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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用得上的模样吗?”
“也是,单身老光棍一个,练好了还不得把床捅个窟窿。”
“老杨,等我恢复力气了,先找你拼命。”郭生把头歪在一边,似乎觉得看一眼杨老头都是非常晦气的事儿。
“就不怕我去告你猥亵罪?”
“你不怕你孙女儿名节你就去告,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烂泥扶不上墙。”郭生抬头望着初升的烈阳,觉得有些刺眼睛,灼烧到了自己这个下水道里的阴影。
杨潇停止了打拳,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当年意气风发的站林子(巴蜀方言,显眼包的意思)。此刻像是落魄到被打残在路边的野狗。
“看来这些年你经历的不少。”杨潇收了个拳架,走到郭生旁边的花圃台阶坐下,摸出一包烟,丢了根给郭生。
“在家里,瑶瑶和小欢喜都不让我抽烟,在外面,也标识了什么什么场所不能抽烟,甚至就连走在大街上抽根烟,都有小娘们儿跳出来指着鼻子说“没看到有女孩子在旁边啊,不准抽烟。”杨潇将香烟点燃,然后把打火机丢给了郭生。
“其实吧,他们说的也没毛病,抽烟本来就对身体不好,普通人还无所谓,我们这些练武的对它的感知才最为明显。你看,身边所有人都不准你抽烟,你自己也知道她们多少也是为你好,可你说华夏为啥还是有那么多烟民呢?”
郭生点燃了香烟,将烟草的味道在肺里过了一遍,片刻后轻轻吐出,像是吐出了淤积在心里的烦躁。
“什么为什么?因为老子想抽就抽。一天天的什么都是规矩,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似乎我就只能做伤害自己不触碰任何人利益的事儿了呗。”
“说的有道理,但也不对。”杨潇看着这个瘫在地上永远都挂着一副散漫笑容的男人,难得出现了暴躁的神色,笑着摇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哪有人能真正理解一个人,别人不让你抽烟,只是说对大家都好,却从来不会有人问你因为什么要抽烟。”郭生懒得争辩,自顾自说道。
“这话我很赞同,不过你说的还是不对。”杨潇点了点头,但一张老脸上挂着意味莫名的笑容。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贬低我很开心吗?”郭生又吧嗒两口,忽然觉得很没意思,直接掐灭了烟。
呵呵,杨潇猛吸了一口烟,烟草在剧烈地燃烧,释放出大量的焦油和尼古丁,不断变成灰烬飘散在空中。
“你实际上连伤害自己不侵犯他人的权力都做不到,因为这片天空,你呼吸的氧气!你脚踩的大地!甚至你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口水!都不是你的,按照规矩,你都需要“纳税”。”杨潇将烟头狠狠踩在地上,用极快的语速为郭生阐述着最残酷的现实。
“郭生啊,你一直都活在规矩里,活在别人给你定下的规矩里,活成了他们想要你变成的模样。你甚至以为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按部就班,你就能改变你的生活。”杨潇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刃,直接剖开这个三十三岁男人的内心。
“可你有一天发现了,自己按部就班地遵守着规则,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无视规则,甚至嘲笑规则,你觉得他们会受到制裁?并没有,它们非但没有受到制裁,反而轻而易举夺走了你一直以来视为终点的东西,最嘲讽的是。”
杨潇话语越说越快,越说越快,最后带着嘲讽的语气,蔑视着始终垂着脑袋的郭生。
“最嘲讽的是,你梦寐以求视为珍宝的东西,却被它们唾手可得却又弃之敝履。郭生,你是不是遭受了打击,或者说是被打击了不止一次两次,最终选择了逃避,哦不,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是,“躺平‘?”
杨潇居高俯视着郭生,眼神中的轻蔑更是不加掩饰。
“郭生,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主,所以我当年会问你要不要跟我练武,你拒绝了。时隔二十七年,你猜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杨潇突然怒喝,声音如同咆哮的雄狮,冲着猎物大声嘶吼。
“抬起头,直视我!郭生,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一个将自己束缚成一个巨茧的”粽子“在透过一丝缝隙,偷偷忏悔那个死去少年的懦夫啊!”
ps:这一章写的有点压抑,请读者老爷们别急着骂,实在是情节需要,兔丁不写毒文,至少不虐主,至少虐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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