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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搭在她肩上,顺着后领滑了进去,仰唇漠然道:“皇上还没告诉臣,韩昼瑾今天碰的你哪儿?”
姜佑立在床边,也觉出事情不好,惊得心摇身颤,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慌神地推他:“不...”她抬眼惶惑地看着他:“你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薛元困在了身下,绣床上铺了厚厚的锦被,身上压着个人也不会疼,她手心却沁出层层冷汗来。
薛元一抬手取下了玉钩,层层帷幔落了下来,越发显得姜佑无路可退,只能惊慌地往里缩。
他微低头就能闻见那甜蜜蜜的滋味,微敞着的衣领里隐约可以瞧见米分团的弧度,他为着等她长大也忍的够久了,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以后落到别人怀里?
他抿了抿唇,心里恨着她说话绝情,仍旧牢牢压制着她,一抬手扯落了她腰间的衣带,顺着藕色的小衣,一手顺着衣襟往里探,反正来了癸水便能通人事了,他没想到这么日日守着两人反而离了心,倒不如让她恨得更彻底些,她再恨也只能搁在心里,不还得被他圈在身边?
姜佑半边脸埋在锦被里,一边奋力抗拒一边呜呜咽咽,人在绣床上蜷缩成一团,他盛怒之下力道仍旧把握的极好,她觉得半边身子如同被火烧一般,难受的想要张嘴吟哦,却又紧闭着嘴硬是忍着。
他越是往下,越觉得挣扎没了力道,她就如同脱了水的鱼,被捞上岸的时候奋力挣扎,等渐渐脱了水就失了活力,只能无助地仰头喘着,他手下不由得顿了顿,丹艳的唇移开,含着她的耳廓,声音却带了些怅然:“皇上愿意一直陪着臣吗?”
姜佑被他撩.拨的眼神迷离,微微张着嘴,无助地呢喃几声抗拒的话,他低低笑了声,手底下越发不留情,转眼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扯的七零八落,顺着一把细腰就滑了下去,等触到地方,她低低地哼了一声,眼底沁出些水雾,抖着长而密的睫毛说不出话来。
薛元双唇摩挲在她的耳边,低声诱哄道:“叫夫君。”
她转过头来怔怔地瞧着他,嘴唇翕动几下,又慌忙闭上了嘴,半阖着眼仰面躺倒了,放弃抵抗一般,任人宰割的姿态,只觉得身子虽还躺在绣床上,神魂却已飞到了九天外,飘飘悠悠地半晌落不下来。
薛元看着她俊秀的脸微微发白,眼底有委屈有愤懑有恼恨,知道她还是怕的,他心头一软,收回了兴风作浪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觉得沁凉一片,他心里涩然,方才满腹的欲.念也消散一空,拢了拢长发直起身道:“皇上就这般讨厌臣?”
姜佑默了半晌,拉过锦被盖着自己,才面无表情地道:“朕是皇上,不是掌印的禁脔,掌印把朕看作什么了?”她垂下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神情半是难堪半是颓然,喃喃道:“掌印于朕有大恩,朕自然不敢忘怀,只要掌印愿意,朕就是裂土封王也不在话下。”
最绝情的话还是让她说了出来,薛元把她连人带被子箍在怀里,面色阴鸷半晌,最终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一手扯开她的被子顺着往下探,疏懒一笑:“臣想要什么,皇上应该知道的很清楚,若是皇上还不清楚,臣愿意让皇上更明白些。”
姜佑身子一僵,直愣愣地看着他,他手顺着肩膀游了下去,指尖每到一处都激起战栗,直到柔软的一团被他拿捏在掌心,她如同被吓傻了一般,整个人都是木讷讷的,难堪地只顾搡他的手,连话都说不出来,喉头堵了棉絮一般哽了起来,硬是呜咽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薛元对着她这样的神态发不出火来,也没法再做什么,只能探身下了床,转头对着她漠然道:“皇上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宫的好,回了乾清宫便好生将养着,轻易不要踏出宫门了。”
他说着便迈出了门,成北见他面色不善,跟在后面也不敢吭声,等出了抄手游廊才躬身道:“督主,方才临川王下了帖子,想要过府拜会您。”
薛元脚步顿了顿,腰间的绦子停了摆动,冷笑道:“倒是个有胆色的,这时候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成北不敢多言,只是道:“今日临川王在皇上耳边倒了不少您的恶言,要不要想个法子整治整治?”
他一捻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柔滑香.艳的触感:“这么多年了,也没拿着他的什么把柄...”他微闭了闭眼:“韩昼瑾的事儿我亲自处理,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我明日就去会会他。”
成北知道他行事自有主张,也不再多言,犹豫了一下才道:“督主...您和皇上...”
薛元冷眼瞧他,成北慌忙把腰弯的更低:“奴才多言,奴才多言...”说着心里忍不住憋了口气,他刚才在屋外伺候着,隐约听到几声细细的哭叫,吓得他慌忙带人走远了些,也不知道督主到底使出什么厉害手段攀折了这朵皇室之花,不愧是太监的楷模。
薛元一个眼风打过去:“平时说话小心点,不然你的脑袋可就架不牢了。”
成北苦哈哈地呵腰,服侍他沐浴洗漱,等到第二天上午,刚刚好儿的时候,才引着他去行宫不远处临川王住的地方。
韩昼瑾对外是个君子,便是暂住的地方也布置的极风雅漂亮,他被两个眉清目秀的侍婢引着穿过了一片竹林,就见他一身玉色衣袍,头上随意挽了个道髻,踩着木屐迎了过来,率先对着薛元拱手行礼道:“厂公。”
他一个王爷竟然抢先行礼,薛元也只好回了一礼:“王爷。”
韩昼瑾引着他竹屋里走,一边蹙眉做了关切神色:“厂公,听说皇上身体抱恙,近来都出不得门了,可有此事?”
薛元优雅地提了曳撒坐下,眼波微动,这人好快的耳报神,他那边才把皇上禁足,这边就受到风声了:“皇上昨天从田里出来就不大好,后来又不知听了什么,身上更不爽利,这才拘在行宫轻易出不得门。”
韩昼瑾从容依旧,扣着壶把浅浅斟了盏茶水:“春日里是疾病作乱的好时候,不过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护佑,想必是无恙的。”他把茶盏推到薛元那边:“只是皇上这一病,好些国事就又要落到厂公身上了,皇上对你如此信重,真让本王钦羡不已。”
薛元淡淡道:“都是为臣子的,自该为皇上分忧。”他看了眼琥珀色茶水当中旋出一个圆,只是端起来略沾了沾唇:“王爷远来京城,不知要呆多久,咱家好选个日子尽东道之谊。”
这话其实是探问韩昼瑾来京城的目地,他闻言笑了笑:“不必劳烦厂公了,本王呆多久还是未知,短了的话也就几个月的功夫,若是长了可就难说了。”他晃了晃茶盏“大男人说这些个未免显得饶舌,不过实不相瞒,本王这次回京是为了亲事来的。”
薛元侧头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道:“不知王爷瞧中了哪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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