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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信女郎。”
“这便好了。”巫蘅欢喜地拉着她要坐到榻边,将自己已经准备的打算一一说给她听,都是些新奇冒险的法子,王妪不可置否,听了一半,忽然语重心长地打断她的话,“女郎要的这些,是要牺牲终身幸福为代价,女郎,你不打算嫁人的?”
后半句应该便是,难道女郎不愿为自己为巫家留下一丝血脉?
战乱时节,子嗣一事被世人尤为看重,巫蘅的盘算有些大逆不道之处,王妪心中不无担忧。
巫蘅默了默,继而,她苦笑地牵起唇角来:“不嫁了。”她声音都哑了,“我再也不愿嫁人了。”
那个结痂的伤口,她不愿再揭开。
“女郎……”那段被带往城郊的不堪往事,巫家只有王妪和巫蘅两人知晓,王妪担心女郎是心中留下了心结,劝道,“女郎,你还是清白之身,红丸仍在,不必忧心……”
“妪你想岔了……”巫蘅的脸浮出一缕浅淡的红晕,娟秀如白茶花。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跺了跺脚,羞涩地解释道,“我不是说的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错,巫蘅努力奋斗的目标就是这个。
但是,一辈子不嫁人,男主会让她如愿?
呵呵。阿蘅想得太美好了。
☆、出府
“不是这个?”王妪陷入了错愕之间,她愣愣地盯着巫蘅,直是过了许久,才抿了发干的唇道,“女郎,这种世道,不依附于男人,哪里有活得下去的出头之路?”
女郎要的田地、房产、雇工,哪一样不需要的男人的赐予?
要这些,又怎么可能守住自己终身不嫁?
巫蘅移开眼光,眼底一片晦涩。
要守住自己的人容易,要守住自己的心难。如果不是如此,她或许可以更无羁更自由。
“女郎,主母要回来了。”王妪提醒了一句。
巫蘅回过神,她慢慢伸出手指铺上脸颊,晕开几缕淡雅的薄红色,她压弯了红梅般的唇瓣,鬓边将碎乱的发别过耳根,倩兮微笑:“听说这个主母是个‘心善’的,也不知是也不是,明日她来了,见了便知道了。”
那位“心善”的主母可是要与自己女儿争夺家财的,两个不睦已久,最后却赖死在巫娆的手底,也算得了果报。
巫蘅前世太过心思纯良了些,她曾扑着一只萤火虫,钻到那位主母的窗外,碧幽幽的夜里,她与一个男人在房中不知进行着什么良宵好事,巫蘅听得耳热,红着脸匆匆爬走了。当时没有多想,后来所托非人,受尽磨难,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别人了。
如今看来,这位主母吃里扒外,与巫娆不对付也是情有可原。巫娆只怕也知晓自己的身份不清不楚的,是以早早将自己的母亲打发了,好自己坐镇巫家,堵住所有人的嘴。
天色在一段余夜的暧昧徘徊之后拂开淡白色,轻烟飞絮,巷深处有悠然的笛音曳曳而吹。
巫娆率着一众女眷迎候主母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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