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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日出,两般滋味。
穆桐眼前的曙光欣欣蓬勃,浓浓的生机泼染四方,大好黎明唤醒千万生灵,不由得他不振作、不振奋。打从心眼里翻起的快活,让他身上三万六千只毛孔都在缓缓地舒张、开阖,无以言表地惬意。郑桐是燕国大将、征南元帅,所有攻入南理境内的燕兵将,唯他马首是瞻。
任阕目中的朝霞却死气沉沉,殷红如血涂抹天边,便是这道血色,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天边蔓延到身旁、到脚下,虽然还没开始,但他仿佛已经听到那嘶声惨嚎、看到那尸身倒地……任阕是南理的王爷,镇西王。
同一个清晨里,宋阳一行刚刚离开多兰城,正向着西北雪顶疾驰;郑转率两千蝉夜叉与三千精锐南火组成的联军,正逆行潜踪,在帛先生的帮助下,悄然赶赴大燕南方的红瑶城;镇西王在南理南部,平州界内,迎来了燕军主力。
南理人的最后一战,到时候了。
镇西王把目光从天边收回,转目望向前方敌阵,纵横盾阵、弓弩阵、刀步、枪步、轻重骑兵、免甲轻身左短弩右长刀的精锐跳荡……来自三个方向的燕国军团,每一座都军容整齐、每一座都是全兵种的配备,每一座都一眼望不到头!
刀戈指天如林、旌旗蔽日如云,燕人威风凛冽,摧人眼。
曾几何时,镇西王麾下也有这样的雄兵。抛开数量不论,他在西关训练出的精锐儿郎,比起眼前的燕军也不遑多让。可惜如今……王爷心里叹了口气,回头望向身后的兵卒们。
虽然和燕军的规模无法相比,但六万人的阵势,对如今的南理而言着实算得庞大了,摆在战场上,也是望不到头的偌大一片。可是南理人的阵容…无论镇西王怎么看都是乱糟糟的。
哪怕士兵站得再笔直、哪怕他们把队伍排列得再整齐,落在行家眼中仍是一个字:乱。
乱是因为搭配失度。六万人的大军,就只有一千弓弩手,骑兵却占到了全军四成以上,须知他们是守御方,骑兵太多反倒是累赘,至于步兵的盾、刀、戈的搭配就更不成比例了……莫说镇西王,就连华严这种不起眼的小将领都有些看不下去。
两军鏖战,以阵相冲、相搏,是以对军中的搭配要求极为严格,像现在这样的南理军队,战士们空有一腔热血,真到打起来的时候也只能徒唤奈何。
若放在以前,有人指着平州的南理军队对华严说:这就是你家最有名的大帅、镇西王排出来的阵容。华严非得放声大笑不可,但是现在,不可能的事情真真切切地成了现实、摆在眼前。
不是镇西王不懂得排兵布阵,他也没有办法的。这支南理军队不是从驻扎各处的大营抽调组合的,它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六万兵的主力来自两处:一是南理各处游散的小队、败兵,另则来自撤退沿线征兆的青年义勇。
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败兵能逃得性命,自然要跑得快、自然也就以骑兵居多,至于青年义勇就更不用说了,镇西王能为他们凑齐衣甲、发放兵刃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又哪还有能力分配兵种、更没有时间加以训练。
败兵和义勇临时拼凑的军队。相比之下,倒是以前驻守白鼓楼、训练不勤、军务不重、几乎都没受过战火洗炼的华严和他的小股部队,几乎都成了核心精锐。
所以华严这队人马被安排到了军阵前列。
强敌渐行渐近,看看人家的军威,再想想自家的阵容,华严心中苦笑不已,至于恐惧……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自己居然不怎么觉得害怕,充其量只是有些紧张。
来参加这场‘背水一战’,即便嘴上绝对不去说、心中尽量不去想,但意识深处又怎么会没有一重‘送死’的觉悟呢?明知送死还要来,当然不是因为这最后的六万勇士都是傻瓜,战士要报国、义勇要报仇,而更重要的,是在报国、报仇之上的另一重原因:燕残暴。
只从燕人一路打过来时掀起的屠杀便可见一斑:今天苟活一时,今生就要被欺凌一世了!
或许是前生真的犯下了重大罪孽,今世才会遭遇如此大难?与其如此,倒不如再入轮回……既然有了送死的决心、觉悟,那所有一切都变得简单了,所差的仅在于:陪葬。
如果能拉上一两个燕兵一起跳进黄泉,那简直就是完美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响起,镇西王带着军中将领策马巡兵,老头子面无表情、目光浑浊,完全看不出情绪,与往日里唯一的一点区别仅在于,在巡兵时他的嘴唇嗡动,不知在默默地念叨着什么。
华严望住王爷的嘴巴,仔细去追究着口型,片刻后终于恍然大悟,老头子反反复复,一直在唠叨着三个字:瓜伢子。
这边巡兵完毕,那边燕军入阵。
随着中军一声号令,燕国大军止步,原本充斥于天地间、充斥于南理人耳鼓中的轰轰脚步骤然散去。
突然安静下来的世界,只剩压抑与憋胀。
正式开战之前,双方总要说上几句话,尤其大燕、南理都是汉统国家,表面上的规矩也就分外讲究些,不能好像蛮子打架似的二话不说直接火拼。不过从折桥关开战两国一直打到现在,战前振喝已经成了定式。
南理人会骂燕人贪婪无信冒犯别国;
燕将则向着敌人士兵劝降,言明开战后、厮杀中只要南理士兵把手中兵刃向地上一扔,便会被视作投降,燕卒绕路刀剑规避,保证不再加以伤害。这是燕人惯用的说辞,看上去倒的确是蛮‘人性化’的,如果南理兵在交战前想投降,伍中长官和督战队可不是吃素的,一定会让降卒人头落地以儆效尤。可是混战开战后,什么将领、什么督战都管不到小兵了,到时候他只要撇下刀剑燕人便不会再杀他,自然就保住了性命。
但这只是个动摇敌人军心的说辞罢了,燕皇帝早有明白命令传给南征军:战中不留活口、过处不留青壮……
南理主大燕客,按规矩因该南理人先喊话。镇西王带马上前踏出几步。老头子身边没有跟随大嗓门的军士,如果单打独斗,镇西王比起‘死去活来’前的宋阳也毫不逊色,自然修习过高深内功,开口时声震全场,手中马鞭向着前面的燕军指了指:“燕卒听好,冲战中只要放下手中刀刃便能活命。”
喊完一句,王爷掉转马头回来了,他身后的南理士卒先是一愣,谁也没想到,这次王爷没骂燕贼,反而把对方的说辞给抢了。
本来一人一句的‘台词’,镇西王把燕军的话给说了,那燕人又该说点啥?
很快,南理士兵轰得一声笑了起来,心中紧张舒缓许多。
燕主帅穆桐也没想到会如此,眉头皱了皱,一声冷笑:“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打吧!”旋即中军令旗摇摆,重重号角从燕军阵内冲天而起,全军将士嘶声吼喝,燕人开始进军、发动攻势。
镇西王则转回身,再度望向自家儿郎,凝视片刻后忽然大笑了一声:“携手并肩,共赴黄泉,待到森罗宝殿,见了阎王老爷,咱们提前说好,到时候…谁都不许跪他!看他能奈我何!”
不伦不类的阵前训话,豪气蓬勃的大笑,镇西王大手一挥:“擂鼓信炮,孩儿们随我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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