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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祥,我也不祥,”他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觉得昔日如黑瀑的长发如今也少了许多,宛然不足一握。他轻声道,“你知道么,从我出生父皇就厌弃我,小时候我拼命努力,读书要读的最好,骑射也要最好,处处都得到师父的夸奖,可父皇依然不会多看我一眼。后来我才知道,人们都说我出生那日有太白星曜日,于是父皇也认定我是个不祥的人,说我命硬会克亲人,但我的兄弟姐妹真的一个一个故去了,如今只剩下我与四弟两个。可四弟…四弟委实也不争气……父皇年纪大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所有的事都交托给我,他是被迫倚重他最不喜欢的这个儿子。”他又叹了口气,只道,“你是我在世间最后一个亲人了,我会护得你周全的。”
安媛含着晶莹的泪珠,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只是低下了头,用温暖的手背抵住她冰凉的额头,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安媛回到王府才知道,先前的福华郡主早已去世,如今裕王又娶了一门闺秀陈氏为正妃,陈氏是通州贫户之女,出身寒卑,想来是因为裕王一直在妻道上坎坷,故而嘉靖才为他择了这么一门贫贱的亲事。这位陈氏的性子十分的谦和,终日就在佛堂中念佛,也从不生事。
而福华的惨死,最终只是不了了之,不知道翁嫣儿回宫后如何叙述,但从此嘉靖帝不再招幸她,虽然名位尊崇仍在,却和冷宫中的庶人无异。而福华的身故,对外只说是因病而亡,朝鲜王室纵然伤痛,却也只叹福华命薄,并没有节外生枝。
只是安媛听府中之人闲言才知道,那日福华遇害时还带着身孕,她着实是性命顽强,竟然在艰难中诞下一个早产的女儿方才咽气。如今这个女娃已有八个月大,尚且在襁褓之中还没有名字。陈氏自然是不闻不问的,而王府里的人因为忌讳福华郡主的横死,也都不太照料这个孩子。
安媛见到这个孩子身形如此的幼小,不足正常孩子两三个月大小,眼睛闭着也睁不开,瘦巴巴的实在可怜,她自己也在孕中,大起了怜悯之意。亲自求了裕王给这孩子赐个名字,好好安排一位乳母喂养。
她开口的事,裕王自然不会不允,只说让安媛择定名字便好。安媛见这女娃生的冰雪可爱,便说叫做小雪吧。
隔不了几日,玉簪被裕王府的侍卫找到,原来那日在客栈中遇险后,徐校尉闯进房中时,只有玉簪昏迷在地。徐校尉一直把玉簪送到裕王府中,这一路上千里同行,风餐露宿,徐校尉虽是个直爽的汉子,但对玉簪已是情根深种,到了裕王府后便婉转的向安媛吐露了心事。安媛当然乐得促成好事,但她知道玉簪对王大夫的情意,仍有些担忧的悄悄去问了玉簪意思,却见玉簪双眼一红,隔了半晌方才轻轻点了点头。安媛见她应允下来,又是欢喜又是伤感。徐校尉也是大喜过望,忙回辽东去准备筹办婚事,说好开春之后来接玉簪过门。
一个月后,安媛在裕王府中诞下了一子,母子平安。裕王大宴宾客,裕王府中流水的筵席摆了三天三夜。嘉靖帝老来得孙,虽然埋怨儿子居然保密的这么久,连个风声也不透。然而老皇帝想起曾经长孙在襁褓中的早夭,似乎又能理解了儿子的苦心。他大喜过望之余,亲自给这个孙子取名“翊钧”,意属千钧之重,大是寄托了重望。皇帝都这么重视,内务府自然也不敢怠慢,匆匆在内廷彤史中郑重的补上了一笔,又有模有样的为皇孙的母妃拟了侧妃李氏的名号。
翊钧生在冬日,按照明代的说法,孩子落地便算一岁,过了年便算是两岁了,而其实孩子才不过刚刚出生两个余月。这年岁冬恰逢是嘉靖帝的六十大寿,大赦天下之余,宫里亦很是热闹,提前数日便开了筵席。安媛于是携了膝下抚养的一儿一女,陪同着陈氏一同进了宫去。
这次安媛入宫,只觉得嘉靖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许多年前那样意气风发、雷厉风行的样子,昔日里保养有素的一头乌发都半做了花白的颜色,走路也有了龙钟的老态。他身边没有了美艳年轻的妃嫔陪伴,除了秦福,只有蓝真人依旧陪在他身侧。蓝真人面如冠玉,依旧是楚楚动人的清秀少年,好像时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嘉靖抱着翊钧在怀里好好逗弄了一番,难得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意,大有含饴弄孙的乐趣。抱了一会儿,老皇帝忽然兴致勃勃的问道,“这孩子起名字了么?叫翊钰如何?”
众人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隔了片刻,倒是蓝真人笑了笑,说道,“陛下怕不是忘了,陛下早给小皇孙定了翊钧的名字,都传旨诏诰天下了。陛下当时还说雷霆万钧的寓意好,小皇孙以后会是挑得起万钧江山的有道明君呢。”
嘉靖的面上忽然有一瞬的滞涩,仿佛在回忆什么艰难久远的事。过了一会儿,他苦笑了笑,自嘲道,“是么,朕倒是忘了。叫翊钧好,翊钧好呵。”说着他转过头去,朝着蓝真人轻声的说了句什么,安媛站的近,却听得分明,只听老皇帝似是无限伤感的说道,“道玉,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酒过三巡,老皇帝觉得远远瞅着安媛瞧着面熟,招近身侧细细的问了几句,终于想起这是当年翁妃身边的旧宫人,一时间老皇帝面上神色复杂,招手叫来了秦福,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多时,秦福便陪着一位素色衣衫的端庄女子走了进来。
众人一时鸦雀无声,席上坐着的都是皇亲贵胄,多半都认识这位曾经宠冠六宫却数次入了冷宫的翁妃,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首席上的嘉靖帝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身畔来。嫣儿的眼眶瞬时红了,亭亭的走到玉阶下,挨着老皇帝身边坐下,再环视四周,只觉人人都投来了艳羡或是复杂的目光,其中唯有一道目光纯澈而高兴,她定定的回望过去,与坐在末处的安媛的视线交汇,两人相视一笑,遥遥的举起酒盏对饮了一杯。
筵席过半,却有几个锦衣的侍卫匆匆奔到殿门前,对秦福奏报了几句。秦福听完赶紧大声奏报道,“陛下,景王在封地思念皇父,特地委托严阁老送上寿礼来。”
老皇帝隔得远了,耳朵也不太灵便,坐在首席的裕王含笑又对父亲重复了几句,老皇帝很是高兴,连声道,“圳儿这般有小心,好哇,好哇。惟中(严嵩字惟中)今年也有八十了吧,朕很久没见到他了,快让他上来。”他说着一壁对裕王嘱咐道,“三儿,你这个四弟虽不成器,却是很有孝心的,过完年让他上京来一趟,朕也很思念他。”裕王亦点头应下。
不多时,严嵩捧着一个精美绝伦的紫檀嵌八宝的木匣,毕恭毕敬的步上殿堂。他将木盒交给秦福,自己却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一丝不苟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嘉靖与他二十余年的君臣,到底有很深的情分,此时见他满头白发,走路也不稳健,便命人给他赐座,很是动情道,“惟中,朕与你一样,也有白头发了。”
严嵩恭敬的捡了春凳的一角坐下,豁着漏风的牙,口齿不清道,“陛下福运隆重,臣怎敢跟陛下相比。”
嘉靖笑着摇摇头,见秦福在费尽力气也打不开那个木匣,不免奇道,“惟中,你给朕送什么好东西来了?这个匣子好像都有古怪。”
秦福也是讪笑的跪下,“陛下,这匣子着实机巧的紧,老奴实在手笨眼拙,打不开这匣子的机关。”
严嵩摇摇晃晃的离了座,接过那木盒,却笑道,“陛下,这是景王爷的一番心意,十分的难得。这匣子叫做八卦玲珑百宝匣,别看它只有三尺长,却是刀劈不开,水浸不入,火烧不坏,唯有臣掌握了这个开匣的法则,不然任何人拿到了匣子也开不了。景王爷说这匣子里装的可是稀世的宝贝,特地命人八百里加急的送到臣的府邸,让臣和一位王府亲随给陛下送来,怕的是旁人来送会出岔漏呢。”
嘉靖听他说的谨慎,不免也动了奇心,竟然离开御座往前走了几步,凑过去看严嵩开这匣子。
说话间,严嵩示意一位身着素袍的年轻人上殿来。那人虽然穿着景王府长随的服饰,可安媛还是很快的认出了他,正是在辽东时给自己诊病的王世贞。然后王世贞却仿佛没有看到安媛一般,只是恭恭敬敬的走到木匣边,把木匣平放在地上,拿出了两把钥匙。
严嵩也从怀中取出了两把钥匙,两人依次转开木匣四角的钮金旋锁,又把钥匙变幻位置,各自再转开一次,只听卡擦一声,木匣四角的锁头同时发响,匣子果然果然打开,露出了一个三尺余宽的画轴来。
“是一幅画?”嘉靖点了点头,顿时来了精神。他在书画一道很是精深,一生致力于书画的收藏,内府中收藏的书画过了万卷,不知是前朝的多少倍。
“陛下看了就知道。”严嵩卖了个关子,缓缓的展开了卷轴。
卷轴就此铺开,长有五米多,十分的震撼。王世贞与秦福各牵了一端,严嵩翘首满是期待的望着嘉靖。只见嘉靖特地拿了西洋人为其配的老花镜,细细的放在眼前,兴致勃勃的从头细细审视着卷轴,一直看到最终一段,他面色终于大变,躬着的身子半晌直不起来。
“大胆!”裕王离得最近,一瞬间也是看清了卷轴上的字样,惊诧之下,厉声说道,“来人,将严嵩抓起来。”
严嵩仓皇跪倒在地,冗自不知缘由,“陛下,臣冤枉啊,臣所犯何罪?”
“这就是老四千里迢迢让你送来的寿礼?”嘉靖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搀扶下,指着卷轴厉声问道。
严嵩回头看那卷轴,哪里还是《清明上河图》,单凭开头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就让他吓得差点背死过去,“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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