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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升维计划（第2页）

塞缪尔博士江川见到了，然而却是在公诉会上见的，塞缪尔博士被以散布谣言的罪名给羁押了，似乎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塞缪尔，江川的审讯没有太长，更多的是对塞缪尔，而官方对于塞缪尔博士罪名的判断就是通过二人在忘川大学的简单谈话。

“所有的预言都是谣言的话，那么我们的文明将会止步，没有人再去想去论证预言，谣言和预言一步之遥，只因为触及了你们的利益！”塞缪尔在公诉会上开始的发言。

然而，这样的做法却是更加触怒了贵族。

旁听人士并不多，全是从贵族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新闻界与一般民众一律被拒于门外，因此外界几乎不知道塞缪尔大审已经开始。法庭内气氛凝重，充满对被告的敌意。

安全委员会的五位委员坐在高高的长桌后方，他们身穿鲜红与金黄相间的制服，头戴闪亮且紧合的塑质官帽，充分代表他们在法庭上扮演的角色。坐在中央的是主任委员，江川不曾见过这么尊贵的贵族，不禁出神地望着他。整个审判从头到尾，陈主委几乎没有说半句话。

检查长看了看极为委员，皆点头示意开始：“塞缪尔，你说银河帝国即将毁灭，散布动摇银河帝国根基，引发民总恐慌，你承人吗？”

“谣言至于智者，这是预言，那一天很快就来了，我开展的升维计划就是如此，用以应对那一天的到来，所以重点不是帝国毁灭，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就好比你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死亡，你就会成天惶恐？”

检察长无话可说！整理了衣襟，咳嗽一下：“那你的升维计划你已经拉拢了多少人了？十万？”

“一个！”

塞缪尔的答案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能具体说说你的计划吗？”

塞缪尔笑笑：“很简单也很难，我想把宇宙装进屋子，用地球的太空屋！”

“博士，你的话是不是太荒谬了，把宇宙装到屋子里，我们经历将近一千五百万年才将整个银河系弄明白，简直天方夜谭！”

场下响起一片贵族的笑声！

“所以说很简单也很难，劫难来临之前，将宇宙装在屋子，就能很好保存，人类文明就不会从零开始，纵使我们会死去，但可以留下太空屋！我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科学依据的，科学真理是最忠心的伙伴！”

此时，一位委员倾身对检察长耳语。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却仍然听得出严苛的口气。检察长立刻满脸通红，马上打断塞缪尔的陈述。

问：博士，我们不是来听你演讲的，姑且假设你已经讲清楚了。让我告诉你，我认为你预测灾难的真正动机，也许是意图摧毁公众对帝国政府的信心，以遂你个人的目的！

“可笑，你看看我对面那个地球来的小家伙，我若是以此来召集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能有什么图谋不轨！”塞缪尔淡淡道，似乎一切丢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然，一位委员站了起来：“博士，既然你能预言，那你告诉我未来能否改变？”

“当然可以。一个细小的变化都会造成整个人类历史发生巨大变化，人类早期时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假设，潘金莲杠打西门庆，若是没有这一出，武松不会上梁山……未来一定会产生些微变化。人类早起文化的精髓你们是一点没有学到！”

委员气愤不已，一场公诉弄成了辩论会，继续说道：“博士，你这还狡辩，诡辩！难道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整个人类历史都会改变？‘骑驴觅驴但可笑，非马喻马亦成痴’，这就是提醒和警策学术、尤其是语言哲学、逻辑哲学的专业人士能将两个成语合起来，仔细斟酌，深刻体会其实践意义，从而不致于走马观花，只知望文生义地把自身永远锁闭于象牙之塔之中，导致成为无益于、或者败坏于人类文明的高级废才、蠢才，甚或助纣为虐的教唆犯。”

“议员，我不是很赞同你的一些看法，历史是人的历史，人少不一定不能改变，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很多人的集体力量，那是无可限量的。”

检察长说话了：“所以最后又回到了你在为改变历史行动？还是你那个荒谬的计划？”

“荒谬吗？地球小子已经将空白太空屋从地球带来了，你们安全局的人恐怕比我更清楚，还是你们在逃避一些会影响到你们幸福生活的因素？”

之前说话的那位委员眼露喜色，似乎有了新的打算：“按照博士的理论，人足够多，银河帝国的未来就会改变，是吧，你需要召集很多人，只是目前只有一个人，这是事实，我们承让，但你的想法是需要很多人，你要这么多人，难道不就是图谋不轨吗？”

委员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他冷不防地布下这个圈套，将塞缪尔逼到死角，并狡狯地斩断所有的退路。

旁听席上的贵族因此掀起一阵骚动，甚至传染到坐在前排的委员们。除了主任委员不动如山之外，其他四位衣着鲜艳的委员都在忙着交头接耳。

门口忽然一阵热闹，银河帝国新闻界的大拿全部都到了，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刚刚开始却是引发了一些恐慌，但冷静后就变成思考如何来应对这次危机，银河帝国的人都在看着这场史诗级的“辩论”。

迫于压力，委员退步了：“塞缪尔，我们允许你展开计划，只是你不能在忘川展开，地点由我们贵族公会决定！经过我们刚刚讨论，允许你到银河系边缘的独木星展开计划！”

实际上这样的允许只是将塞缪尔找了一个理由驱逐出忘川，不影响到他们生活，这一点塞缪尔是极为清楚的。

然而，总归是好的，至少以后遇到帝国军队，可以名正言顺。加之这群猪头一般的委员根本不知道，升维计划本质上就是一场冒险计划，不多走路，怎么能够了解宇宙。

“给你们一个星期准备，展开计划，离开忘川，带上那个地球小子！祝你们好运，银河帝国的未来交在你们手中了！”检察长的口气有些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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