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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时的触感,夏昭时的味道。
分开时夏昭时又再覆上去情色意味浓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林烟嘴角欲去还留的暧昧银丝,一脸玩味地笑:“你傻了吗?”
林烟呆呆地:“你、你……你不是……洁癖吗?”
夏昭时直起身子挑挑眉梢:“那你应该庆幸你的骄傲,没有让你跟人口交。”
林烟静了静,仍旧不死心地仰头问他:“可是你居然亲我,居然亲我……夏昭时,你迷上我了吗?”这一次他的口气里连一点多余的自满傲气都没有,问得非常平静,也非常真诚,看样子是真的想知道,“你也跟其他很多人一样……迷上我了吗?”
“……没有人不会迷上你,林烟,”夏昭时沉默几秒低头俯视,一指微动缓缓抬起林烟的下巴,摩挲流连,“只不过这份迷恋,有的人变成了嫉妒,有的人变成了喜欢,有的人记得深,有的人忘得快……仅此而已。”顿了顿,果然便迎上林烟那一副欲言又止,怀疑不信的表情,夏昭时了然地笑了,“如果你硬要说黎唯哲就是一个例外的话……不,林烟,黎唯哲不是例外。他没有喜欢上你,那一定是因为,他曾经用尽了全力逼着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你。”
他成功了。而他的代价却是,此生此世,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和了解,这样的美丽。
林烟眯着眼睛回味了这一番话许久。
“夏昭时,”然后他突然开口,温情脉脉,叫他的名字,“我们做吧。”
夏昭时摸了一把林烟的脸:“再等等,再等等,”而他却这样承诺,“等你,再干净一点。”
那一晚他们到底没有做。至少,是没有真刀真枪上阵,做到最后那个,所谓紧密切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终极步骤。但手指间的流连爱抚和挑逗套弄,片刻后掌心里黏稠湿热的灼热喷涌,却已然让双让对彼此心意上的微妙变化清晰地了然于胸,但又阴险地深藏不露。
这就是夏昭时和林烟。明明一点点不着痕迹的着迷抑或依赖,也都能被他们在第一时间最快最尖地敏锐察觉,然后毫不客气地加以利用,马不停蹄地乘胜追击,小心翼翼地继续试探。
勾引和被勾引这种事情,在实施的过程里,变数有很多。比如一不留神本末倒置,勾引的反被勾引,而被勾引的却无心勾引;又比如,无论勾引还是被勾引的,最后,都动了心。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迅速飞回了s市。理由很简单,因为林烟,不喜欢那里。而经此一宴之后,夏昭时曾经对林烟肮脏身体的厌恶嫌弃,彼此间最大的障碍隔阂,也似乎就此消失,不见踪影。虽然他们始终都没有突破最后那最紧密也最契合的关键一步,但床伴甚至近乎都可以被称为是情侣之间,那种无时无刻不可以,随时随地都可见的狎昵亲密,耳鬓厮磨,接吻爱抚,动手调情……已然,成为了家常便饭。
而每一次这样之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不远了,不远了……离那一天,离彼此距离最近,身无间隙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有一个悠长而空旷的低沉声音,在他们两人的心底,这么不可抗力地预言着。但从来不喜受人摆布的林烟夏昭时,这一次,关于这一点,却谁都不想反驳。
因为这是对的。而他们,也已经等待很久,很久了。
当然蓄谋已久和临阵突发并无矛盾。别说,那一天,无论是对于林烟还是夏昭时而言,都着实来得,有一些突然。
那一天正是元宵,两个人从d城林宅回来了约莫有小半个月。天还没黑整个s市就已然满城闹热漫天花火,一入夜便更是了不得,炸裂声震耳欲聋绵延连街,处处火树银花,烟光璀璨。房间里,在这个时间段,夏昭时按照惯例正襟危坐在他那一张宽大厚沈的办公桌前目不转睛地直直对着电脑屏幕,专心浏览他那一些,不管林烟看多少遍也永远看不懂头要晕的数字符号;而林烟则是抱着一台轻薄小巧的银白色笔记本盘着腿靠着背,乖乖蜷缩在沙发里。一边啃杏仁儿一边打游戏。他的拿手好戏,麻将。
因为和韩莹月这个难得一遇棋逢对手的个中好手,顶尖高手提前约好了一局,所以这一次林烟比较没有托大,页面上,只开了区区五局而已,远逊于他曾经的最高辉煌记录:同开十三盘,十三盘,同胡全胜。
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难得他林烟这么严肃认真地对待一次,结果这个韩莹月的状态,怎么似乎……不是很好啊?一点都对不起他的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嘛,和其他弱手菜鸟一点儿区别都没有,真是忒没意思。又一盘轻松获胜以后,林烟摸着下巴眯着眼睛心想,都说怀孕的女人脑筋会变笨,难道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可爱姐姐,在两人世界疯玩儿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觉得腻歪了,要准备给他生个小侄子小侄女儿了么?
一想到不久后韩笑可能就要被叫“外公”了,林烟就忍不住地想笑。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父母仍旧永远不变地年轻貌美着,而这个自以为是无所不能的阴险男人,无论看起来有多么强大,但到底抵不过最强大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走向死亡,年迈衰老。
那种抓不住也握不牢,离他的妈妈越来越远渐行渐远远的报复快感,真是让林烟觉得很好,很好。
新一盘没开始多久,韩莹月突然弹出个框框发来了句【林烟,我……】,莫名其妙欲言又止的,看样子,是要跟他私聊。林烟乐了,正天马行空地乱猜着韩莹月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来着呢,结果等了老半天那边也没动静;而最后更是离奇,一盘都还没结束呢,那边居然就这么毫无职业道德,不顾行业操守地黑掉下线了。
……林烟无语。估计是她那个恨自己恨得过了头的仗义老公把韩莹月给硬拉下去的。
不费吹灰之力赢了其他四局,林烟特没意思地撇了撇嘴,把有些发热的电脑从大腿根儿上抱开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玩弄调戏下认真工作的某人时,扔在一旁久未理会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懒懒拿起来一看,林烟顿时更乐了。哈!该说这是心有灵犀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刚觉着打牌没意思呢,结果这位仅次于韩莹月的好牌友好麻友,就相当及时地给自己来了电话。
“喂──”林烟笑眯眯地按下接通键,口气第一次这么温和缠绵,“齐逸啊,你……”
“快!烟烟!”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齐逸也第一次在他跟通电话的时候,口气不是一如既往的有求必应,讨好谄媚,而居然是这般的急促强硬,颐指气使;甚至细细一听那声音,还粗喘仓促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肺活量堪忧,活像刚用百米速度跑完了一场万米马拉松似的艰巨难过,“开电视,xx频道!记得!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而且还特意重复了整整三遍!然后一说完就啪一声猛地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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