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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掺着金线的浅白色锦缎袍子,配着银鼠皮的中毛大衣,郑远山站在那里颇有几分翩翩少年的模样,小鹃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大少爷安好。”眼角觑着郑远山的衣裳角儿,一颗心砰砰的跳得厉害。
郑远山却没有瞧她一眼,直接大步走到床榻这边,侧身坐了下来:“姨娘身子今日可爽利些了?”
王姨娘伸手拉住郑远山,眼角里含着一泡泪儿:“远山,好几日都没见着你,都在忙些什么?学堂此时已经闭馆了,不用再去了罢?”
“姨娘,你这是糊涂了不是?孝期哪里还能去学堂?大伯祖父叮嘱过,怎么着也得守满二十七个月,要我自己在家中看书,顺便教教远帆认字儿,若是有什么大义之处不理解,许我去族学那边问夫子。”郑远山惆怅的看了一眼王姨娘,摇了摇头:“远帆真是不好学,性子太顽劣,姨娘你从小便将他娇纵坏了。”
王姨娘张大嘴望着郑远山,喃喃道:“我没有娇纵他,只是见他哭鼻子我便心软……”
“姨娘,以后远帆便由我管着,你别来插手!”盯了王姨娘枯黄的脸色,郑远山心里又有几分同情,毕竟这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她做的事情不怎么聪明,可毕竟还是为自己和郑远帆在打算。“姨娘,我知道你这病的根子,放宽些心,不就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何必这样老是记在心里?我知道姨娘是为我们两兄弟好,可做事情都要思前想后才动手,务必要一击得中,不能给旁人抓住把柄。考虑不周密便下手,那岂不是把自己送给别人拿捏?”
王姨娘懊悔的点了点头:“可不是这样?我确实是性急了些,现儿倒成了这场面,还将自己搭了进去,我这颗心实在是觉得不舒服哇!”
“姨娘,现儿你都病成这模样了,就别管这些事情了,大伯祖父与伯祖母都过来干涉了,你再下手也落不了好处,咱们从长计议,只是以后你凡事要先想清楚,或者找我来商量,我来给姨娘盘算下可不可行。”
王姨娘拉着郑远山的手直淌眼泪:“远山,我本只想让你好好念书,不想拿这些内院之事让你分心,可姨娘实在没能耐,以后也只能找你来合计了。”那日的事情又浮了起来,仿佛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两张脸不住的在眼前交叠着,脸上有着严厉的神色,旁边有郑香盈笑微微的脸,似乎充满着讥讽与嘲笑。王姨娘恨恨的咬了咬牙:“都是这郑香盈给害的,若不是她给西院的人支招,她们会想得到用这样的法子?”
“姨娘,我今日倒是抓了她一个把柄。”郑远山听着王姨娘说到郑香盈,眼前一亮:“她在田庄上过快活日子,逍遥自在,我总得要给她添些堵心的事儿才是。”
“什么事儿?”听到给郑香盈添堵,王姨娘的眼睛亮了起来,灰黄的脸上有兴奋的神色:“小鹃,快扶我起来,听着远山这话,心里头就是高兴。”
“我今日去东大街想去给族学里的夫子买点节礼,却遇着了二妹妹的贴身丫鬟。”郑远山抓住了王姨娘另外一只手,与小鹃一道将她扶了起来,慢慢儿走动了几步:“结果让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秘密?”王姨娘有几分惊喜:“是不是她小小年纪便知私会情郎,派丫鬟来传书信的?”
郑远山望着王姨娘有些啼笑皆非:“姨娘,二妹妹过了年才十一呢,你怎么便想到那上头去了!我发现的是她那丫鬟赶了马车去给太白酒肆送货。”
王姨娘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懵懵懂懂的问道:“送货?这又怎么了?”
“姨娘,难道你不记得了,凡事郑氏子孙,有经手店铺或者铺面出租的,哪怕自己没有亲自出面,只要是记在名下的产业,每年都要向族里交一定的银子,然后族里再将这些银子与族田里的产出一并分配,然后在小年那日将红利分到每户人家。”郑远山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来:“以往我都没得份儿,可现在我是嫡子了,今年可算是能拿一千多两银子了。”
王姨娘望着郑远山,眉眼间有得意的神色:“也是我的远山聪明,大太爷才会如此欣赏你,定要将你记了名去做嫡子呢。”
郑远山瞧了一眼王姨娘,见她脸上都放出了光来,不由得皱皱眉,将扶住王姨娘的手放了下来,郑重吩咐道:“姨娘,这话也只能咱们两人在场时说说便是,外头可不能这么说,免得旁人说你没了规矩,你只是姨娘,我现在又记名做了嫡子,你总是提起我这出身,莫非是想让我在旁人面前出乖露丑?”
王姨娘觉得右胳膊肘儿那里的温热气息忽然不见,又听着郑远山这话中的疏淡,心中一怔,抬头看了看郑远山,见他紧紧的板着脸,似乎不高兴,胆怯了几分,低声道:“大少爷,我一时得意,竟就忘记了你现儿身份不同了。”
“大哥,你怎么能不认咱们娘了?”王姨娘这句话才说完,门外头便跳了郑远帆进来,一把挽住王姨娘的胳膊,扭着身子撒娇道:“娘,我就只认你,夫人在的时候我都只喊你娘,这又怎么了?我是娘生的,自然要喊娘!”
“二少爷,”王姨娘含着一泡儿眼泪,眼睛却是望着郑远山,抖抖索索道:“我只是个姨娘,比不得你们身份金贵……”
瞧着王姨娘的神色,郑远山张了张嘴,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重新抓住了王姨娘的手:“我只是提醒姨娘一句罢了。咱们继续说先前的事儿,二妹妹偷偷的卖酒,肯定是不想让族里知道,她一个深闺小姐,怎么能去做这种俗事?况且她还要交银子到族里才行。我却偏偏要将这事儿捅出去,让她破一笔财心里头方才舒服。”
“大哥,好主意!”郑远帆在一旁眼睛发亮,激动得跳了起来:“咱们这就去和大伯祖父说这事儿,他听了少不得要将她喊过来骂一顿,她还要交银子,少不得心疼死了。”
“我把这个功劳让你去占罢,你去与大伯祖父说。”郑远山笑着点了点头:“你便告诉他,你在东大街买东西的时候见着郑香盈的丫鬟小翠在卖酒给太白酒肆。”
郑远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大伯祖父家那边。”说罢撒腿便往外边冲:“小兰,小兰,你让喜伯套马车,再去找我那小厮水生,让他跟我去大房那边!”
扬着脖子喊了两声,一个小丫鬟应了一声,好半日才从里边慢吞吞的走了出来,郑远帆心中有些不耐烦,抬腿就一脚踢过去:“怎么的这么不上心?没听着我喊你不成?”
小兰被踢了跌坐在地上,揉着腿,哭丧着脸道:“我正在给二少爷洗衣裳呢。”
“快去,快去。”郑远帆气呼呼的吩咐了一声,见着前边款款走来了郑香林,脸上的怒容才消了些:“大姐姐,这么早就把内务打理了?”
郑香林笑着点了点头:“今日事儿不多。”走过来摸了摸郑远帆的头:“怎么了?做事可不能急躁,长大了该学着沉稳些。小兰今儿一早开始便在给你洗衣裳呢,你没见她手都是红的?你该怜惜她的辛苦,别对她使小性子。”她转头吩咐自己贴身丫鬟小莺将小兰拉了起来,柔声对她道:“小兰,快些去罢。”
小兰站起来,感激的向郑香林行了一礼,这才飞跑着走开,转眼便没了影子。郑远帆被说得扭了扭头,有些不好意思:“大姐姐,我是着急要去大伯祖父那里告状。”
“告状?”郑香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儿要让你去告状?莫非你觉得大姐姐对你不好不成?”
“大姐姐,我怎么会说你对我不好?”郑远帆抬头冲郑香林只是笑:“那郑香盈偷偷的做买卖被咱们大哥发现了,大哥让我去告诉大伯祖父呢。这样可好了,不仅会被骂,还要交银子到族里,想想都开心!”
郑香林一怔,望着郑远帆那开心的神情,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点点头道:“你别太性急了些,慢慢走,路上还有余雪呢,小心瞧着地上,仔细扭了脚。”
郑远帆答应了一声,挺胸昂首的走去了院子外头,郑香林瞧着他的背影,眉头蹙在了一处,身边小莺看着知道她在担心郑香盈,小声说道:“姑娘,咱们要不要去和二小姐说说,让她留心着些?”
郑香林抬头看了看忽然间便阴了下来的天空,一双眼里俱是忧愁:“我也只能做这些事儿了,毕竟远山远帆都是我的亲兄弟,怎么着也不能……”她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个银角子来:“小莺,你去雇辆马车去田庄捎个信儿,让二小姐先想想法子怎么对付。”
屋檐上的融雪化成了水珠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屋檐下头的石阶上都有一小排小洞,水珠掉进去,又溅了出来,郑香林盯着那水珠不断的跳跃,心里存着事儿,听着那清脆的叮咚之声只觉烦乱,瞧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头。
郑远帆带着小厮水生到了郑氏大房的角门那头,郑远帆与大房的十六少爷郑远榆在族学里是好友,也曾跟他来大房玩过几回,后来又由王姨娘带着来过几次,看门的婆子自然识得他,见着面只是堆着笑:“哟,七房二少爷过来了?”
“还请妈妈开门让我进去,我要见大伯祖父和大伯祖母。”郑远帆搜了搜衣裳兜,从里边摸出了几个大钱来:“出门急了些,身上只带了几枚大钱,妈妈不要嫌弃。”
看门的婆子只是咧嘴笑:“二少爷愈发的懂事了。”伸手接过几个大钱,将门打开,身子让开了些:“二少爷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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