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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海手一挥,打着饱嗝说道:“我哥是族长,我还天天下地干活,累的跟狗一样,人家都笑话我你知道吗?人家当族长的,都接济兄弟姐妹,就你爹清高!清高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场大火烧死了?”
说到最后,包大海还哽咽了,看样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嘴上怨怼哥哥,心里还是有亲情在的。当然,包大海的哽咽也可能是心虚后悔的表现,或许那场大火和他有关也不一定。
包大郎本来气愤,但见包大海泪眼婆娑的,人家还是长辈,也不好说什么。
顿了顿,包大海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喃喃道:“若不是那场大火,兴许我现在还是家徒四壁,光棍一条呢。”
曹笑笑听到这里,尽量沉住气,嗯,杀人动机又来了,说,快继续说下去啊。
包大海仿佛故意跟曹笑笑作对似的,又不说话了,又开始吃菜灌酒。
呼!
包大郎却一把夺过包大海的酒杯,怒目相视,低声问道:“那场大火,是不是和你有关?”
包大海一怔,随即嚷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毒也不会害我的亲哥哥啊。”说完就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心虚害怕了,还是委屈了。
坐在包大海旁边的十六岁少年是包大海隔壁邻居的孩子,十年前,他才六岁。
少年离的近,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不爱喝酒,所以神智还很清醒,他连忙解释道:“十年前那场大火绝对和大海爷爷无关。”
曹笑笑和皇甫轩愣了,抬眼盯着面前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包大郎忙问。
少年道:“十年前那场大火发生的夜晚,一整夜我都和大海爷爷在一起。那天我爸妈去外地赶集卖菜,把我托付给大海爷爷的。因为我当时才六岁,老是吵着要爸爸妈妈,大海爷爷陪我玩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我能证明他一晚上没出门,所以那场火灾绝对和他无关。”
“而且。”少年继续说,“火灾后,大海爷爷精神很不好,经常去扫墓,陪老族长说话,还哭了呢。因为穿一身黑,哭起来呜呜呜呜的,村里小孩子还以为狗熊进村了呢,还闹了不少笑话呢。”
包大郎听了,对叔叔包大海的怀疑又消散了。
曹笑笑和皇甫轩却半信半疑,不能完全排除包大海的嫌疑。
“再看看别的人吧。”曹笑笑小声提醒包大郎。
于是,包大郎又挨个敬酒。
管家沙都管不胜酒力,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又迷迷糊糊醒了。
包大郎得了曹笑笑的眼色,连忙过去敬酒。
滴溜溜。
曹笑笑把沙都管的酒杯斟满酒。
滴溜溜。
曹笑笑偷偷按动鸳鸯壶的开关,给包大郎斟了一杯没有下真话精的低度数酒。包大郎还要辅助破案呢,他若醉了,这案子还怎么查?
本来,曹笑笑想直接给包大郎预备白开水的,但皇甫轩说这样太假,会让人揭穿,从而打草惊蛇的,曹笑笑这才舍了白开水,换了了度数很低的白酒。
“沙叔叔,感谢你对我家的照顾,感谢你救火的时候冲在第一个,我敬你一杯。”包大郎恭恭敬敬,双手举杯。
沙都管醉眼朦胧,红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也不和包大郎碰杯就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又把酒杯递给曹笑笑,小眼睛色眯眯的。
曹笑笑看到那血红的色眼神就不舒服,干脆不看,偷偷按了下鸳鸯壶的按钮,给沙都管倒了一杯下了真话精的烈酒。
沙都管左手接过酒杯,右手伸过去,就要搂曹笑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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