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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在盯着我呢，难道没看到我从中午一直忙到了现在吗？”
顺着曲苒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正是自己偷看的证据，戚棠脸上一热连忙将话题转移。
“行，放着吧，我整理完资料就看。”
曲苒倒是没再催促，只是接下来的话使得戚棠再次大跌眼镜。
“我计划下班去趟诚安工厂，就他们这个进度就算是日夜赶工也赶不上出货日期，若是不慌不忙就是意味着货物早已经准备好，只是故意拖着不给我们交货。”
戚棠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来。没想到曲苒的脑瓜子还算是灵光，这么一深层意思就被刚接触的她给看穿。
“那要是故意拖着不给，你会怎么办？”
曲苒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的，面对戚棠的提问胸有成竹的说道：
“既然已经签了合同，那就必须按时交货，否则违约金就够他们赔一大笔的，或者说她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那我们就受着。”
戚棠明显没有想到曲苒竟然会吃亏，正想询问为什么，只听那边曲苒的声音再次传来。
“已经临近约定交货日期，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就说明他们本来就没有能力接下这个单子，完全可以使用合约第十六条，甲方启用备用工厂，定金不退。”
曲苒一本正经的解释，其实这一点是她没有想到的，周淮辰那边为了能让计划更顺利的进行下去，特意朝她伸出了援手。
在看到合约的那一刻，周淮辰就已经猜到了这是戚棠给周氏集团留下的后路，即使后期宋烟烟想要使绊子，戚棠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听着和自己预期一样的计划，戚棠心中没有明显的高兴，反倒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像是有一个人在暗处默默关注着自己，自己所设下的所有招数在那个人的眼中都是小儿科。
这种被窥探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但让戚棠更加不爽的是，这个人她无从查起，只是自己的第六感。
“那就先按照你的意思进行。”
戚棠想要揪出幕后的那个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静静的看着曲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那我先出去了。”
曲苒转身离去，和之前的多加挑衅没有丝毫的关联。
戚棠坐在原处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是因为曲苒良心发现，不再执着于周淮宁了？
很快，这个想法被打散在戚棠的脑海中。
让她相信曲苒不再执着与周淮宁，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然而曲苒给大家带来的震撼还远远不止这些，从前总是最晚到最晚走的那个人，竟然成为了公司加班时间最多的那几个工作狂。
众人只当是曲苒在兑现自己上次因为迟到在戚棠面前做出的保证，毕竟除了这个大家也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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