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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是什么?”赖云烟重复了一遍,过了一会才笑道,“最怕不能吃好睡好,大公子,你知我安逸惯了。”
要是多个人给她下毒,想要杀她算计她,没了这双眼睛,她都不知道要多担多少心。
“是吗?”魏瑾泓漫不经心地回道。
“是。”
“好。”
赖云烟笑着把头靠在了另一边,没有再搭话。
一进府,赖云烟让杏雨扶着,在夜灯中缓步悠闲地跟着魏瑾泓回了后院,到了院子,丫环就来报说洗澡水已备妥了。
那边魏瑾泓的脚步声快没了,赖云烟转过身,对着魏瑾泓的方向遥遥一福,“多谢大公子。”
“多礼。”魏瑾泓说罢这两句,脚步声就远了。
赖云烟笑着听着脚步声远去,才提步回了自己屋中。
“杏雨。”赖云烟偏头叫了丫环一声。
杏雨悄无声息地从她的后面走到左边,回道,“小姐,有何事?”
“屋子里还有谁?”赖云烟笑着问。
“还有福婆婆她们。”
两个婆子这时从浴房出来,闻言连忙给赖云烟请了安。
“好了,留下杏雨梨花,你们都退下罢。”赖云烟看向她们道。
“是。”
赖云烟进了浴桶,又让杏雨梨花退了下去,这才褪下了脸上的笑容。
她摸了摸略有些僵硬的脸,用手支在浴沿上撑着头,悄无声息地吐了口气。
两个丫环太拙,刚找来的丫环还是不太能够信任,她除了拿钱办事的那些人信得过之外,其它的可信之人并不多。
这种当口,真是险。
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但愿魏大人不要趋火打劫。
不过,还是要做好他趋火打劫的准备,魏大人可从来不是那么心慈手软之人。
**
“我妹妹这两日做了什么?”茶楼中,赖震严捏了捏手中的两个铁球,连转了几圈,喝了口茶,才淡淡问道。
魏瑾泓盘腿坐于桌前煮茶,等新放的茶叶过了一道烫水,才开口道,“前日抚了琴,嫌自己弹得不好听,昨日找了乐师听了一下午的曲子。”
赖震严闻言笑了起来,手中转动的铁球停了下来,他闷笑了两声才笑道,“烟烟小时就是如此,就是摔倒了腿磕出了血,也会说哥哥你让我听个曲儿我就好了,这般爱听曲,偏生自己弹得不好。”
她也有弹得好的几首,一弹十指能破六指,所以不常弹,也不弹给别人听,不过后来听说江镇远常听她弹。
想至此,魏瑾泓微微冷哂,这时他的嘴角也翘了一些起来,与赖震严温和地道,“她就是个爱耍乐的性子。”
赖震严点头,冷酷的眉目这时柔和了不少,“大夫让她要静养,我看她也无大碍,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魏瑾泓点头道,“我这几日,会从宫中找御医去府中看看。”
“如此甚好。”赖震严赞道。
魏瑾泓知他已写信去江南了,应是找任金宝去找南方专治眼疾的方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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