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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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和谈（第2页）

三人坐好后，张辅并向曹国公李景隆与兵部尚书茹瑺问道：“王都督这次怎么没来”？李景隆解答地说：“王佐说他中暑了，他现在在京师养病”。

见李景隆与茹瑺脸上有些玩味，张辅猜到王佐应该是装病而躲祸。

对这种形势下还想通过装病，而两不得罪之人，张辅觉得其来或不来，都没有实际意义。

而愿意再来的李景隆与茹瑺，肯定就属于那种带着诚意而来之人。

跟茹瑺很好谈，因为茹瑺并没有在沙场去与己方对垒，又不曾向建文献计去害燕王。这种没有后顾之忧之人，他所需要的无非就是高官爵位，而燕王给张辅的底线是伯爵。

果然，一会儿，茹瑺就表示了诚意。他将吏部尚书张沈、吏部侍郎毛泰亨、户部尚书王钝、工部尚书郑赐、工部侍郎黄福、前御史尹昌隆的六封亲笔信交予了张辅，然后道：“这是六位大人给燕王殿下的亲笔信”。

张辅将信收入囊中，并又在袖中掏出燕王重新列好的奸臣名单，张辅道：“燕王殿下又加了些人进去”。

李景隆见到这次名单中，又添加了二十人多人。当他发现魏国公徐辉祖也名列其中时，李景隆顿时额头就有冒汗。

茹瑺看过名单后，见张辅将名单拿出后就一直不再说话，而曹国公一直惴惴不安。他只得开口地道：“为何魏国公也在名单之中”？

张辅讶异地回道：“魏国公一直与我军为敌，从未做过半点于我军有利之事。他在名单当中，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茹瑺虽然也是经历过太祖时代之人，只是最近四年人情大于法理的生活，才让他如是发问。听到张辅这般说，茹瑺才意识到太祖与燕王是同一种性情。

谁若是与太祖、燕王为敌，赐死是雷都打不动的。

茹瑺见张辅说完，再次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又发现李景隆也看向自己后，茹瑺意识到自己在此的身份，居然变成中间人。

想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后患，燕王又是一位向来舍得的人，茹瑺发觉自己在这三个人中，确实是最适合做中间人之人。茹瑺有些苦笑地向张辅问道：“曹国公之前，也是被奸臣所迫”。

张辅见茹瑺终于说到正题，微笑地道：“我也认为是如此，但我这么认为也没什么用，要是”……张辅摇了摇头，没有接着说下去。

茹瑺见张辅说“要是“后，就不接着往下说，再又看到李景隆期盼的眼神，茹瑺笑着说：“张将军就直说吧？到了现在这地步，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张辅搓了搓手，道：“燕王不希望让京师遭到兵祸。很显然谁若是让京师避免兵祸，谁就是燕王殿下的功臣”。

这时，李景隆道：“我现在与谷王，一起守京师北城西侧金川门”。

张辅认为此时，应该干脆利落地抛出实锤。他道：“若是大军能从金川门进入京师，燕王说曹国公一切待遇不变是底线”。

见茹瑺期盼地看着自己，张辅直接地说：“若是尚书大人能让大军进城时，京城不乱的话。日后再见大人，我就要称呼您一声伯爵”。

李景隆与茹瑺，两人对视了一下。李景隆就云淡风起地将之前茹瑺看过，被他放到桌上的“奸臣名单”收入自己袖中。

见此，张辅就令外面的军士将酒菜拿来……

在酒宴中，除了开始说了如何传递信息外，其余所谈皆是往事与趣事。

这酒宴中的三人，宛然老友相聚一般。

最后在送别李景隆与茹瑺之时，趁李景隆不注意，张辅对茹瑺轻声地道：“麻烦尚书与我四舅徐增寿说一下，他现在恐怕很危险了，劝他来龙潭吧”？

见茹瑺微微点头，张辅却依旧对徐增寿的安全而感到担心，他不是怀疑茹瑺不会去与徐增寿去谈。而是历史的惯性，让张辅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去避免任何事情。

入夜，徐徐夜风吹来，让张辅在虫鸣不断的营地中舒爽起来。

躺在草地上，看着星光熠熠的星空，鼻间全是泥土气息的张辅，甚至感到一种久违的安逸。

在这种安逸感与夜风下，张辅渐渐地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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