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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迫不得已要联系的时候不是没有,电话号码沈榆已经拿到了。
温遇旬说:“不用,没必要。”
要是没有温遇旬那晚在梦里叫他名字的事情,沈榆就真像以前那样缩回去了,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再接再厉”、“我理亏他是大爷”。
沈榆手肘支在扶手盒上,撑着身体往温遇旬那里凑很近。
“哥哥,票都给你了。”
沈榆顶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凑过来本来就违规,容易透的、还没干的白衬衫贴在皮肤上露出上身肉体的颜色更是犯罪。
温遇旬想起从前段绍怀喊他去吃饭结果是泡吧那次给他叫的女郎。
专业场所的氛围怎么着都比现在身体都舒展不开的车厢来得旖旎、缱绻,那女郎的长相确实是世俗意义上的无可挑剔,红唇大波浪,靠近温遇旬的姿势和沈榆给他的感觉大差不差。
其实是差挺多,虽然目的可以算是一种类型,但沈榆一个男人怎么都不像女人那样婀娜,靠过来的时候也不扭屁股扭腰,仅看动作简直有点正直。
那个女郎的手臂在碰到温遇旬的一瞬间就被推开了,力度堪称蛮暴。
段绍怀当时也没想到温遇旬会这么大反应,笑得有些尴尬:“怎么了旬仔,唔中意呀?”
他的语言系统一到内地就乱来,温遇旬很久不在香港听得挺变扭,冷言冷语的:“入乡随俗,别这样叫我。”
段绍怀听他的才有鬼,看着被甩地上趴着的女郎挥挥手让她先走了,对温遇旬说:“上次给你介绍了个漂亮小男孩你也说不喜欢,当时看到小榆讲你原来喜欢男人你说只是喜欢他不是喜欢男人,现在又这样……你好难搞喔。”
“你们不是都分手很久了咩?衰仔,我是挂住你嘛,怕你孤单寂寞。”
温遇旬很沉默,他家是富但是家教严格,本身又是做科研的,更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待着,一句话都不说只喝水。
看他这样,段绍怀才恍然道:“你是还喜欢小榆?”
当时的承认有点不走心,也是为了不要段绍怀再给他出些幺蛾子,骂人挺狠的:“是,所以你下次再搞这些就别活了,傻嗨。”
段绍怀还说了什么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原来这么专情之类,他没再听完就走了,那个时候分手没多久两个人断联不见面自然能装坦然,只是没想到父母再婚把他们捆到一起后沈榆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晃晃晃晃。
这下每天能看着,温遇旬才意识到他心里是真窝火,喜欢是真喜欢,恨是真恨,忘更是忘不掉。
不过沈榆靠近他,动作表情都没有那种轻俗的媚态,看着更像撒娇,又有一点害臊,死缠烂打的事情看来不常做还没那么熟练。
温遇旬很清晰能感知到自己生理上的反应,但他这个人从来都对自己狠,知道自己不该要的时候就会疯了一样地抑制欲望。
狠惯了往往是能控制住的,只是他也是肉体凡胎,没出家六根不算清净,控制不住发泄的时候倒霉的是发泄对象。
沈榆拿票来说事,温遇旬顶着一张冷脸从扶手凹槽把那票原封不动地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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