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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三合一（第4页）

邵知新睁开眼睛，视野里白黑色的光斑交替，久久没不过神来，恐惧的感觉缺位，脸上只是错愕。

“你家在哪儿？我们想先去你家坐坐。”何川舟走到朱妈妈身侧，继续同她打听，“你们这儿，有什么地方是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吗？”

邵知新后知后觉地开始恐惧，帮忙托住孙益姚的背往岸上运，全身打着哆嗦：“你刚刚是要撞我吗？你疯了吗我又没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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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陆续有灯光亮起，还有人推开窗户朝下张望。

“当然啊！所以您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您刚才的那个怀疑，有点伤人了。”邵知新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鼻酸了，“我们何队高三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还是被人害死的，她知道凶手是谁，参与的人都有谁，可是没有办法啊。她做警察那么多年，一直都抓不到他们的证据。这些事儿她憋在心里那么多年，您说她有多苦？这次一个亿的事情闹那么大，本来以为可以把沈闻正拿下的，哪想到一直没什么人报案，真正有问题的就等来您一个。”

邵知新开夜车时精神有点紧张，需要全神贯注地盯着地上的线条，好在今天傍晚开过一次，对道路还有点印象。

朱妈妈往后一靠，脑袋贴着车窗，闷声道：“我不相信。”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空出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示意她降下车窗听自己说话。靠近数步后终于确认了车内的人就是孙益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朝她招手。

“我给你最后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就现在。”何川舟从腰间摸出手铐，给孙益姚拷上。

朱妈妈神色恍惚，瞳孔里闪过路灯连绵的白光，看着无尽处的阴影，想何川舟的事，又想自己女儿的事。

邵知新脑子发木，“啊”了一声，内心愁苦地想还是冷清好，哪有什么好聊的？！

邵知新走过去问：“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邵知新也睁大了眼问：“什么情况？”

邵知新见已经把人吵醒，干脆叫道：“警察！我们是警察！麻烦醒了的人帮忙开个灯！”

然而光色太昏暗，好几家房子外面摆了柴垛跟杂物，孙益姚有心想躲的话他们可能会错漏。

邵知新正要说话，就看见一辆车从侧面超了过去，还朝他鸣了两声喇叭。

邵知新立即张开双臂拦在出口，喝道：“停车！孙益姚你下来，你跑不掉的！”

邵知新头皮发麻，血液阵阵上冲，自己都不敢相信，吼道：“卧靠！真的是啊！何队！何队孙益姚来了！何队你快来！”

他愣愣看着何川舟，说：“孙益姚跑了。”

何川舟再拿出孙益姚的照片，问：“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往后拖了回来。

何川舟没回答他，从手机里调出孙益姚的车辆照片，递给朱妈妈询问：“你以前见过这辆车吗？”

朱妈妈闭上眼睛，同病相怜的经历奇妙地减轻了一些她的痛苦，叫她原本已经殆尽的耐心又生出一点点，不再是那种漂泊无依、孤军奋战的绝望感。

邵知新起初还没注意，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是个人，奇怪道：“这么大半夜的，是谁啊？失眠出来溜达？喂！”

黄哥跟着何川舟进去，剩下的人分成两组，分别往南北的方向去。

朱妈妈走下车，指着一块空地道：“能停的地方都可以停，我们这边没关系。”

徐钰说：“我们看不清，那孙益姚也看不清。就是大晚上才适合抛尸。这种光色对罪犯来说有安全感。她估计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你猜她会把尸体埋在哪里？”

徐钰接住人，多瞅了他两眼，惊诧于他的神经反应之慢，又安慰道：“放心，那点车速还撞不死你，才刚起步。”

邵知新心脏失速跳动，精神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有种难以控制的亢奋。

徐钰腿软地撑住墙壁，叫道：“邵知新你特么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下半辈子要对你的家属负责！”骂了一句赶紧摸出手机联系交警队。

“别跑！”邵知新压着嗓子叫道，“你跑什么呀！我们是好人！”

何川舟也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严厉而尖细地道：“跑了就跑了！通知交警队在前面路口拦截！她能飞到天上去？”

邵知新只好自己道：“而且您自己应该也知道，您女儿的案子未必跟沈闻正有关系。您只看见过他们的合照而已，证明不了什么的。”

邵知新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尴尬道：“我们要讲究证据的。”

徐钰拉了下黄哥的衣角，小声说：“我还不困，要不我们去四周逛逛？孙益姚应该也是半夜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我们沉浸式体验一下，说不定有发现。”

坐在后排的两人都不吭声。邵知新是个不喜欢冷清的人，一张嘴平时就很难闲下来，总被黄哥吐槽，觉得气氛太沉闷，顺手开了个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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