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大家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玛格丽特,纳豆你都不大敢吃了,对吧?」
「蜂斗菜花茎煮味噌很苦哦。」
「对呀,别说是花茎了,就连这个嫩叶,即使去涩之后还是很苦呢。」
大家异口同声地警告玛格丽特,她露出些许不安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吓你,不过怕肚子里的宝宝会吓一跳,所以最好还是别吃吧。」
「不,说不定最好给宝宝吃呢。」
玛格丽特摘着嫩绿的蜂斗菜,深情地鉴着。
她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指配上绿色的蜂斗菜,实在太美了,纪久霎时移开视线。
「可是你为什么不从那儿搬出来呢?每天与玛格丽特朝夕相处,不是很痛苦吗?」
那阵子,纪久学校的朋友成岛曾经如此问纪久。
当时纪久愣了一下,仔细考虑后回答:
「对哦,这样可能会轻松一点,不过我倒没想过。注定得爬的山就横在眼前,感觉好像没办法移开视线,就像被蛇慑住的青蛙似的。」
没错,真的就像被蛇慑住了……咦?盯着自己的真的是蛇吗……纪久心中突然浮现这个疑问。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之后便因日常生活上的纷纷扰扰,不曾再出现了。
※
这里是土耳其东部一个叫做迪亚巴克尔(diyarbakir)的乡下小镇。我坐在住宿处楼下的餐厅写着信,柜台对面饶有古风的俄式煮茶器不断冒着蒸气,午后的阳光洒在贴着塑胶纸的窗帘上。即使是在这样餐厅里的餐桌上书写着,因为竹田说要把我的信公开,所以我还是想像着远在日本的你们,在那充满湿润绿意、宛如凉亭般的家里展读这封信的光景,一边写下这封信。
这个家的主人叫海珊,比我大上一轮、会说英语。家里除了太太之外,还有五个小孩。不过最大的那两个好像在德国工作。
海珊年轻时曾在伊斯坦堡一个美国家庭当司机。话不多,黑色胡须下方不时浮现一抹略带忧郁的微笑,大大的瞳仁随时都在推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这地方类似民宿,那两个最小的男孩子原本还在餐厅跑来跑去的,被母亲厉声教训之后,便冲到外面去了。大一点的女孩子已经会帮母亲的忙了。孩子们的脸颊都呈现玫瑰般的粉红色。
我已经在迪亚巴克尔待了一个星期。
最初在伊斯坦堡待了大约两个星期。刚到时,每次早上一听到「艾赞」(注122)的广播就被吓醒。当我逐渐习惯那声音,甚至能不当一回事继续睡的时候,就搭了大约十一个小时的巴士前往西南方的贝加玛(bergama)。贝加玛从前叫做贝加蒙(pergamon),是个以希腊化(hellenism)文明的荣光自豪的遍迹城。可惜的是,最具有代表性的雕像群及浮雕都被偷走了,现在只剩下神殿遗迹。但西侧的古代综合医院————阿斯克雷皮昂(asclepieion)————还留有类似疗愈殿堂的遗迹。应该有位叫阿斯克雷庇欧斯(asclepius)的医疗之神吧。我是因为在饭店听说明的时候,被「穿过神圣之道」这句话吸引才前往的。但才到那边,就看到一些完全不搭调的建筑物,一时傻眼。后来才听饭店的人说,那是军事基地。这是我这回旅行第一次接触到的军事设施。
不过,一会儿就走到「神圣之道」的入口了。两侧是成列的石柱————并不是支撑着屋顶,而只是纯粹并列在蓝天下。
这就是所谓的古迹,却仿佛失去主人的管家般,哀伤却一板一眼真挚地矗立着。无论曾经是多么朝气蓬勃而杂沓狂乱的都市,它的肉体在时间的销熔及净化之下,蜕变成禁欲而澄澈的艺术作品群。我喜欢这遗迹如幽深森林般的寂静,喧闹的回忆似乎还残留在某个角落。
穿过「神圣之道」就是从前祭坛所在的广场,但如今只剩缺少顶端的圆柱。那圆柱上的浮雕还在,是两条头部相对的蛇左右对称缠绕的图案。古代,所有病人不论得了什么病,都在这里治疗。在外国经常看到以蛇做为医疗象征图案的例子,蛇也被视为疗愈的象徽。其实,从那里要更进一步前往医疗设施,还得穿过一条隧道。为了再生而死的概念,应该是与蛇蜕皮的事实重合了吧。不管怎么说,见到那条蛇的时候,我不禁想起玛格丽特、纪久等人的生活共同体。或许是因为曾聊过一点蛇的话题吧,因此想趁记得的时候写下来。
从那里又搭十一个小时的巴士到安卡拉。虽然同样是土耳其城市,但和伊斯坦堡相较之下,感觉整洁得多,并充满机能性。为了转乘其他巴士,在那里住了一晚,接着又花半天以上的时间往东方的迪亚巴克尔前进。其实刚开始并没有打算在迪亚巴克尔待那么久,原来的粗略计昼是一路往东移动,也就是去了贝加玛————贝加蒙————之后,搭巴士各花半天到安纳托利亚东部,接着再到亚拉腊山(注123)一带。迪亚巴克尔只是选来当中继站的,从安卡拉搭巴士到此大概要十三个小时,而且途中可以看见卡帕多基亚(注124)的奇岩地形,我心里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谁知道正好是晚上,鬼斧神工的卡帕多基亚奇岩地形完全沉在黑暗深处。顺带一提,土耳其的巴士全是香烟味,臭得要命。
真的想写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更多其他事情,却莫名其妙地感伤起来,似乎有种预感————趁现在能写的时候赶紧写下来吧。
镇上大清真寺的旁边有个摊贩和商店连绵的市场。香料、干货、鱼、肉、绒毯,以及布料,举凡生活必需用品都出现在道路两侧,这类市场土耳其到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与希子的影响,我养成一种习惯,只要在这种地方看到卖奇勒姆的商店就一定要进去逛逛。迪亚巴克尔的市场里也有几家这样的商店,而且这里的奇勒姆和其他地方的毛色有点不同,是深蓝色,让人不禁联想起日本鉼染(注125)。套句纪久的话,宛如沉积在百姓生活中的沉淀物————没搞错吧?————那般,让人感到深深沉默的颜色。
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奇勒姆中,我的目光独独被一张细长带状的纺织品吸引。这织带给游牧民族用来绑帐篷略嫌太短而稍宽,深蓝色配上接近胭脂、仿佛凝结黑血的紫红色(卖的人告诉我那是用石榴染成的,不过我在日本试过石榴,根本染不出这颜色),花纹则是一再重复的连续图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不就是挂在你们工作室里那张奇勒姆的花样吗?但我不了解它代表什么意思,虽然我确定其中必定有某种含意。
这不像其他东西那么大件,带在身上继续旅行还不成问题,讨价还价之后买到了。但回到旅馆拿给海珊看的时候,他的反应真出乎人意料,他问我为什么买这东西?看到海珊一脸不解,我陷入思考。原来只是随手拿出来给他看,又不是请他鉴定,只不过是想拿这当闲聊的话题,问他值不值这个价的。所以他的态度让我大感吃惊。你买的时候知道这是什么吗?不,我不怎么清楚,这是什么?你不清楚,为何买下它?因为我以染织为职业,这花纹引起我的兴趣,这到底是什么?他一脸放弃了的表情说三逗是绣缇呀,是库德族民族服装中用来绑在腰上的带子。库德族?啊,这样子呀,这下所有谜底都揭晓了。
原来是这样。我在伊斯坦堡对旅途上碰到的土耳其人说我接下来要往东去的时候,大家都一脸狐疑地望着我说:为什么要去东部呢?土耳其还有许多很值得去的地方呀,为什么要去那种土匪窝呢?土匪?我不大清楚个中原因,不过那指的应该就是库德族吧?海珊这么说完后,又接着说——没错,这镇上的居民大多都是库德族,我也是。他以充满深深哀愁的眼神打量我,仿佛在说,嗯,现在看你作何反应。
我对库德族稍有了解,但到这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实际遇见自称库德族的人。土耳其政府不但禁止库德族使用他们的语言,禁止他们自称库德族,还禁用文字、音乐等,企图抹煞所有能够传递文化的民族认同(不过目前在西方的压力之下,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露骨),违反的人不是被拷问,就是等着被问罪、处刑。自建国以来,土耳其政府就一贯采取「原本就没有这个民族存在」的态度,这些都是在日本听某人说的。
那么,这是库德族的奇勒姆喽。我凝视着已经归我所有的绣缇。对了,这东西恐怕不能带出国哦,这是佩许摩格(peshmerga)————库德族战士————的绣缇呀。明知道还故意卖给外国人!海珊难得忿忿不平地嘀咕。是我硬叫对方卖我的啦,因为我觉得这花样很特别。他说:花样?啊,那是龙呀!
龙?我吓了一跳。菱形的周围环生着钩状的突起,怎么看都不像龙呀。为什么?海珊一脸困惑:从以前就是这么说的呀。这是哪里织的呢?城外有个库德族的聚落,那里的女人如今还在织奇勒姆,奇勒姆可以换钱呀。我突然对库德族人充满兴趣。请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你们族人的事情。海珊突然坐立不安起来。我看他这样子,大概有点知道为什么。原来如此呀,海珊,原来这件事一直占据着你的核心呀。
据说约三天前,海珊老家村子因窝藏库德族劳动党游击队,所以邻近部落的男人
天才神医 奁中物(古言,NPH) 校草是老师:高冷助教请出题 np文女配她修身养性(1V1) 垂线(1v1 H) 流年似简 嫡女风华 仙途 【快穿】金庸汉子任我操(简) 高冷鬼夫你好污 纵欢(现言np) 御剑仙瑶 疯狂炼妖系统 重生八零:萌宠小媳妇 上弦月(百合h) 带着传承穿六零 娶个校花做老婆 抗日之无敌强兵 万界升级APP 你就是我老婆
她一个万众瞩目的歌坛巨星,竟然穿越到这妖魔横生的异世,季绯儿无语凝噎。成为魔界帝君的三千小妾之一,她认了!夫君竟然把她当做别的女人的替身,她也忍了!只因画面太美,她忍不住,美男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是放下矜持直接扑倒吧!但是这一切只是表象啊有木有!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她那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夫君,竟然是一条蛇妖,她最...
关于神医弃妃王爷又被和离了她是现代万人敬仰的女元帅,一睁眼却成了古代不受宠的废物王妃?不仅废材,还名声不堪,丈夫只想休了她!笑话!她穆玥璃,可为国捐躯,断不会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说她浪荡废材?...
他是全真教重阳宫的扫地道人,一开始只是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像张三丰一样,先活个120岁,可是不知不觉就超额完成了如果您喜欢从全真掌教开始纵横诸天,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把头抬起来。冰冷的男音自面前传来,似是带着些慵懒的嗓音,又带着些不屑。跪在地上的穆尧打了个冷颤,挤着一脸的谄媚笑,抬起头道太子英明神武,草民屈于神威。如果您喜欢太子,下官不承恩,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
遭哥哥陷害,她被送上陌生男人的床。一夜,她失了身,爸爸意外坠楼,妈妈心脏病发她失去所有。几近走投无路时,他犹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面前。他说我需要一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