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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阵冷风送过,安媛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抬头望向殿外天色,不知何时,月边多了几抹阴云,渐渐遮住了半丝光亮,这光景,怕是要下雨了。
忽然“哇”的一声孩童啼哭,扰乱了宴席上的歌舞升平。众人都愕然的望着秦福抱着的皇长孙翊铃,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到底是严嵩反应最快,大声说道,“陛下,皇长孙哭声如此洪亮,真是天纵聪慧,世人难及。皇长孙果然肖极了陛下,小小年纪便如此睿智过人,假以时日,必是一代英明之主。臣要率百官敬陛下一杯。”说着他举起了酒盏,高声唱赞着向皇帝敬酒,他的身后,许多官员都在暗骂他无耻,然而看他举起酒盏,也只得一样恭敬地举杯敬酒。
可是早有眼尖的人发现,嘉靖皇帝脸上全无笑意,甚至眉目间隐隐有不悦之色,他的酒盏放在手边,压根就未举起。众人见状都甚是尴尬,严嵩心知不妙,求救似地向张淑妃望去。
此时只听一旁的张淑妃也娇声说道,“陛下如今喜得皇长孙,臣妾也要敬陛下一杯,祝愿天家多多开枝散叶,陛下的子祚绵长。”她的面容娇美,语声也是一般的悦耳动人,举着酒盏送到嘉靖的唇边,嘉靖唇角略提了提,勉强有了点笑意,然而也只是微微的抿了一口,并没有饮下。
一片冷寂中,只见坐在严嵩下手的那个布衣老者翩然起身,举起酒盏长躬一礼说道,“皇长孙天资聪睿,肖极了陛下。岁月弹指,臣有些时日未见陛下了,如今臣年已半衰,鬓边也有了白发。可今日入宫,却见陛下依然这般英明神武,气度不凡,与臣二十年前初见陛下时一般无差,真乃天生英明天子,臣也要敬陛下一杯,祝愿陛下万寿无疆。”
嘉靖皇帝生平最乐于修道之事,便是为了长生不老。他听了这话,真觉得说到了心里,果然龙颜大悦,举盏一饮而尽,含笑说道,“徐爱卿也未老,还是二十年前的翩翩探花郎。满席之中,只有徐爱卿最知朕也。”
席上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安媛坐在席末,出神的盯着那布衣老者,心中佩服到极点,口中不免喃喃自语道,“这人是谁,未免也太厉害了把。”
“你连他也不识得?”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她惊诧的回过头去,却听那人在灯影背后的黑暗中轻声说道,“他是我的老师,徐阁老徐阶先生。”
“李夫人,倒是你许久都不见了。”身后的他早已把这一切看到眼里,不无讥讽的说道。
红烛高烧,灯影交错间,语声中淡淡的疏离弥漫开来,仿佛要冰冻住一切。
一时间,安媛伫立在原地,瞬时却失去了心力,踟蹰的竟不敢抬起头来。屏气凝神间,似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如一张拉满的弓,上紧了弦正瞄准了靶心,却又乍得被人松开,软绵绵的坠在地上,无力的遗下一声叹息。
似是心有灵犀的听到那声叹息,到底是他心软了半分,缓缓敛去了唇边的笑意,打破了沉静,“听说裕王府里多了位李夫人,诞下了皇长孙,虽没有名分,却让王爷宠爱至极,别说先前的翁氏因此病故,便是如今新封王妃的福华郡主都不能夺其半分光芒,却没想到这人竟会是你。”
“我只是……”安媛一时语塞,寻不出妥贴的话语来解释。怎么说,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只是因为翁氏临终的托付,自己便留在裕王府里做皇长孙的养母?人人都知翁氏于自己不睦,这样的理由有谁会信。
她低下头去望着他的青衫袍角,依旧熨的平整妥帖,一丝不苟的垂在脚边。
风静,人静。
只淡淡的相对无言,如同清风浮过湖面,掀起薄薄的涟漪,划皱心底的波澜。
“自我从关外回来后,便再也找不到你。我去涮羊肉店里问过你,人人都不知道你的去向。在固原城外,我亲眼见了那场大火,火场中只找到你的衣裙,便死了再去找你的心。”他等得失去了耐心,便说的淡淡,言语中听不出半丝波澜。安媛却骤然睁大了眼,想不到那时他竟然也在固原。她想起了固原客栈中那场冲天大火的情形,仍是心跳加剧,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恐惧之色。
“直到收了这封信,才算得了些你的消息,我去嘉峪关找过你许多次,却没想到你竟一直都近在咫尺。”他把她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在眼底,心中酿出几分苦涩。伸手入怀,拿出一封略有些泛黄的纸页,看上去折过许多次了,纸页也摩梭的有些发旧,只是折的仍然小心,平整如新。
安媛不去接那信笺,心里早知这是在嘉峪关时自己寄出的那封,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这样珍重的收着。他说的甚是平淡,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一般。其实心内针般刺痛,彼时知道她的“死讯”,何尝经历一场阴阳生死的折磨痛楚。她亦明白这千里奔波寻人谈何容易,她的眼不知被什么模糊了,轻轻的仰起头,任昏暗的烛光模糊了眸光,语声也有些哽咽,低声道,“叔大……”
他许久未听到她这般亲昵的称呼,手不自觉的握紧,汗水顷刻浸湿了后背,连呼吸也少了一顿。席上的烛光乍然一跳,映红了席畔的如玉脸庞,借着烛光,他看清了她略红的脸颊,鬓边的被汗水浸湿的发角,然而那长长的诰命妇衣饰华贵,却给她多增了几分风韵,不过年来未见,她的娇艳甚至更甚往昔。只这么一瞬,他目光中的热切便褪去,心下冰冷至极点,眼眸侧向间再也看不出情感的流露,旋又恢复平时清冷淡漠的样子,“今日再相见,倒是要恭喜你了,李夫人。”
冷不防听到这样的称呼,心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深深刺痛,直至心底。安媛蓦然睁大了眼,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叔大,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夫人,陛下吩咐给皇长孙安排抓周,请您过去。”一个侍女来禀报道。
安媛心中一紧,心下记挂着铃儿,无暇多做解释,深深地看着背过身去的他一眼,咽下了未完的话,匆匆随侍女离去。
她走了后很久,他才转过身来,远远的注视她。他不想去听她的解释,却忍不住会去等一个解释。看着她走到灯火阑珊处,忍不住伸出手指虚虚的描着她的身影,忽然感到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他兴许是恨她的,恨她攀龙附凤,他自打今晚第一眼看到她,就忍不住去尖锐的刺伤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清高无法容忍的。可这恨到底有多深,他一时也迷茫了,这份恨,也许都无法真的怨恨到底。
到底拿出怀中所藏的小小酒囊,饮一口酒。辛辣的滋味,混合着苦涩,一并入口,眼前瞬时出现些虚幻的影像,仿佛还是当年初出宫时,他背着她在雪地里的情景,温香软玉,触手可及。
物是人非,是否亦是一种心底生出的虚幻?
嘉靖虽然迷信修道,常年在西苑炼丹,简直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却对这个新出生的长孙很是喜爱。难得颇有慈爱的举办了家宴,为皇长孙办满月酒。
筵席刚开,早有十余个内饰捧着各色金盘鱼贯而入,琳琅满目,一时间室内五光十色,众人只觉得眼目不暇,竟鲜有的没了阿谀之声,只是一片寂静,想不到为了这个抓周宴,嘉靖竟是把内廷藏着的珍宝都拿出来了。
“可让铃儿去选选,看他抓个什么物件。”嘉靖很是满意众人震惊的样子,点头吩咐开始抓周。
安媛抱着翊铃,走到第一个内侍面前,只见他手中托满了金银锭子,名贵的珠宝,看上去很是耀人眼目。翊翎却看也不看这金盘,伸长了脖子望向另一个内侍。安媛无奈只得抱着它走到第二个内侍面前,这人手中托的却都是奇珍异宝,各类古玩。
她见翊铃瞬时止了啼哭,睁大了眼看着托盘里的物件,眼珠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望着满盘的宝贝,心里不由也有些紧张。而翊铃抓起了一个小小的如意,有些吃力的拖在手里,众人心底都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脑子里飞速转着,正准备献上溢美之词,只见他胖乎乎的小手却把如意放下,似是很不满意的撅起了嘴,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
安媛见状赶紧抱着它走向第三个内侍,这人手里托着文房四宝,丝竹古乐,都是极珍极难得的孤品名篇,如果抓到这类东西,按照古时候的说法,大抵便是风流雅士了,人们此刻目光都聚焦在这帝国未来的希望上,却见他小小的手忽然扒开了金盘上的书页,径直去拿盘底的一个乌黑黑的东西。
只见他拿起的是一枚小小的印章,只是用的怕有些年头了,印章是黑檀所制,四角都有些古旧,木纹依旧清晰,印章一端结的绦穗却是明黄颜色,编法繁琐,很是打眼。安媛似是感觉到筵席左侧有道目光直直的从孩子移向了自己,黑亮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幽邃,目光中有惊诧,更有劝阻。她不解其意的低下头去,瞬时屏住了呼吸,只见孩子手里抓着的黑黑的印章,上面隐约刻着四个小字,“天子行宝”。
如重鼓轰然敲响,她心中飞快的转过无数念头,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见翊铃兴高采烈的把那枚印章抱在怀中,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
瞬时陷入一片宁静,仿佛一枚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安媛不知所措的抱紧了翊铃,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如针扎似的目光。
嘉靖皇帝面色沉静的望着不远处自己刚刚满月的“皇长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捕捉的惊诧,忽而面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难得慈祥的点头叹道,“此乃吾家真龙孙也。”
众人瞬时都跪了下来,齐声对着宝座方向的嘉靖皇帝磕头山呼万岁。就连皇亲贵戚也都纷纷起身离座跪倒,一起恭祝着帝国的国运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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