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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嫁过人了,曾经显赫的娘家也早已败落,而徐潜年少有为,值得更好的姑娘。
宝蝉气道:“什么配不配得上,五爷如此待您,说明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否则他早娶那些高门贵女了。”
阿渔隐隐明白宝蝉说的在理,可,徐潜从未越雷池一步,她能怎么做?主动问他?
阿渔一见他就紧张,不可能那样做的。
宝蝉坐为旁观人,非常明白两人的症结在哪里,主子胆小不敢表态,五爷君子,误会主子不愿意,便也不敢在言语举止上流露出什么。
“姑娘,您若真想试探五爷的心意,我有个办法。”心中一动,宝蝉欢喜地道。
阿渔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什么办法?”
宝蝉凑到她耳边快速嘀咕起来。
阿渔听得双颊通红,扭头道:“不行,我……”
宝蝉攥住她肩膀,哀求地道:“姑娘啊,我的好姑娘,五爷都三十了,您就当怜惜怜惜他,成了,从此您与五爷双宿双飞恩恩爱爱,不成,您也可以用醉酒糊弄过去,往后安安心心地惦记您的柿子,奴婢也绝不再多半句嘴。”
阿渔还是不敢,但架不住宝蝉再三撺掇,晕晕乎乎的,她就应了。
——
傍晚的时候,徐潜从军营里回来了。
宝蝉一直在前院候着,终于见到人,宝蝉笑着道:“五爷,今日是我们姑娘的生辰,姑娘不想热闹,可奴婢觉得生辰乃一年就一天的喜庆日子,擅自让厨房整治了一桌好菜,五爷若有空,来后院一起吃吧?”
徐潜朝后院看了眼,她恪守礼节,从未主动邀请过他。
“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家姑娘的意思?”手指拂过袖口,徐潜冷声问。
宝蝉忙道:“是姑娘的意思,姑娘说那么一桌好菜,她一个人吃太浪费了,五爷早出晚归,才该吃顿好的补一补。”
徐潜明白了,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好,我稍后过去。”
宝蝉喜滋滋地去了后院。
阿渔紧张极了,今晚的事,说好听了是试探徐潜的心意,说难听了,就是勾引。
阿渔从来没有勾引过谁,尽管一些人总是骂她狐媚子。
忐忑不安,好像没过多久,徐潜就来了,高高大大的参将大人,才站到堂屋门前,就把一片夕阳都挡在了外面。
阿渔攥了攥帕子,低着头起身,朝他行礼:“五爷来了。”
她穿了一件碧荷色的褙子,一张小脸白生生的,双颊微粉,仿佛荷花池中水灵灵的一朵粉白花苞。
挺勾人的姑娘,偏她眉目怯懦,一副很怕被人吃了的样子,便让徐潜明明有那个心,却不好踏出那一步。
收回视线,徐潜颔首道:“叨扰了。”
阿渔实在是慌,徐潜一落座,她便吩咐宝蝉摆饭。
一道道菜肴依次摆上来,足有八道,最后一道酒香扑鼻,正是酒酿丸子。
徐潜意外地扫了旁边的阿渔一眼。
据他所知,阿渔沾不得半点酒,否则一滴便醉,难道这菜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菜齐了,宝蝉领着两个小丫鬟退了下去。
阿渔默默地夹着眼前的三样菜,不知是今晚的计划让人心慌意乱,还是那淡淡的酒香影响了她,阿渔双颊明显地发烫,手中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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