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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呵呵,翼德,你看这样如何,你先回去收拾一番,我随这瘦娃去看看他哥哥病情,我们一个时辰后在这个孙家老店会面,你看如何?”林俊指着旁边的孙家老店对张飞说。
“嗯,这样也好。那林兄弟,告辞了。”张飞说完转身离去。
“瘦娃,我们也走吧。”两人在街上请了个郎中,随后买了点包子馒头。几人一并出了城。
瘦娃提着食物一路小跑在前,林俊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倒是那郎中累得气喘吁吁的,林俊一把接过郎中的药箱,这下郎中开始跟上。约行了五里地,几人来到一麻城隍庙前。
说是城隍庙,但事实上只是几间破旧的房子,横匾早已不知去向,岁月的痕迹刻满了它的墙壁,屋顶上的瓦片也已经破败不堪。庙门早已不知去向,走进庙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神像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了木质的本色。庙内的石板路上布满了青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但即便如此,这里仍然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心。
瘦娃领着两人从旁边绕过神像,只见神像后面放着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少年。林俊心想:这位估计就是阿丑哥了,果真是人如其名啊,丑。
只见那汉子躺在床上,年约十八九岁,身材高大,病得奄奄一息。他的面容枯槁,瘦骨嶙峋,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的眼睛紧闭着,嘴角抽搐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阿丑哥,你醒醒。”瘦娃见状赶紧上前,“我请了郎中回来。”
丑汉努力的挣开眼睛,“水,水,水。”瘦娃赶紧端来清水。那丑汉喝了几口,精神好了不少。此时,郎中已疹毕,只见那郎中行至神像前供奉的桌按边,摆好纸张笔墨,也不坐下,一挥而就,林俊上前,只见上面写着:麻黄2两半,桔梗1两,细辛1两,吴茱萸1两,防风1两,白术1两,乌头1两6铢,干姜1两6铢,蜀椒1两6铢,桂心1两6铢。
郎中左手拿着药方,右手轻扶短须:“二位休慌,这大汉只是风寒所致,外热而内寒,寒气攻心。水火不容,是以,才病成这个样子。依此方执三剂,每剂煎煮两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之,第一剂应当发汗,第二剂能下床行走,第三剂应当药到病除了。”
林俊看这郎中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也放下了几分心,倒是瘦娃学着大人作揖的样子,向郎中拱手弯腰:“瘦娃替阿丑哥哥谢过先生了。”忽然,“啪”的一声,从他怀里跌出一物。
林俊一看,正是瘦娃在张飞肉铺里顺走的那块猪肉。心里一乐,差点没笑出声来。郎中看了看瘦娃,忽而道:“尚有三忌。且一一记住,一忌肉类,一切油腻之物,此后三天不可沾荤腥;二忌倒摄汗,服第一剂药后,全身发汗时一定要速速擦去,否则危矣。三忌洁癖,
此后三天内不可沐浴。切记切记。”林俊在一旁早已递上疹金。郎中接过,转身飘然而去。
两人转头看着丑汉,此时,丑汉貌似也被那郎中一番话提起了不少精神,“韦,谢过恩公,请恕韦病体残弱,无法全礼,不知恩公贵姓高名?他日痊癒自当登门拜谢。”
“阿丑兄弟不必客气,小子免贵姓林名俊,恩师赐名辰逸。你且在此好生安歇,瘦娃随我进城抓药,辰逸现住卢府就读,今晚我便将二位状况回禀恩师,明日接二位到卢府暂住,尔二人且委屈一晚。”林俊回礼道。
“怎可惊动卢太守,恩公万万不可如此。”丑汉道。
“你且好生安歇,我自有安排,对了,我在城中有约,瘦娃你且随我去城中抓药,速去速回,让阿丑哥早日康复。”林俊心挂与张飞的约会,当下也不与丑汉细说,草草安排带着瘦娃直奔城中药铺而去,此时,太阳正至当空,时值午时。
林俊看着瘦娃手提三包药材一溜烟地出了城门。回头朝孙家老店走去。刚到门口,便听得"客官,里边请!"一声清脆的吆喝声传来,吸引了路人们的目光。饭馆门口,一个年轻的店小二正笑容满面地向路人招手,热情地邀请他们进来品尝美食。
这位店小二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灰色长衫,手中拿着一块抹布,随时准备为客人服务。他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我们这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特色小吃,保证让您满意!"店小二热情地介绍着饭馆的菜品,"我们的厨师都是从各地精选而来,手艺精湛,口味正宗。"
这位小二哥正淘淘不绝地在说特说,却好像没看到林俊一般,林俊走到门口了,却见那小二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公子爷,张屠夫正在楼上雅座等你呢。楼上请,楼上请。”林俊心想:原来,自己与张飞约饭的事早就被人说出去了啊。当下也不接话也不推辞,直奔二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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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刚出现在楼梯口处,便听得:“林公子,这边请。”寻声望去,只见张飞在那傍窗之处已然摆开一桌酒席。林俊快步上前,施礼入席。
不等寒喧,林俊先满上一碗酒,双手端起,一饮而尽方道:“俊来迟,满饮此碗,请翼德原谅则个。”
“林公子休要多礼。鸡毛蒜皮矣。”
林俊复又满斟一碗,双手端起:“此碗满载林某歉意,因那瘦娃盗肉之事,在此替其赔个不是,肉钱我替其奉上。”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想那小娃定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否则怎会行此下作之事。此等落难之人,非偶有周济。不妨事,不妨事。哈哈哈。”张飞说完哈哈大笑。
“好,翼德果真是性情痛快直爽之人,我等今日首次相识,同台共饮,当满饮此杯。”两人意气相投,便开始了一顿胡吃海喝。林俊本就“酒精”考验,喝这种低度酒自不在话下,当下两人左一碗右一碗的喝得好不痛快。随即,林俊讲起阿丑病倒在城隍庙,自己今晚想要跟老师卢植回禀,想明天请阿丑到卢府养病之事。哪知张飞却是脸色一正道:“想不到那瘦娃,小小年纪,竟如此义气。真的折煞世人。”复又想到什么一样:“林公子可取字了?”
“蒙恩师厚爱,赐字辰逸。”
“嗯,方才听公子所言,卢太守是汝师父?莫非前段时间盛传卢府拜师的正是公子?”
“正是在下。”林俊又是一拱手。
“辰逸今天如何仍有雅兴在此与我喝酒?莫非今天卢府发生的事你并不知道?”张飞已停止了吃喝,环眼直瞪着林俊。
林俊见张飞神情如此严肃,心道,莫非卢府今天真有事,哦,难怪,卢植叫我可以游玩得晚一点再回府,原来府中真有事。
“翼德休怪,辰逸实不知情,还请实言相告。”
“卢府今日被人逼债,卢太守一向清如水,明如镜,想来无甚积蓄,是以今天被人逼债,难免斯文扫地。辰逸不如先行回府去看看能否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听到此,林俊大吃一惊,一点吃饭的意思的都没有了,朝张飞一拱手:“兄弟告辞了。”直接推开窗门,纵身从二楼飞跃而下,张飞在上面看得真切,看那悄无声息,尘土不扬的样子,忍不住叫了声,“好俊的轻功。”复又看了看满桌子的酒菜,哑然失笑:“原来是个吃白食的家伙。哈哈哈。”说完,给自己连续倒了三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嗯,这样才不亏,我比他多喝一碗,伙计,结账,把这没吃完的给我打包带走。”
林俊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卢府。此时的卢植府上,一片愁云惨淡。近日,涿县豪强李屠带着一群手下,天天上门追债,让卢植一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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