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他。刺耳的沙哑声从乐器中奔出,每个人眼里都窝着火药,在等候爆炸。酒杯歪着斜着,乱扔在窗台、地毯、桌子、屁股底下、脚底下,碎裂声总响在旋律的点子上。

穿过人群,上了楼梯,喧闹声渐渐淡了下去。

房间的窗子遮严,但从窗帘的缝中,可窥见烟囱、高压线。翠绿的树木却好像窗帘上画着的景色。我进了房内的厕所,冲掉马桶里的脏物,扣好裤子,打开门。他愣在门旁,手足无措,惶惶然,跟刚才说话时那副派头截然两样。

我取出化妆盒,一边抹口红,一边叫他坐下。

“坐哪儿?”他问。房间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

我指着旧报纸杂志堆得高高的一处,让他坐下。他屁股小心地落下,双手按在纸上,怕翻倒。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抬头望我,一脸愤怒。

我将化妆盒放回包里,“我不是无家可归了吗?你还那么小心干什么?就当街上拣来的一个婊子不成了?”

他颠三倒四地说,他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又说,“我以为你离开这儿,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我重复了一句,“当然,当然。”我说,世人都神经兮兮,你也如此,我也如此,我蹲下。鸟鸣狗吠,猪的呼噜羊的叫唤,其中我还听到人的哭泣。他双肩抽搐,头埋在膝盖里。我停住了。我感到夜晚来临太早,六点刚过,天就暗下来。窗帘已经没有缝隙;房间一团漆黑。我没有拉亮灯,而是推他上了床。抱着他,我喃喃地说:“别哭了,怪可怜的。”是呀,今夜,谁来解救你呢?

鸟笼

我有意抛开自己,使她出现。

她每次都是端着酒杯出现。那酒杯里装着从水管里接来的冷水。她说,错了,是酒,不过是这个城市里销售的最便宜的酒。劣质酒,其实味道最好。她边说边捏着自己的脖子,让挤进脖子的酒倒流嘴里,然后一口吞下肚子。

家人在门外慌乱地动着。她放下酒杯,靠在方桌上,没有看门口的一个个人影,她似乎是在倾听几里之外的声音。她的头偏倒在桌面上,头发遮住一脸红红的焰火,嘴唇出奇的宽,西洋式的漂亮,但已被酒精烧得干裂,她的手伸向酒瓶,却未能抓住。她轻轻哼了一声。

门拉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敲了敲木板墙。她动了一下。那人影退了出去。

她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但她站稳了。这是为什么,我从来都希望有人送我一个礼物,但是没有人送我任何东西:一根针,一根火柴,一片落叶也行。针可刺入任何洞穴,并缝住这种那种痕迹。火柴能烧毁一切,落叶不会提醒你犯过的错误。流浪的自由,温暖的家,两者不可兼得,即使兼得,也不可能永久。

她双手摩擦滚烫的脸颊,乱发甩在脑后,将椅子上的几本书翻了翻,毫不犹豫地扔向窗口。哦,原来淡黄色的阳光只是灯光的假象,书被窗框挡了回来,吧嗒一下掉在地上。那只鸟在她的记忆中也是这样从笼里飞快地窜出,向着它当作阳光的地方窜过去,却撞在玻璃上,留下一摊血。何必呢?笼子精巧,宽敞,而且安全,可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呼吸,有玉米渣、碎豆子供着,新鲜的水不断。她拾起从书里露出小半截的一张照片。黑白照片边上发黄,人影有些模糊。一个女孩,瘦瘦的脖子,奇大的眼睛睁得滚圆。女孩怕什么呢?是身后的风车,转动着小红旗?不错,那天是哥哥打开鸟笼,他把鸟捉住,一只灰头、黑羽毛的小鸟,塞进笼子。用被子盖住捂紧。然后突然打开鸟笼。

父亲从门外长长的石阶上走下来,他把手指往石墙上敲了敲,手指上满是烟垢。她想咳嗽,但是忍住了。父亲一身是水。她这才发现正下着雨,她看不清被雨水包裹的父亲。他说,你这就坐船离开?

她觉得口干渴,雨斜打着她。乘轮渡过江和坐公共汽车过桥其实都是一回事。有人递给她一个斗笠。她拿在手中,没有对父亲说一句话便往雨的深处跑去。父亲担着她的行李,她跑得更快了。雨越下越大。衣服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冰凉的雨水游遍了她的身体。她喊:父亲。但雨声盖住了她的声音,她绝望地靠着长满青苔的石头,石缝爬着蜗牛、蚂蟥、蚯蚓。雨水冲净了脏脏的路面。她伸开双手,斗笠掉在地上。她猛地转过身,父亲光着膀子,就穿了件裤袄站在她面前。她拾起雨中的斗笠盖在他的头上。斗笠从父亲头上飘过,滑过她,掉在地上,她吃惊地张着嘴看着斗笠在雨水里一寸寸滚动离开。

沙雕学霸系统[重生]  他如此爱笑  女人是怎样炼成的  逍遥小神农  都市邪帝  折琼枝  提起废后朕就心痛  指挥使的心尖宠(重生)  恒古仙帝  偏执王爷的团宠医妃  我当特工那些年  恶魔总裁的出逃恋人  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  重生之农女当自强  玄学大师是条美人鱼  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英雄联盟之巅峰王者  [金光布袋戏]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剑  饥饿的女儿  糖窝  

热门小说推荐
总裁欺人太深

总裁欺人太深

关于总裁欺人太深结婚三年,丈夫出轨,还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家暴下药逼她签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她悲愤之下随手抓了个男人报复丈夫,一夜迷情,却不想自己睡的竟是C市跺跺脚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霍振廷!他用死缠烂打柔情蜜意将她已经死亡的冰冷的心重新捂得滚烫,可就在她准备牵他手时,他却留下重金转身与另一个女人订婚...

神级狩魔人

神级狩魔人

玩家魂穿巫师世界,经历怪兽魔法战争洗礼,从猎魔人学徒成就大宗师,那时他才发现一切真正开始。...

农家药女

农家药女

一朝穿越,重生农家女,名叫招弟。上有大姐得弟,下有三妹来弟。呃!娘的肚里还有一个?都说这是重男轻女的见证,可爹娘的疼爱却丝毫不假。还好还好,只是名字的问题。家有叔婶姑姑一大堆,人多事乱不省心,只有分家奔小康。谁说农家女愁嫁,那谁谁谁,赶着上门来求亲。从此,人人踏烂田家门。虽说农家贫困不足饱,就看她,...

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

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

我真的只想禅让啊!我,汉献帝刘协。真的只是想禅让而已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中兴之主?为什么满朝文武都是脑补怪?曹操你不要跑,我真的想献帝啊!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汉墙

汉墙

那一年,刘备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个体户那一年,曹操还是个忠心为汉的有志青年那一年,刘福来了然后一切就都变了...

影视:从让子弹飞开始

影视:从让子弹飞开始

在让子弹飞中是穷鬼。在敦刻尔克的海滩上当炮灰,在枪火中是烂仔。在毒枭中是街头巡警。在银翼杀手2049是毫无存在感的复制人。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充当主角或者大佬,哪怕是配角?哪怕只有几句台词的小角色?系统如果您喜欢影视从让子弹飞开始,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