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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回到房间,看到白南风躺床上,气不打一处来。
她疾步上前,揪起白南风的耳朵,转了一圈,“都怪你!”
白南风侧着身子坐起来,歪着头,“容容轻点儿拧,手别累着!”
顾惜容拧的更来劲,“都是你,前几天晚上闹那么大动静,我今儿个被闺女臊的都想钻地底下去!”
白南风立刻明白咋回事,他揉了揉耳朵,“我听取意见,及时改正!”
长夜漫漫,特有的音律悄然响起,静谧的空间里,尤为动听。
过了很久,小夜曲停止演奏,细细碎碎的低语隐隐传来。
顾惜容将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方,“风哥,我总感觉和溯之之间差点什么,母女情分差那么点儿火候!”
在酷暑的夜里,温凉的触感犹如清泉般,袭向白南风心头。
他轻轻拂过散在耳边的长发,声音低落,“刚才打电话,仇哥跟我说了件事儿。”
顾惜容紫葡萄大的眼睛充满疑惑,不知白南风为什么说这些。
“上次车祸,我亲爹那边似乎也有人参与,要置咱们一家于死地!”
白南风紧握双拳,“咱俩闺女上辈子过的不轻松啊,心冷了,咱们当父母的只能慢慢暖热。”
顾惜容心头紧了紧,“这么说上辈子老白家......”
白南风点点头,照这段时间来看,上辈子那些事儿老白家真能做出来。
他爹娘对他看起来不错,可养子与亲子之间,亲疏有别啊!
“咱们一家日后好好过日子,对爹娘那边,礼数不差就行!”
白南风万分庆幸,“还好早年遇到仇哥,没有他,我也不会防一手。否则,咱家可真是一穷二白,被扫地出门了!”
他万分惆怅,“苦了你们母女!”
顾惜容摇摇头,“不怪你,这些年我变的不像我自己,浑浑噩噩的,有些事情好像还记不清了。”
婆家对她什么态度,她也没那么在乎,完全像个木头人。
当年她能嫁给白南风纯粹就是个意外,婚后也被白南风深深吸引。
可两人之间,这些年白南风似乎对她只是责任,有道看不见的隔膜横在两人之间。
自上次车祸后,这隔膜好像在渐渐消失,两人之间相处更加融洽。
“夜深了,睡吧!”
白南风将灯关了,不再想这些糟心事。
清晨,白南风做好早饭,他简单扒拉几口就回到砖窑厂。
母女两个睡到九点钟才起床,昨晚是这些天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顾惜容将昨晚的垃圾都倒进街上垃圾桶,回来时正好又和胖婶遇上。
“呦,这是才起啊!这些年在农村干活不得闲,容丫头你那懒骨头还没治好?”
胖婶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奚落顾惜容。
白溯之出来找妈妈,正好撞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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