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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忠,我一直盯着你瞧,当然是因为觉得你可爱啊。”
魏忠贤的脸更红了,连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来,
“李娘娘,您……请您慎言。”
朱翊钧哈哈笑道,
“李进忠,你是挺可爱的。”
朱翊钧这么笑了一场,倒将先前的些许阴郁一扫而空,
“不过朕对你很放心,朕知道你是个有规矩的。”
历史上魏忠贤对后妃确实没有在男女方面逾矩的记录。
如果有的话,朱翊钧相当肯定,如果魏忠贤有这方面的嫌疑,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儿传闻,东林党乃至后世的清廷,一定会大书特书。
尤其是吸取明亡教训而极力防范宦官的清廷,清廷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反面典型的。
所以倘或后世史料中对于魏忠贤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载,那魏忠贤确确实实就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李氏假装娇嗔道,
“那皇爷的意思,是在说不规矩的人是妾咯?”
朱翊钧拍了下李氏搭在他肩上的手,温温柔柔地笑道,
“你是该别总盯着李进忠看,看就看罢,还故意吓唬人家。”
皇帝说到此处,又抿着嘴笑,
“瞧他被你吓得,一脑门子的汗……”
李氏装模作样地“哎哟”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条丝帕,半开玩笑地道,
“还真是妾不好,皇爷若不介意,妾这就下座为李进忠拭汗。”
李氏这般举动,一半是想顺水推舟地逗一逗九千岁,一半确实是为了避嫌。
因此她此刻的语气便颇为轻佻,说到要为魏忠贤擦汗时,那形容更像是在说自己要去抚摸一条皇帝的爱犬。
朱翊钧听懂了李氏的表达逻辑,她这种语气的实际潜台词是,一个人怎么会对一条狗产生男女之间的爱慕或好感呢?
就算老魏是一条好狗,在历史上也是一条不可多得名犬,但是归根到底他还是一条狗。
他这种情况跟努尔哈赤还有点不太一样,小鞑子虽然是罪该万死的敌人,可再坏也尚且具有属于男人的性魅力,在李氏看来尚且可以作为性比较的对象之一,魏忠贤却已经脱离了性对象的范畴,与她李氏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生殖隔离。
这种逻辑当然是不能落实在语言里的,一旦明说出来就伤人心了。
因此李氏她不明说,她只是用帕子抚了抚朱翊钧的脸颊,再弯着眉眼笑笑,道,
“不过擦完了汗,这帕子大抵也不能要了。”
魏忠贤听了,忙伏身叩头道,
“李娘娘快别拿奴婢玩笑了,真是折煞奴婢了。”
朱翊钧全然不当回事儿地与李氏笑道,
“一块帕子值当甚么?那广惠库里多的是,大不了朕再赏你两块。”
李氏“咯咯”地笑了几声,将手中的帕子往魏忠贤眼前一扔,道,
“皇爷既说不值当,那妾就将这块帕子赏给李进忠罢,他是个规矩人,定然不会觉得妾斤斤计较,连打赏奴婢都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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