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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意朦胧 情初动 第五章 秋收的独轮车（第1页）

随着秋意越来越浓，散发在空气中丰收的气息就越来越让人陶醉。当你站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中间，身边微风吹过，那低垂的稻穗仿佛都在向你低头致敬，将你围在稻穗的海洋、丰收的浪潮中。就像是《女人的战争》中李健唱的风吹麦浪一样，当微风吹过的时候，风中都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你的脸庞。我们都想在田野里放声的歌唱，还要又等在这秋天里的景象，与辛勤的人们一起感受丰收的迹象，还有枣树上挂满了饱满的大红的枣子，都是一番吉庆祥和的气象。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会不自觉的露出微笑的脸庞。

过了十月一日以后，慢慢的就要开始收获稻子了。每家每户都要开始忙碌起来了，学校每年都开展的勤工俭学，就是放几天假，让孩子们回家帮助大人们一起收获果实，感受秋天喜悦的同时，当知一粥一饭来自不易。那时候的村子里，每个户头的人口都有一亩半的口粮田，还有几分自留地。口粮田是必须要种粮食的，自留地就是自家种一些喜欢吃的作物或者蔬菜什么的。高峰期的时候，如风家里一共有十八亩左右的耕地，家里五口人，加上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共计九口，又捡了乡邻外出打工留下的几亩地，这么多的地种起来是很费时费力的。两亩自留地，其他的十六亩都用来种植口粮，所以农忙的时候都是特别的忙和累。要跟天气抢粮食，跟时间赛跑，收完了还要把来年的麦种播在地里，蚕豆之类的点下去。这一系列动作忙下来后，基本就到了十一月底了，小雪的节气里，苏北的气温已经很低了，所有的农户都要赶在这个时间段之前把粮食入库，地里的所有农活都忙完。那时候没有机械收割机，全依靠人工收割。每家每户都要准备好几把镰刀，收割前磨的锋利，完了几个人地下，一刀一刀的割。一两天下来，腰弯的都会抬不起来的。收割完了还要运送到农场上把稻子打下来，那运输工具就显得尤为重要，拖拉机什么的都是后来才出现的，普遍应用较为广泛的就是一种叫做独轮车的手推车。横平竖直的摆放，力气大的人可以在上面放上二十个左右的稻把，力气小一点的放上几个到十几个不等，只要路上走的时候不翻车，拉多拉少也总有拉完的一天。

小一点的孩子们从学校放假回家后一般都会帮助父母在地里捡拾掉落的稻穗，大一点的孩子就跟大人一起，用独轮车把捆好的稻把给运送到农场的自家地块上统一堆放，等村里那唯一一台脱粒机轮到自家的时候，在统一进行脱粒。随着机械化的慢慢普及，收割机的大范围应用，当下的秋收已经用不到这样的脱粒机了，现在已经在县城里成为了拉动旅游行业发展的一样展览品在展出了。

这天，小如风和弟弟如雨，从学校回来后，放下书包就往自家地里赶去，帮助父母捡拾地里掉落的稻穗。由于学校放假是下午，回来的较晚，所以干活的时间也没有多长。不一会时间，眼看天就快黑了，如风母亲张罗着要带两孩子回家做饭去了。她看着两个小鬼，认真的帮忙捡拾稻穗的样子，不自觉的露出欣慰的笑脸。

“只要你们兄妹三能够平安快乐长大，就是在苦点累点我们也值得了。”如风妈看了忙碌的两个孩子，想着家里还有一更小的，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如风、如雨，我们回家了，回去做晚饭了！”母亲对着俩孩子喊着。

“哎，好的，马上就走了！”如风听到妈妈的话，抬起头回到。

“把拾起来的稻穗放好了，就走吧！”妈妈补充了一句。

“如雨，咱们把这些稻穗放到那一堆里面，然后跟妈妈回家吧。”如风对如雨说。

“行啊，那我们赶快的吧。”如雨也听到妈妈在喊了，决定放下手里的稻穗跟她们一起回去，地里的活还多着呢，这短短的时间肯定忙不完，回家做好晚饭，晚上休息好，还有好几天的硬仗要打的。

“妈妈，我看我们家地里的稻子收割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要往农场上推了啊？”如风跟着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头看了眼地里的情况，跟妈妈问到，

“是啊，明天你爸爸就要开始往农场退稻把了，这么多的稻把估计得推好几天。”妈妈下意识的回话。

“那明天把二伯的独轮车借过来吧，我跟爸爸一起推稻把。”如风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跟爸爸一起运输了，试着跟妈妈说。

“你这么小，哪里推得动啊？给你十个你都受不了了。”妈妈听了如风的话，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都是满满的欣慰。觉得孩子开始懂事了，稚嫩的话语里透着的都是一种让人心里甜甜的味道，有一种养儿不易，终于能帮上忙的成就感。心里想是一回事，可是口头上回答的话语里都透着一种不舍和质疑。

“那我可以少推几个啊，刚开始的时候推七八个，慢慢能推得动得时候再加上几个就是了，这样起码能帮爸爸推不少呢，他也少推几趟了。”如风心里想的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想帮助家里干一些农活。毕竟，经常看到出入在稻田里的父母，还有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能够独挡一面，作为家里干活的主力，他小小的心里有一种不服输的个性在作祟。

“那晚上还是等你爸爸回来了再说吧，到时候他要是同意了，你明天再去你二伯那边借推车。”妈妈看了看小如风一脸认真的样子，语气有了点松动。

“好的，那我们赶快回家做晚饭吧，等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他说。”听到妈妈同意了，如风有点激动。

“那我呢，我还是要捡拾稻穗吗？”一旁的如雨，听了妈妈跟哥哥的对话，也追问了一句。

“你当然还是要捡拾稻穗了啊，你又推不动独轮车。”如风听了弟弟的话，立马回了一句。生怕他这一搅合，自己帮忙推车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到时候你继续捡稻穗好了。推车的活等你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再干吧。”妈妈听了如雨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安慰的语气说到。

“那好吧，我明天继续捡稻穗好了。”如雨有点泄气。

不一会，娘三回到了家里，开始收拾做起了晚饭。其实晚饭也很简单，煮一锅稀饭，在自家地里捡一两样田蔬，炒一个菜，一家人将就着吃完。做饭的时候，是如雨在灶下烧火，如风帮妈妈把稻米淘洗干净后放到锅里，妈妈从大屋的口袋里舀了一瓢蚕豆，又从腌菜缸里摸出来几个咸鸭蛋，准备洗一洗煮了晚上就稀饭吃。虽然兄弟两暂时还不会做饭，但是经常看见父母在灶上操作的程序，早就熟记于心了，锅开的时候让妈妈给掌一下火候就行。

“哥哥，你看你明天推稻把的时候带上我呗。你装的时候少装一点，到时候路上我们两个轮流推到农场上好不好？”如雨看妈妈没在厨房这边的屋里，心心念念的还是推独轮车的想法，又跟如风哀求了起来。

“啊？你还想着这个事情呢啊？刚才回来的时候你也听到妈妈说了，让你跟着她去捡稻穗。”如风有点不可思议，感觉如雨今天有点梗。

“我也是怕你路上累着了啊，到时候我们两个换着推多好啊，你不累，我也不累，这样都可以帮助爸爸运送一些稻把的，怎么样？”如雨不死心。

“那我不敢答应你，还要等晚上爸爸回来，看他怎么说呢。到时候你先不要说话，别到时候爸爸听了你的话也不让我推了，就得不偿失了。”如风有点担心弟弟会在晚饭时候跟爸妈重新提起这个事情，着重的叮嘱到。

“明天推的时候只要你带着我，我就不在晚饭桌上说。”如雨用了点威胁的语气说到。

“那也要爸爸先同意我的要求才行啊，要是我的都不同意了，那你的更会泡汤的。”如风有点无奈。

“那好吧！”如雨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没有继续纠缠了，一心一意的开始往灶膛里添加柴火。

秋天的傍晚，比夏天来的早了一些，随着家里忙碌的娘三在做完晚饭不久之后，天也黑了下来，如风父亲从地里也回来了，小妹妹也被妈妈从爷爷奶奶家接了回来，一家五口人围在饭桌上吃着晚饭。

“爸爸，明天我想把二伯的独轮车借过来，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下地推稻把去农场上，你看行吗？”眼看晚饭要吃完了，如风试探着跟父亲说。

“啊？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的呢？说说看，我听了感觉可以的话就让你尝试一下。”爸爸正在剥蛋壳，准备再吃一碗稀饭的时候，听到如风的话之后，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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