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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是用来挑捻的,然而受不住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的干扰,最终曲不成调,音也跑偏,温遇旬还要在他耳边说好听。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听。
一曲毕,双双停下动作。
温遇旬没放沈榆走,怕人着凉,帮他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上了。
“我……”沈榆回头,想对温遇旬这种类似流氓的行径加以谴责,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细琐的动静,随后是“滴”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温远和岑漫摇估计是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梳洗和休整,身上带着尘土的气息,头发不算蓬乱但也看得出来奔波过后的疲累。
几目相对时,沈榆还坐在温遇旬的大腿上没有下来。
温遇旬的手扣在沈榆要上,他衬衫最上的扣子没扣,温遇旬怕他着凉给他穿衣服,说白了只是走个过场。
印子都留在了更隐秘的地方,不过他们已然成年,这副样子再也骗不了任何人是兄友弟恭的亲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榆全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柜,一时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脸热得像被火燎,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霎时失去温度,胃里一阵翻涌。
温遇旬相比之下要淡定得多,他托着沈榆的大腿,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做出状似撇清一般的动作后,转而握住了沈榆的手。
“爸,岑阿姨。”他牵着沈榆的手站起来。
岑漫摇嘴唇紧紧抿着,眼下青黑明显,眼尾还有点红,温远平日里待人和煦,到了此时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红血丝爬满眼球。
显然是久不成眠,反应却没意想中来得大。
过了半晌,温远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说:“小榆先去把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谈谈。”
沈榆回房间穿衣服,鞋柜里一直摆着温远和岑漫摇的拖鞋,没一个人换,行李箱扔在门口,两个人就这样走进来,坐在温遇旬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绕着茶几围成三面,温遇旬站在唯一空闲的一面,温远和岑漫摇则坐在中间的长排沙发上。
没有人说话,岑漫摇低着头,温远看向别处。
温遇旬再怎么游刃有余,这时候也免不了情绪波动,似乎是难以忍受这种诡异的氛围,安静的空气晃到耳朵里发颤一般地疼。
“爸,岑阿姨,是我……”
“你现在不用和我说。”温远打断他,眼神静静飘过来,然后盯住他,“待会儿小榆来了一起说。”
过了五分钟,沈榆换好衣服下楼了,挑了一件带帽子的卫衣,颜色跳跃活泼,没有平时他最爱穿的浅色那样,透出温馨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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