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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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举手道：“圣上这是什么话，只要圣上信得过他们忠心，管他什么狗怂脾性，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圣旨一下，他焉敢有不从，不说欺君之罪难饶恕，就是十七叔，我也踹断他几根肋巴骨，非把他拧到奉先殿跪祖宗牌位去不可。”

弘历见十七阿哥这般挺他，高兴了，一拱手：“那就有劳十七叔走一趟，谅弘昌那个小子不敢龇牙。”

十七阿哥临了又补一句：“这些王子贝勒，圣上只要用的着，军前效力也好，屯田垦地也好，督办军务也好，督抚边民也罢，直观庭前降旨，谁敢拈轻怕重，十七叔帮你啐他。”

弘历笑得更爽朗了：“有劳十七叔。”

归

回头再说若楠十三，若楠被密太妃拘在宅子里一连三天，不许他随意走动，到了密太妃回宫之日，密太妃千叮嘱忘嘱咐，让若楠一定不要离开京城，务必要等自己下月请旨去香山礼佛。

尽管若楠信誓旦旦，密太妃犹自不信，逼迫若楠发誓方罢休。

说实话，若楠的却又偷跑的意思，憋在京中实在没意思，又怕出门碰见熟人，最怕的还是弘历那小子，也不知他会如何想自己遁世之事，更不知道他了解了自己手握隐卫会不会心生忌讳，除自己而后快呢。

三天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同时到了，告知若楠十三阿哥，弘历全盘同意了十三若楠建议，弘蛟协同十七阿哥处理东印度公司倾销福寿膏（鸦片）的事情，弘昼弘昌去往云贵协同当地总督对付羌民，以及处理缅甸王往云贵倾销银朱粉、套取我了金银铜铁的案件。

十三一听头都大了：“弘昼这个小鬼王与弘昌合一起，还不把云贵川翻个底朝天啦。”

十七阿哥道：“这是弘历的意思，我也不好辩驳，这个小子我觉得他有些奇怪，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哪天一再问我，是不是请了什么高明的西席师爷呢，纠缠的我都出了一身汗。”

十六阿哥噗哧一笑：“就你那身板，哪天不出一身汗的。”

若楠却在想，弘历这小子会不会以为他老子回京了呢？抬头与十三目光相对一笑，两人都有这意思，却都按下不表。

送走十六十七，若楠方道：“弘历这次清楚弘昼这个不着调的王爷，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以为是四哥在推动这件事情？”

十三道：“有可能，因为这次进京，李卫曾经护卫过我，弘历这小子精着呢，因为上次四哥们回京是李卫护送，他肯定会有所猜测。”

若楠沉思片刻道：“十三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要不要出手帮他们？弘历那小子不会来个黄雀在后吧？”

十三点头：“有可能。”

若楠顿一顿，一个呼哨，招来壁影：“京城有什么动静没？”

壁影点头：“先帝的粘杆处撒出不少人来，正在各大客栈转悠。”

若楠一拍抚手：“这个小子果然狗鼻子，灵。”

十三一笑：“还好，粘杆处是不敢随便搜查太妃住处，我们目前尚且安全。”忽而皱了眉头：“倒是密太妃哪里，如果露了形迹就难说了。”

若楠点头道：“这是个问题，再者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窝着不见人，下次再见额娘一面就走了，京城是非地，早走为好。”

十三抱着膀子瞅着若楠笑：“我是无所谓，这样窝着也好，出京也好，我不挑，只要一起过日子就好。”

若楠忽然恶作剧：“若是我死了呢？”

十三忽然愣住，盯着若楠慢慢走近，额头抵上若楠的：“我会让自己死在你前面，绝不会再让你独死孤苦。”

若楠忽然想哭，却伸手在十三脸上胡乱一抹：“打住打住，开玩笑的也不懂，没趣味的老头子。”

十三却没玩笑的意思，捉住若楠得手，摁在自己脸上摩挲一刻，方道：“我说的真心话，你要信我。”

若楠和泪一笑：“我信，当然信，不然你也不会放弃万人之上的尊荣了。”

十三把若楠握得再紧些：“所以，再不要偷溜了，你要记得，即便我眼睛看不见了，你只要这样摩挲我，我就知道你还在，千万不要让我以为你不在了，那样我只会到一个地方去寻你，你要记得。”

若楠忽然害怕会一时不慎是去十三，一把紧紧搂住：“记得了，我们一起活，一起……”若楠没说下去，十三已经点了头：“好！”

若楠仰头一笑：“反正我们要先潜伏一月，就互相练习用手看人好不好。”

十三没言语，却点了头。

接下来的日子，十三若楠那儿没去，十六阿哥的宅子够大，他们白日一起散步谈天看书，夜晚同塌而眠。若楠洗手作羹汤，十三倒酒摆箸摆碗碟饭后一盏茶。

五天后，十七阿哥带着弘蛟去了广州，能否达成心意，看看能否用茶叶瓷器的交易，换取印度公司向各岛了倾销鸦片，同时也用茶叶瓷器两项贸易，遏制他们不得向我们销售鸦片牟利。

若楠估计，成算应该很大。若楠准备在这项交易达成之后，再慢慢向弘历灌输引进火枪纺织与西医。

先了防，后日常，循序渐进。

十天后，十三若楠与弘昌深谈一次，送他出门去了云贵边境，十三若楠决定了，起码一年，放任不管，有他们自己扑腾去，办差好坏无关紧，以他们的能力慢慢磨练总有成熟一日，总不能一辈子靠人帮扶。

十三临行交给弘昌一方印信，那是一家银号的取款印章，弘昌得此章，掌握了怡王府隐形财产，同时也代表怡王府一支家长，十三寄言弘昌唯一条：其他无论，警醒弟弟们，循规蹈矩，切勿与朝廷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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