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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抬起头,在她被自己蹂.躏得微肿的红唇上又啄吻了两记,道:“再这么看我,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他嗓音比平日里更低沉,像是喝了酒,磁性得有些喑哑。
樊长玉目光渐渐清明,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拽住他领口,将人拉低至自己跟前,张嘴便在他肩颈处也用力咬了一口。
谢征轻“嘶”一声,不及反应,樊长玉已松开他跳下了桌去。
她掠出几步才回头看他,眼底是豹子似的野性和不驯:“走了。”
谢征拉起衣领遮住了肩颈处的那枚牙印,指腹在牙印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不急不缓抬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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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谢征说会有人通知谢七他们她去了何处,樊长玉便没特意再去寻谢七交代一遍。
借着采买的借口出了进奏院,二人进了一家卖笔墨字画的铺子后,被引上二楼,又有小厮捧来衣物供两人换上。
樊长玉站在雅间的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看着两名血衣骑穿着她们之前的侍卫服离开后,街头几名着便衣的人立即不动声色跟了上去,她吃了一惊,扭头问谢征:“你一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谢征坐在桌前,结着淡痂的长指捏着一盏清茗,眼皮微抬,道:“进奏院的侍卫、仆役出门,都会有人跟踪。”
樊长玉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些人都是宫里的眼睛。
哪怕是差遣仆役、侍卫出府办事,皇帝也会暗中盯着。
她回到铺了精致绣缎的圆桌前坐下,问:“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话音方落,楼下便传来了马车停下时马儿的嘶鸣声。
谢征放下手中茶盏:“车来了。”
樊长玉见他起身,便也拿起小厮送来的帷帽跟上。
这帷帽是京中的贵妇人或小姐们出门时戴着遮面用的,戴上这顶帷帽,樊长玉便不用再往脸上抹那些易容的涂料。
他们出门时,正巧那辆马车里的一对“夫妻”被铺子里的小厮引着上楼,樊长玉发现那对“夫妻”所穿的衣物,跟自己和谢征身上的如出一辙。
眼见小厮朝着谢征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那对“夫妻”进了她们之前待的雅间,樊长玉便猜到了这也是谢征的人。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机,她没做声,跟着谢征下楼后,谢征拿了两幅字画结账后,便带着她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马车。
车夫一甩马鞭,赶着马车在闹市中走远后,樊长玉掀开车帘一角朝后方打量了一阵,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放下车帘问谢征:“那铺子里是你的人?”
谢征靠车壁而坐,风吹动车窗处的帘子,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他易容后的脸上,依旧掩盖不了他骨相的优越。
他答:“那是赵家的产业。”
樊长玉对当初开在清平县的赵家书肆还有印象,她只是没想到,赵家在京城也有产业。
谢征开始闭目养神后,樊长玉便将车帘掀开一小角,打量沿途的街景。
京城的确比她去过的任何地方都繁华,不怪长宁出去逛上一遭后,回来高兴成那般。
樊长玉支着手肘看了一阵,又偏过头盯着双目轻瞌的谢征。
他有心事,只是他不愿同自己说。
樊长玉微抿了下唇,她不太喜欢自己心底因为这事升起的沮丧情绪。
她正盯着他出神,一直闭目的人忽而掀开了眼皮:“看着我做什么?”
被抓包抓了个正着,樊长玉半是心虚半是尴尬,赶紧正襟危坐,轻咳一声道:“好奇你脸上的面具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制一张人.皮面具不易,离开进奏院时,谢征戴的贴合他脸部轮廓的人.皮面具,樊长玉则是抹了一些易容的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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