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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不由得露出个笑来:“原来咱们公社附近还有部队呀。”
楚婶儿点了点她的脑袋:“傻,都驻扎多少年了,你竟然才知道。”
楚沁心说原主记忆就压根没有这事。
楚婶儿一直在楚沁家待到快中午才回家,后来又说了些炼钢的话。
她说听人讲隔壁县城有个公社在收铁具,家里但凡是带铁的东西都得被收走,就连秤砣和钉子都要收走。
只是楚婶儿说时话语中是带着庆幸的,庆幸他们公社没有这种事。
楚沁却心里砰砰跳。
说不准呢,说不准他们公社也得收,毕竟当时虚报亩产量可不就是一个公社跟着一个公社吗,公社和公社之间也是有竞争和攀比的。
是的,楚沁现在已经知道那些亩产量离谱的村子都是虚报的了,毕竟相隔不远,总是能听到些消息的。
前阵子听到流里村有人抱怨队长是打肿脸充胖子后不少人都猜了出来,只不过没有挑明罢了,反正不关自己村的事。
想到这儿,楚沁就心道:看来我得早点做准备了。
楚婶儿还说,说炼钢需要特别多的木柴,因为没有炭,所以得砍很多柴。
据说扬子沟稍微近点的山的山脚都被砍秃了,放眼望去就只剩树木桩子。
楚沁就又一激灵。
她深深怀疑没过多久高树村也得砍树送到公社去,毕竟总不能薅扬子沟的羊毛。
放完几颗雷,楚婶儿哼着曲儿离开。
楚沁沉默半天才回神。
哎!她想那么多干啥,船到桥头自然直。
今日天气似乎又没昨天那么冷了,太阳渐渐升起,把清晨的寒意驱散些许。
上午八点过后,阳光慢慢晒到了她的院子中。
楚沁把竹椅搬到院子来,再摆上小桌子,拿出针线剪刀准备制作马甲。
这玩意儿容易,她用的是杨大姨送给她的土布。
要说她大姨可真是个全能型人才,不仅做菜做得好吃,是红白喜事的掌勺人,她还会织土布呢,织出来的布竟然不比供销社卖的差,简直神奇。
其实制作土布是真的很麻烦,否则省钱省到骨子里的农村人怎么能买布就买布呢,都可着攒布票呢。
楚沁其实也想过制作土布这回事,毕竟她是生存高手,怎么能不去学这项顶顶有用的生存技能?
然而等杨大姨似笑非笑,一口答应要教她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
这玩意忒难!
楚沁这种性子略微有点急躁的人很难耐着性子去织布,有那时间不如到山里逛一圈,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猎物。
怎么个难法?
杨大姨当时就说:“得先有棉花,然后搓成小棉条去纺线。”
楚沁听完就后退一步,看着那转啊转的纺车机,犹豫片刻点点头,觉得自己还能接受。
杨大姨又接着说:“然后再牵纱,竖着固定在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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